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在行駛的新乾線上。”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偵查一科的人還在紛紛議論這個案子。
久我在命中目標後,立刻就解除了異能力,子彈直接消失了,再加上有很多玻璃碎片也紮入了目標的身體裡,警察連那個人是怎麼死的都不確定。
“會不會就是玻璃炸裂了,然後有一塊小玻璃正好撞到受害人的頭上?”高木涉猜測道。
“正好撞了上去倒是有可能,但是這種程度的玻璃,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把顱骨打穿的。”佐藤美和子歎了口氣:“從現場的痕跡看來,更像是槍,但是我們沒有找到子彈。”
“不會又要加班了吧。”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久我在心裡默默的道了個歉,然後他拿出特務科分析室整理好的資料,說道:“我昨天休假在家,查了查受害人的公司和資料,發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有沒有哪個前輩可以幫忙看看?”
佐藤美和子和伊達航走了過來,兩人湊在一起看了看那遝A4紙,片刻過後,都變了臉色。“乾得不錯。”伊達航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得和目暮警官彙報這些事情。”
佐藤美和子直起身,歎了口氣,說道:“這次真的要加班了。”
幾人一起去了日暮警官的辦公室,本來久我不想去,覺得有些張揚,但還是被伊達航拖了過去。
日暮警官大概翻了一下文檔,就皺起了眉:“如果這些猜測都是真的,我需要上報我的上級。”他轉頭對久我說:“福地,你能保證這些都是真實資料嗎?”
久我剛想點頭,伊達航就給了他腦袋一巴掌,然後搶先對目暮警官說道:“久我也是在休息日自己查到的……真實情況是否是這個樣子的,還需要您來把關啊。”
久我被打的有點懵,他傻乎乎的連著伊達航,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伊達航不讓他回應目暮警官的話,是擔心一旦有什麼錯誤,久我要承擔責任。
算是職場前輩對菜鳥新人的照顧。
久我很承情,抬臉對伊達航笑笑。
目暮警官看到這幾個人的小動作,摸摸自己肚子,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我又不是那種讓下屬背鍋的長官,還不是因為鬆本長官也說了好幾次,福地久我是可以儘情依靠的,所以才想多問一句嗎?
但是這話也不能說出口,這時他看到久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就清了清嗓子,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先去和上級彙報這個情況。”
三人離開目暮警官辦公室的時候,伊達航走到門口,又探了個頭說道:“如果一定要有個人對這個負責的話,請目暮警官把我的名字報上去吧。”
目暮警官不耐煩的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
關上門後,久我和伊達航道謝,壯漢嘴裡叼著牙簽,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客氣什麼,這是前輩應該做的,而且,我感覺你真的很像我那個同期,不僅是眼睛像,給人的感覺也很像。”
聽到這句話,久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在他心裡,諸伏景光就是天使,自己則是陰鬱的天生犯罪者。
怎可能會給人一樣的感覺呢?
見到他突然停下腳步,佐藤美和子和伊達航都回頭看他,久我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跟著他們往前走,然後假裝好奇的問道:“哪裡像?”
“我也說不太清,就是一種感覺,”伊達航摸摸下巴,嘗試的去描繪這種抽象的概念:“可能因為你們都很安靜?我那個同期也和你一樣,平時很少會說出自己的想法,總是包容其他人的感受,但是拿定了主意就會非常堅決的執行。”
這個對哥哥的描述倒是很準確。久我在心裡默默點頭:不過可惜了,這並不是我的性格,隻是為了更好的在公安工作而做出的假象。
不過,自己真實的性格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久我突然有了一瞬的迷茫。
他一直生活在需要他達成某個目的的環境中,似乎已經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不過有一個地方是例外,就是和降穀零在一起的時候,零總是竭儘全力的問他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無論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總在努力觸摸他藏起來的情緒,儘管那並不是一些討人喜歡的想法。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情不自禁的變得開心起來。
“對了,有一點你們很像的地方,我能說清楚!”伊達航一拍巴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大著嗓門說道:“你們都特彆善良!”
“……善良?”
“對,你們對其他人,哪怕是陌生人都會特彆關心。”
久我略一猶豫,小心翼翼的說道:“雖然我很感謝伊達前輩給了我這麼高的評價,但是我沒有感覺自己特彆關心彆人啊。”
“哈哈,”伊達航爽朗地笑了起來:
“你當然關心彆人,你不正是為此而成為警察的嗎?”
“你想保護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