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來?波本,你遲到了十分鐘。”
降穀零推門進來,就聽到伏特加不滿的聲音。
矮胖的男人站在琴酒身旁,看到降穀零,原本隻是抱怨的語氣變了調,聲音裡帶了些嫉妒:“你穿這麼帥乾什麼?去勾搭富婆了嗎?”
降穀零今天穿了一件潮牌的印花衛衣,還有一條灰色的工裝褲,脖子上戴了兩條銀色的項鏈,整個人的氣氛變的又年輕又時尚。
降穀零勾起嘴角,心情很好的說道:“抱歉抱歉,剛剛去約會了,男朋友年紀比我小,為了配得上他,自然要穿的年輕一點。”
“哈?你戀愛了?還是跟男的?”伏特加說道:“哪個家夥瞎了眼,竟然能看上你——”
降穀零聞言,輕輕一笑,對門外招招手,說道:“有人說你瞎了眼呢?”
此時,酒吧裡除了伏特加和琴酒以外,還有貝爾摩德和基爾,這三人本來對波本的私事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此時一起轉過了頭,看向門口。
琴酒咬著煙,眉頭輕挑,說道:“竟然敢把人帶過來……看來你迫不及待,想送你小男朋友上天堂了。”
金發帥哥還是笑,那笑容裡的得意看的琴酒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的青年走了進來,他戴了頂棒球帽,穿了和波本一樣牌子的衣服,兩人站在一起,身高相配,衣服相似儼然一副熱戀中穿情侶裝的模樣。
“……西打?”琴酒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猛地轉頭看向波本,語氣裡的危險溢了出來:“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他。”
他看起來氣壞了,甚至摸出了□□。
“可是我很好奇啊,”波本攤開手,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而且琴酒你都把線索透露的那麼明顯了,我當然要去找一找我未來的搭檔。”
琴酒的眉毛擰在了一起,他回想了之前兩人的交鋒,不記得自己給出過什麼西打的信息。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波本,過了一會兒,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嘲笑。
他收回□□,對還站在門口的久我招招手:“西打,過來。”
久我乖乖的走了過去,走到離琴酒一米左右的地方,他停下了腳步,但是琴酒一伸手,捉住了他的胳膊,往自己麵前一帶,就把人拉到自己跟前了,他左手擒著久我的胳膊,右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冷著聲音說道:“解釋一下,你們怎麼認識的?”
手指微微用力,讓人喘息的有些費力。
“學校讓我出來執行實習任務,”久我毫無反抗,他仰著脖子,任由男人掐著他的要害,乖巧地回答:“然後有一天他就出來了,問我是不是西打,他說自己也是組織裡的人,叫波本。”
“然後你就信了?”
久我眨眨眼:“嗯,信息都能對得上。”
“蠢貨。”琴酒罵道:“交往是怎麼回事?”
“喜歡了……所以就交往了。”青年小聲而隱晦的說道,但是紅彤彤的臉蛋讓琴酒意識到,他沒有想隱藏什麼,僅僅是害羞罷了。
竟然真的戀愛了?
琴酒嗤笑一聲。他看了眼站在旁邊沒說話,但是眼睛裡冒著怒火的波本,掐著脖子的手用了幾份力量。久我忍不住張開了嘴,使勁呼吸著空氣。
降穀零在旁邊冷靜的看著,心裡已經開始後悔起這個計劃,他沒想到琴酒會對久我動手。
“可以了吧,琴酒。”他冷冷開口:“談戀愛的事情你也要管,你真把自己當成他的爸爸了嗎?”
“嗯,對。”琴酒漫不經心的說道:“作為父親大人,現在我要拆散你們了。”
被掐著脖子都一直毫無反抗的久我,這時伸手抓住琴酒的手臂,努力的說道:“拆、拆散不了,就要和波本在一起——”
琴酒本來沒太多情緒,現在真的有點火大了,他沒想過西打會反抗他,還是為了波本,可能因為西打之前真的太乖順了,現在的略一反抗,就讓他有了一種自己養的狗,反過來咬了主人的感覺。
他冷笑一聲,就想著乾脆掐死這個不聽話的人算了,這時貝爾摩德在旁邊,拿著煙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用沙啞撫媚的聲音說道:“算了吧,琴酒,我可不想在這裡看兩個男人演的苦情戲。”
“而且你再不鬆手,波本就要衝上來了。”她輕抖煙灰,說道:“我今天這身衣服還挺喜歡的,不想見血。”
琴酒咬著煙,想了想,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終於鬆開了掐著久我脖子的手,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說道:“我提醒過你,西打,我讓你遠離波本。”
久我白皙修長的脖子上留下了駭人的手指印,他摸著自己的脖子,垂眼說:“嗯,您說過。”
琴酒伸手指指降穀零說道:“行,我現在不管了,但是波本,如果哪天讓我抓到你背叛組織的證據,”他轉頭又對著久我咧嘴一笑:“到時候,就讓西打親自動手吧。”
“也算是給你們這對小情侶一個值得紀念的結局。”
降穀零走到久我身旁,替他檢查喉嚨有沒有受傷,聞言,揚眉道:“彆開玩笑了,我怎麼會背叛組織呢,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