第二天清晨。
顧恒梳洗完畢後,便在院子裡活動筋骨。
小廝沒有覺得奇怪,原主本就學了騎射,偶爾鍛煉鍛煉身體很正常。
顧恒在山上的日子很愜意,每天練字,讀書,彈琴,畫畫,很有規律的學習各種課程。
三天後,山上多了不少遊客。
顧恒恍然想起院試已經放榜,連忙吩咐小廝打聽打聽顧氏這回可有人考中。
“少爺......”青鬆欲言又止。
“快去吧。”
顧恒淡淡一笑,他又不是原主,自然不會為了缺考的事情傷神。
不過,他們九房的人確實應該爭氣了。
就好比隔壁家的對照組,他們九房的人,除了他爹考中秀才,其餘人全部沒有功名,也難怪外麵那些人看輕。
因此,原主才特彆努力,特彆嚴格要求自己,誰知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反而錯過了這次科舉。
顧恒輕聲歎息。
目前看起來原主家庭和睦,族人自幼學習禮儀品性都很不錯,至少表麵看起來都很和氣,就連針鋒相對說話也是溫溫和和的。
暗地裡的齷齪原主不知道。
原主的爹更不知道。
他們一家都信奉正人君子光明磊落。
九房從不爭權奪利,當然,他們也沒有那個底氣爭,原主眼睛所看到的腦子裡所學到的,全是一切以家族為重。
原主的一切似乎都很平淡。
但是......
根據顧恒的經驗來看,他穿越的身份絕對有坑,生活不可能這麼平順。
不管未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自身強大才可以規避任何風險,穿越過兩次顧恒已經不信什麼主角定律,他隻相信人定勝天。
努力多學習知識,他才能更好的應付未來的突發狀況。
現在這個家庭他很喜歡,母慈子孝,兄友弟恭,難得遇到一次好相處的家人,顧恒自然要好好珍惜。
青鬆走後。
顧恒吩咐硯竹拿來畫具,祖母生辰當天,他準備送給祖母一副畫像。
目前他學識有限,無法從學問方麵勝過彆人,那他就另辟蹊徑。
祖母壽辰當天,他要一鳴驚人。
不管他因為什麼原因錯過科考,外麵肯定有人看笑話,他要把這些聲音壓下去,他不喜歡外麵的閒言碎語。
正如他爹,考了三次舉人都沒中,不僅族人讓他放棄,就連祖母也不報希望,每次科考,每次失望,每次讓人看笑話,還不如安安心心在家做學問,或是去族裡教書也行,免得每次都要受人嘲笑。
顧恒不想讓家人因他受到委屈。
作畫比不上科舉,但是,他的畫風自成一家,少年成名誰都會高看他一眼。
吃過下午飯,青鬆過來彙報,大房四房的少爺考中秀才了。
大房少爺考中三十六名。
四房少爺考中第二名。
顧恒問道:“沈家呢?”
沈家同樣是名門望族,同顧家一直是競爭關係。
青鬆猶豫一下,回答道:“沈家三房嫡子中了案首,另外還有三人考中秀才,第八名,第十名,二十七名,全是沈家人。”
顧恒思索道:“族長恐怕不高興。”
青鬆低頭不說話,族長的事情不是他一個下人可以評論。
顧恒心裡高興,原主和七哥關係好,這回七哥考中第二名,稍微挽回了一點顧氏的顏麵,族裡肯定會看重他,七哥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這一次院試沈家下了血本,兩年以後的鄉試......
顧恒心裡升起了雄心壯誌,兩年後,他也準備考舉人到時候分一分高下。
接下來的日子,顧恒一邊用心讀書,一邊埋頭作畫。
為了怕遇見穿越者,顧恒沒有選擇油畫,他隻利用中西結合的技術臨摹祖母的畫像,以水墨畫為主,畫了一副又一副,撕了一張又一張。
青鬆,硯竹,心疼的都快哭了。
少爺畫的那麼好,老夫人看起來那麼逼真,為什麼要把畫撕了。
撕了不算,少爺還非要拿去燒掉。
顧恒微微皺眉,這些畫確實逼真,但是西方的痕跡太嚴重,他必須改進又改進,一副不行他就重新畫一副,務必保證看不出任何西方畫法的痕跡,他可不想再讓老鄉穿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