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開始讓繩子搖擺起來了,你還能堅持抓住繩子嗎?”
久我問鬆田陣平,一臉遲疑。
“如果你能讓我自己跳,”鬆田陣平咬牙說道:“我還能再堅持一百年。”
讓他自己跳是不可能的。
久我壓根不接這個話。
他帶著鬆田陣平,是絕對不會掉下去的,或者說,哪怕真的墜落了,久我也有一萬種方法讓兩人平安落地。
沒必要讓鬆田陣平自己冒險。
如果鬆田陣平在和自己的共同行動中殉職了,久我覺得自己再也沒臉麵見哥哥和男友了。
他見鬆田陣平的精神還不錯,而且兩個人的手臂是穿插在一起的,如果鬆田陣平真的不小心鬆手了,也能抓住他,於是就放下心,控製著自己的重心,帶著繩子,開始擺蕩起來。
他像小孩子蕩秋千一樣,越蕩越高,直升飛機在上空穩穩的做著軸點,支撐著他們。
來回幾趟,繩子每次蕩起來的高點,以及繩索的速度,逐漸達到了久我需要的數值,於是他發動異能力,並對鬆田陣平說道:“鬆手吧。”
“哈?現在?”鬆田陣平震驚:“你是想讓我直接掉下去嗎?你想殺了我嗎?”
久我用下巴示意一下兩個人之間的位置:“安心鬆手,我會帶著你的,已經綁好了。”
鬆田陣平茫然的低頭,隻見一個造型精美,閃著金屬光澤的金屬捆帶正牢牢綁在兩人腰間:“……什麼時候綁上來的?”
久我不答,又催促道:“鬆手,不會掉下去的。”
鬆田陣平不想鬆,苦著一張臉堅持道:“讓我自己跳吧,我沒問題的。”
久我沒辦法,鬆開一隻手,伸手去掰開鬆田陣平的手指:“你早說不同意,我就不帶你上來了。”
“你帶著一個人怎麼能飛過去啊,我有70公斤好嗎?”鬆田陣平嚷嚷道,久我扒開他的右手,他的左手握著繩索,扒開他的左手,右手就去握繩索。
兩人僵持了五秒。
久我沒辦法了,他抬起腳,輕輕在對方蛋蛋上踢了一腳。
“我——混蛋——你!”鬆田陣平一臉猙獰,但是堅持著不肯鬆開手。
久我麵無表情:“你不鬆手,我繼續踢了。”
“福地久我,我記住你了……以後彆落到我手裡!”鬆田陣平絕望的鬆開了手。
他自然沒有掉下去,久我兩隻手穩穩地抓在繩索上,麵色如常,絲毫不吃力。他還做了個引體向上的動作,感受了一下兩個人的重力。
“我能摟住你的腰嗎?”絲毫沒有安全感的鬆田陣平麵色蒼白的問道。
“這樣更好。”久我一隻手拉著繩索,還騰出了一隻手拍了拍鬆田陣平的頭頂,安撫道:“沒事,不會掉下去的。”
鬆田陣平在心裡罵了句臟話,然後虛虛抱住了久我的腰,因為擔心影響久我的動作,他不敢用太多的力氣。久我拉著繩索,又蕩了兩個來回,然後果斷鬆手,蕩了出去。
他估算的很準,兩人的軌跡就像拋物線一樣直直的衝著目標窗戶飛過去,但是在距離窗戶不到三米的時候,旁邊的窗戶突然發生爆炸,灼熱的氣流猛的衝了過來,讓兩人的路線生生偏移了開去,眼看就要撞到牆上了。
耳機裡傳來了不知道是誰的尖叫聲,久我甚至能聽到樓底下的成片的驚呼,鬆田陣平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久我左手抱住鬆田陣平,異能力重新展開,右手抓住一個飛索鉤,直接甩了出去,朝著斜上方飛了七八米掛在了窗口,久我左手抱住鬆田陣平,右手拽著飛索的另外一端,使勁一拉,就竄了上去。YShG.
整個流程大概花了五秒,等兩人從窗戶跳進去的時候,久我聽到地麵上傳來一陣歡呼聲。
他鬆開鬆田陣平:“你看,沒摔倒你吧。”
鬆田陣平沉默的看著他空無一物的手,忍不住問道:“剛剛那個爪子呢?”
“啊,”久我隨口說道:“掛到窗戶上被燒掉了。”
……你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