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把異能特務科的事情講明白之後,已經到了快吃晚飯的時候了。
下午吃了太多的零食,兩個人獨自都不怎麼餓,就決定繼續開作戰會議。
久我坐在降穀零的腿上,屁股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大腿炙熱的溫度,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一下又一下。
降穀零臉色變了,摟著他不讓他動,右手指尖在他脖頸的傷痕上時不時的擦拭一下,嘴上漫不經心的說著早就給久我準備好的台詞:“把之前的事情簡化一下,直接告訴異能特務科,就說你已經被東京警察廳警備局錄取,具體的部門目前處於保密狀態,在和上司出門的時候,黑衣組織派人聯係上了你,要求你後天去執行這個任務。”
久我有些猶豫,這套說辭裡麵沒有一句話是假話,但是誤導性極大。
“對特務科就說公安的事情需要保密,目的是探查特務科的態度。如果他們對你在東京警政生涯有明確的要求,並且和他們跟國家公安委員會上報的不一致,就一定會要求你報告在警備局的具體部門。”
久我被繞的有點暈,福地櫻癡不希望他對自己的立場問題有任何思考,自然也不會培養他的政治素養,他現在聽著就有些暈。
降穀零看出來他的不擅長,摸摸他的腦袋,說道:“沒事,以後慢慢就會自己思考了。”
久我聽到以後這兩個字,莫名的有些高興,他靦腆的笑了笑,降穀零繼續說道:“和福地櫻癡,你也要同樣的說辭。”
聽到要對福地櫻癡說謊,久我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他抿抿嘴,有些緊張的說道:“和爸爸也要說具體部門保密的問題嗎?”
“對,不用緊張,你隻要平淡地告訴他,警備局要求具體部門保密,如果他有疑問,或者繼續問下去之後,你就說,你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個組織被稱作Zero。”
久我疑惑道:“Zero不是你的外號嗎?”
降穀零:“對,但也是我們所在部門的名字之一。”
“……之一?”
“嗯,還有櫻組,千代田等外號……總之,你就這麼說就好了,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就在你旁邊,會提示你如何回答的。”
久我點點頭,看起來還有些不安,他想了想說道:“我想用零的手機給他打,我怕他追蹤我手機前幾天的通話記錄,找到了哥哥的電話號碼。而且,如果我說明是用上司的手機給他打,爸爸應該會收斂一下。”
降穀零依言把手機遞給他。
久我從他腿上站了起來,他不敢站在降穀零太近的位置打電話,他怕自己的聲音不夠平靜,他稍微走開了一點,,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他的腰板不自覺的挺得筆直,眼神也變得冷肅起來。
但是他眼神的冷意,在觸及到降穀零的瞬間,又瞬間退了下去。降穀零手裡拿了一隻黑色的記號筆,還有一張紙,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讓久我放心。
久我心裡有些緊張,他覺得自己在朝著和福地櫻癡相反的道路漸行漸遠,長久以來的“教育”讓他覺得非常的忐忑,但是人一旦摸到了自由,就沒有辦法再回來了。。
他逼迫自己丟掉其他情緒,把要說的話在腦海裡滾了幾遍,然後打開手機,給福地櫻癡撥了過去。對方電話接得很快。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爸爸,是我,久我。”
“久我啊!稍等一下!”福地櫻癡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久我聽到他對著周圍的人說道:“老夫的兒子打電話過來了,先失陪一會。”
然後是眾人誇讚和揶揄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那些人都是福地櫻癡的老酒友,都認識久我,就算隔著電話,也能聽到誇獎的言語。久我不自覺的看了降穀零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降穀零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接著是腳步聲,開門聲,又是腳步聲和開門和關門的聲音,等福地櫻癡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的時候,他周圍已經很安靜了,能聽出來房間很大,說話甚至有些回音。
福地櫻癡的聲音還是很興奮,似乎他真的在為久我的電話而感到高興:“久我呀,你不是在警察學校嗎?怎麼能打電話了。”
“爸爸,我好像提前被東京警察廳警備局錄取了,他們的領導過來接觸我,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
“警備局啊,”福地櫻癡哈哈一笑:“很好啊,去加入吧。”
“好的,剛剛我和警備局的領導借了電話,我現在就用他的手機給您打的。”久我說道:“還有一個事情,領導帶我去外麵的時候,被組織的人撞見了,琴酒讓我後天協助他們進行任務。”
“既然叫了你你就去吧,”福地櫻癡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問道:“你和特務科彙報過了嗎?”
“還沒呢,我想先問問您的意見。”
“老夫沒什麼意見,”福地櫻癡爽朗的說道:“不過警備局聯係你的具體部門是哪個,還有你現在領導是誰,你不和爸爸說說嗎?”
久我抬眼看了降穀零一眼,後者對他點點頭,他就說道:“當然要說的,爸爸,但是我自己還沒太弄清楚,他們的名字有點奇怪……好像叫什麼Zero?”
福地櫻癡那裡安靜了一瞬:“竟然是Zero,”他又一次大聲笑了起來:“乾得不錯啊,久我,不愧是我的孩子,沒給爸爸丟臉。”
“我會努力不給爸爸丟臉的。”
“這個部門很好,加油乾,以後爸爸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好的,爸爸。”
“那你的上司叫什麼?”
“這個也很奇怪……他也是零,隻不過發音是Rei,不知道是不是假名。”
這也是兩個人提前想好的說法,降穀零的檔案已經被公安完全刪除,也就是說,現在是查無此人的,隻要給福地櫻癡留下了這個名字可能是假的,他如果查了一番找不到之後,很可能就會不繼續追查下去。
“好的,久我,要好好乾,好好聽上司的話啊,我想你可以在明年這個時候升為警部,有問題嗎?”
按理說明年這個時候,是久我剛結束實習和最後一次培訓的事件,也就是說,剛好能正式進入警備局,成為警部補,而在日本的警察係統中,如果想躍過工作年限去晉升,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所以久我也沒什麼信心,但是他從來不能和福地櫻癡說不,隻能答應下來:“一定的,爸爸。”
餘光裡,他看到自己的上司在笑,讓久我有種吹牛被戳穿的尷尬感。電話裡,福地櫻癡還在說著很符合父親形象的話:“如果沒有手機的話就算了,有辦法拿到手機的時候,一定要多給爸爸打電話啊,爸爸一個人在家很寂寞的。”
“爸爸很擔心你,你一旦犯了和之前一樣的錯誤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