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永遠是讓上級喜歡你的方法,久我,你永遠要服從上級的指示。”
“在這種組織裡,你不要主動去探究任何信息,隻要閉上嘴,安安靜靜地完成任務,自然而然地就能獲取管理者的信任。”
“將那個組織分配給你的任務信息傳遞回來就好,我們會派人進行分析,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不能讓彆人發現你的異能力,安安靜靜的待幾年,爸爸對你有其他的安排,知道了嗎?”
“知道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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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琴酒給的地址的門口,久我回憶起三年前,他剛接到臥底任務的時候,福地櫻癡對他的命令,不由得又一次在心裡感歎父親的英明。
這幾年的時間,他按照父親的吩咐安安靜靜,沒有主動探尋任何事情,但是組織對他的信任確實是日益增加,他接手的任務也是愈發接近組織的核心。
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機會救下了哥哥。
想到哥哥,久我不由自主咬了咬唇,從那天開始,他每時每刻都生活巨大壓力中,被各種情緒壓著喘不上來氣。
他恐慌著哥哥被爸爸或者黑衣組織發現,又為了對福地櫻癡隱瞞而感到愧疚,他擔心哥哥厭惡此時的處境,也在時時刻刻質疑著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但同時,他又在為了能看到哥哥而感到切實的歡喜。
自從被養父母拋棄後,14年來,這是他經曆過的最真實的歡喜。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放棄。
僅僅是想到再也沒辦法看到哥哥,悲慟就淹沒了他的心臟,渾身的血液都像被抽離出來了似的,難以呼吸。久我竭力的平整呼吸,他要求自己快速冷靜下來,門的那麵就是琴酒了,他不能露出破綻。但是耽擱的時間還是有點長了。
“怎麼不進來?”此時男人低啞的聲音從門裡傳來。
久我準備敲門的手微微一頓,推門進去,抿著嘴笑了笑,才說道:“對不起,剛剛在想事情。”
“下午好,琴酒,伏特加。”
久我打完招呼,順手關上門,在門口站定,他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這裡是隱藏在居民樓裡的一個房間,房間非常簡陋,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有最簡單的床和一張單人沙發,床底下隱隱約約露出來了兩個箱子,看大小像是應季食物和水,單人沙發上坐著琴酒。
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也沒有監聽和監視設備,看起來這是一個尚未啟用的安全屋,他們應該是第一批來到的客人。
房間裡除了他和琴酒意外r,隻有在室內也會戴著墨鏡的伏特加。
這倒是預料中的事情。
事實上,久我在組織基本沒有見過其他人,他加入組織的培訓和考核都是琴酒一手接管的。他加入組織的考核抽到了地獄難度的題目,琴酒問他需不需要找人搭檔,被久我拒絕了,並且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從此,福地久我就開始了單刷任務的日子,組織的其他成員或多或少都有聯合行動,隻有久我,無論給他什麼任務,他一個人都能完成,所以組織一直也沒給他配過搭檔。
所以這幾年,他見過的,組織裡有代號的成員,也就是琴酒和伏特加了。
琴酒正咬著煙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依舊是臭著一張臉,久我卻覺得他有點高興,看到久我,琴酒扯扯唇角表示了和善:“考試過了?”
久我點點頭。
伏特加見兩人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自己卻忍不住激動說:“西打,你很會考試啊,這可是全世界最難的考試之一,這都能通過……不愧是東大的畢業生,哦對,現在你連哥倫比亞大學都畢業了。”
日本是一個非常注重考試成績的國家,所有公務員的晉升,主要都由考試決定,所以作為日本人的伏特加,對考試好的人總是很佩服的。
久我聽到他的誇獎後,羞澀地笑了下,仿佛不好意思被誇獎一樣,他有一雙明亮的藍色眼睛,高挺的鼻梁,淺色的唇和白皙的皮膚,抿著嘴笑起來的時候,樣子和他的代號一樣的甜。
Cider西打,是久我在組織的代號,是一種甜甜的,用蘋果釀成的度數很低的果酒。
度數很低,更像是飲料和酒的混合。
“我也隻會考試,實驗研究什麼的就完全不行。”久我說道:“如果我會生物就好了,對組織來說就更有用一些。”
“已經很厲害了。”伏特加發出了來自學渣的真是感歎:“boss下命令的時候,我都沒想到你真的能通過這個考試。”
“伏特加這麼不相信我嗎?看來還是我不夠可靠,”久我彎著眼睛笑了下:“完成任務是必需的吧。”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自然是完全相信你的,畢竟西打是唯一一個百分之百完成任務的,”伏特加感歎道:“不過我以為考試這方麵不一樣……”
琴酒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既然通過了,就回日本準備到警視廳成為臥底,組織已經給你做好了新的身份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