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
久我吸吸鼻子,還是感覺有點冷,就往被子裡縮了縮。
降穀零坐在床邊,伸手摸他額頭的溫度,又心疼又愧疚,他也沒想到浴室裡那一下的冷水,能直接把久我凍感冒了。
他覺得久我的身體真的很奇怪,因為力量和耐力都足夠,肌肉也不是沒有,但偏偏有點體弱。
他本來以為對方隻是不長肉,沒想到真的會受涼感冒。
還是得好好養著,讓這家夥更健壯一點。
久我覺得降穀零的手指涼涼的,很舒服,就偷偷蹭了蹭他的掌心,然後從被子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不讓他拿走。
“你今天得請假了,”降穀零把久我的手機遞給他:“給目暮警官打個電話吧,請病假。”
久我瞬間鬆開了握住降穀零手的手,他縮在被子裡,不肯接過手機,搖了搖頭,說到:“我不想缺勤。”
“你已經燒到39度5了,彆想了,必須得請假。”降穀零硬是把他的手拿出來,把手機塞進他的手裡:“就算你能撐得住,到了警視廳其他人也會讓你回來的。”
久我想了一下啊那個場麵,覺得確實不好看,沒辦法就給目暮警官打了過去:“目暮警官,早上好,我是福地久我。”
“誒?福地,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是生病了嘛?”
“嗯,感冒了……”他有些尷尬,在心裡唾棄自己入職才不久就要請假的行為,不好意思的說道:“所以今天可不可以請病假。”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目暮警官連忙答應:“昨天就想跟你說了,不要總加班,工作是做不完的,至少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做完的,你還年輕,更要注意身體……你看,累病了吧。”
久我更尷尬了,臉臊的通紅,他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是和男朋友玩水著涼了,隻好支支吾吾的混過去,和長官感謝了對方的批假和關心。掛了電話之後,他把手機仍到一旁,脫力般的躺平在了床上——
“好丟人啊。”久我哼唧哼唧地說到。
“你還是儘量少用異能力,”降穀零的注意力壓根不在請假這個問題上,他皺著眉說道:“太傷身體了。”
“如果不是必要的場合,我一定不用。”久我保證道,降穀零又摸了摸他的臉:“我去給你做點粥,不舒服也得吃點東西。”
久我點點頭,他燒的有些暈,閉上眼,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等他再次被叫醒的時候,降穀零已經端來了一碗蔬菜瘦肉粥放在床頭。
“我可以去桌子上吃的,”久我覺得降穀零有些誇張了,自己隻是病了,又不是腿斷了:“走幾步路而已,我可以的。”
“可以,但是沒必要,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降穀零不容反駁的把小桌子放到了床上給他架好,又把粥放到了桌子上,說到:“慢點吃,彆燙到了,吃完飯吃點藥。”
“我感冒好得很快的,”久我隻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安慰道:“明天早上就好了,唔,這粥好香啊。”
“就算這樣,今天也得好好休息。”降穀零盯著他一口一口的吃完粥,然後把桌子和餐具都收走,幫他把枕頭拍的蓬鬆柔軟,又盯著久我躺了下來,說道:“你再睡一覺。”
久我乖乖聽從降穀零的安排,但是當他見到男朋友要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小聲說道:“你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他覺得自己的請求特彆幼稚,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麵,期待的盯著降穀零。
降穀零基本不會拒絕久我的任何請求,更何況是這麼可愛的請求,他示意了一下手裡的碗,說道:“當然可以,稍等我一下,我去洗個碗就過來。”
久我立刻就美滋滋的笑了起來,他說道:“你也彆忘了吃飯。”從早上開始,降穀零就一直圍著他照顧,久我擔心他自己還沒來得及吃飯。
降穀零用空出來的手拍拍他的頭,說道:“我已經吃過了,笨蛋,隻有你會忘記吃飯。”
久我晃晃腦袋,嘿嘿一笑。
十分之後,他的男朋友就回來了,還換了一身居家服,手裡拿著電腦。
“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可以在你旁邊做嗎?”同時身兼份工作的黑皮警官問道。
久我點點頭,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對方快點上來。
為了方便繼續辦公,降穀零隻能坐在床上,後背靠在床頭,被子裡隻有一雙大長腿。久我也不嫌棄,磨磨蹭蹭的把自己挪了過去,臉頰貼著他的大腿,還伸手抱住了。
降穀零把手伸進被窩裡,抓住久我的手腕,把他的手往下挪了點:“注意點位置,不要放在那裡……我可不想再去衝冷水澡了。”
久我倒是無所謂自己手放在哪裡,也不會覺得被冒犯,他又抱著降穀零的大腿,在他身上蹭了蹭,過了一會兒,突然小聲說道:“我昨天晚上查了很多談戀愛之後的事情……包括兩個男人會做些什麼,所以,為什麼零不想繼續呀?”
降穀零微微一愣,他昨晚是看到久我在用手機,沒想到竟然在查這些:“嗯?啊……這種事,不是要結婚之後再做嗎?”
“唔,零是這種觀點的嗎?”久我想了想說道:“不過,日本的話,兩個男人可以結婚嗎?”
“……好像不可以。”
降穀零忍不住扶額:“至少要等見了家長——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兩個哥哥,還有,如果你不打算和養父翻臉的話,還有那個老家夥。”
“目前沒有和他鬨翻的打算……”久我慢吞吞的說道,他現在每隔四天,還要給福地櫻癡打個電
話,最近福地櫻癡似乎有什麼大計劃,對久我的事情不怎麼關注。
“但是這樣的話,還是要蠻久的——”久我說道:“爸爸如果沒有被人打到腦子壞掉了的話,是輕易不會同意的,景光哥哥這麼喜歡你,沒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高明哥哥還記不記得我了。”
“你的哥哥當然會記得你,想什麼呢。”降穀零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又說道:“不過景光那裡,我可不覺得沒有問題……這些總要一個個解決。”
“怎麼,你很著急嗎?”他低低的笑了一下:“如果很急的話,我們可以先做點更過分的。”
福地久我,一個雖然查了科教書版的解說,但是依舊不知道太多花樣的,小黃漫都沒看過的20歲處男懵懵懂懂的看著男朋友,問到:“什麼更過分的?”
另外一個25歲的處男歎了口氣,他低頭咬了久我的耳朵一口:“不行,乖,彆折磨我了,快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