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久我分彆給異能特務科、福地櫻癡,還有琴酒打了個電話,彙報了自己的情況。
異能特務科的種田山火頭長官的反應和降穀零一樣,他問要不要讓與謝野晶子再來一趟。
久我堅決拒絕。
福地櫻癡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兒子,乾得好!這種時候就應該身先士卒,這次會在你的檔案裡留下漂亮的一筆,以後升職就會更順利的。”
久我點頭稱是。
琴酒則是無語至極:“你知道你是去臥底的,不是當警察的吧。”
久我乖乖說知道。
琴酒有些煩躁,嘖了一聲,說道:“以後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要這麼冒險。”
久我微微有些吃驚,他看著降穀零突然變冷的表情,握著手機,小心翼翼的說了個“好。”
琴酒似乎知道波本就在旁邊,突然笑了下:“波本就在附近還能讓你受傷,這麼沒用的男朋友還是早點甩掉的好。”
久我安安靜靜的聽著電話,不說話,琴酒覺得沒意思,就掛了電話。
和各個長官彙報完自己的情況,久我就開始了專心養病的模式。可能真的怕□□死,他這次絲毫沒有逞強,前三天的時候,幾乎連床都沒下,一直窩在被子裡吃吃睡睡看看書玩玩手機。
降穀零就負責把一天五頓的營養餐端到床邊,每天給他換藥,把他抱到馬桶旁,或者幫他擦擦身體。
三天過去,久我捏捏自己的臉,覺得胖了不少。降穀零看他氣色好了一些,就推著輪椅帶他出去曬曬太陽。
久我卻非常不喜歡輪椅,他坐在輪椅上的時候,總會吸引各種各樣憐憫的目光,這讓他覺得自己很無力。
降穀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還是不舍得久我太鬱悶,晚上的時候請了醫生來家裡,看一看他的情況。
久我的右腿傷的很嚴重,大腿、膝蓋、小腿,腳踝,都是粉碎性骨折,三天的時間對於這種傷勢來說還太短暫了,醫生看了一眼就說還得繼續打石膏。他的右臂也差不多,左臂的骨頭雖然沒問題,但是韌帶斷了也要修複很久。
久我的左腿卻沒什麼大事,隻有點皮肉傷,醫生看完之後,說:“你可以用這隻腿……呃,蹦一蹦?”YushuGu.
他的表情有一點憐憫,大概是覺得這孩子隻剩下一隻腿,連拐杖都不能用,估計隻能原地蹦躂兩下了吧。
但是久我卻非常非常的高興,他滿眼渴望的看向降穀零,明亮的眼睛璀璨奪目。
“行嗎?”他迫不及待的問自己的飼養員。
降穀零示意他先等一會兒,自己先把醫生送走,回來之後,才對他說:“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隻能左腿著地,右腿絕對不能碰地麵。”
久我連忙點頭:“沒問題。”
“而且絕對不準去打架,不準見義勇為,不準用單腿跳出彆人跑步的速度,不準單腳跳起然後給彆人一腳,不準跳到水裡——”降穀零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準連續跳躍超過三百米。”
久我傻眼了,他本來覺得雖然隻剩下了一隻腿,但是想做的事情還是可以繼續做的,但是降穀零封鎖了所有的選擇。
“怎麼,不行嗎?”降穀零的笑容冒著黑氣:“還是說,你真的想靠一條腿飛奔疾馳再踹翻某個罪犯?。”
久我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最後視死如歸的說道:“我想了想……還是帶我去找與謝野醫生吧。”
第二天早晨,又經曆了一番掏心掏肝的搓磨後,久我身上的傷終於好了。他像一隻終於被放飛自由的鳥,恨不得在街上跑起來。
“零是第一次來橫濱吧,”快樂的小鳥拉著男朋友的手,建議道:“我帶你去稍稍逛一下?”
“確實是第一次來,久我要帶我去哪裡逛?’”
久我想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中華街?或者去港口看看?”
降穀零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港口Maifa,他作為公安的一員,不可能不對港口Mafia感興趣。久我見他表情,也猜到了金發公安在想什麼,他伸手指指橫濱最顯眼的五座高樓,有些為難的說道:“零想去看看港口Maifa嗎?那幾座樓就是,不過正常來說是禁止參觀的。”
降穀零把他的手拉了回來,用拇指在久我掌心撓撓,又緊緊的扣住對方的手指,搖搖頭:“我們就看看普通的東西就好了,唐人街就很好。”
降穀零開車,久我指路,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唐人街,剛停下車,就聽到裡麵傳來熙熙攘攘吵吵鬨鬨的聲音,簡單的聽起來,似乎要打起來了一樣。
久我的眉毛忍不住輕輕蹙起,他是橫濱的軍警,哪怕現在不完全是,但他總是想保護這片土地。他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