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5 章(1 / 2)

快到家的時候,久我的眉毛還是不由自主地緊蹙,一臉心神不定。

“先不要想那些事情了,”降穀零騰出一隻手握住他的手,提醒道:“要是你這個樣子回家,一下子就會被你爸爸發現不對了吧。”

久我抿著嘴點點頭,男人的手很熱也很硬,手心和他的手背貼合在一起,傳遞過來的溫度一點點的扶平了久我的焦慮。

因為還在開著車,降穀零很快就鬆開了手,但久我也冷靜了下來。

“如果他,森鷗外說的是真的,你想怎麼辦?”降穀零假裝無所謂地問到:“還會繼續站在你爸爸的身旁嗎?”

“當然不會,”

出乎意料,久我絲毫沒有猶豫,降穀零忍不住擰頭看了他一眼。

“他都成為整個橫濱的敵人了,那他一定是錯誤的了,我一定要選擇正確的道理,但是,”久我咬咬嘴:“我想象不出來爸爸會有做做錯事情的一天。”

“那就不要想了,”降穀零說道:“尤其是現在,先彆想了——控製好自己的思緒,已經到你家了。”

久我也知道繼續胡思亂想下去,見到爸爸的時候會很危險,他拍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

福地櫻癡的宅邸從外麵看圍了一圈很大的麵積,進去之後發現建築物隻占非常小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地方都用水泥澆築,做成了一個露天訓練場。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在訓練場裡練劍,他穿著筆挺的軍服,頭發全部向後梳起,眉眼尖銳,尾梢上挑,像一隻正在準備捕獵的雄獅。

久我見到他,立刻加快了步伐,走到訓練場旁邊站好。福地櫻癡見他來,沒有繼續訓練,很快的收了刀,熱情洋溢的走了過來,給了久我一個大大的懷抱,說道:“好久不見,久我,爸爸好想你啊。”

久我沒動彈,隻在福地櫻癡鬆開手的時候說道:“謝謝爸爸,我也很想您。”

福地櫻癡經常會擁抱久我,但是不允許久我抱他。

他說他會像愛著自己親生兒子一樣的愛著他,但是要求久我不能像愛父親一樣的來愛他,而應該像上級一樣的去服從他。他說久我的感情是變態的,他的愛會傷害到彆人。

“久我,最近我們聯係的很少,爸爸很非常擔心你”福地櫻癡一臉關切的問道:“又犯了什麼錯沒有?”

久我努力的想了想,然後遲疑的搖搖頭:“沒有,爸爸,應該沒犯錯。”

“這可不行啊久我,”福地櫻癡說道:“你怎麼會知道自己犯沒犯錯,你要把事情都說出來,讓爸爸幫你判斷才是。”

久我點點頭:“好的,爸爸。”

男人又轉頭麵向降穀零,他伸出一隻手說道:“初次見麵,我是福地櫻癡,我家的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降穀零回握了一下,說道:“你好,我是zero,不好意思,來打擾您了。”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早就想見見你了,走,我們去屋裡。”說完,做了個請的動作,便轉身朝著房間裡走去,他身後的鬥篷飛得很高,身板和久我一樣的挺得筆直,周身充滿了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意。

三人進了房間後,有穿著和服的女人安安靜靜的送來了熱茶,又安安靜靜的離開了。降穀零把準備好的禮物送上,福地櫻癡看了一下,就哈哈一笑:“謝謝,今晚我們一起好好喝一杯!”

“當然,”他看向養子:“久我是不能喝的。”

久我點點頭。

福地櫻癡不讓他喝酒,說他喝了酒之後控製不住自己的本性,又會做出糟糕的事情。總之,他會在抓住所有的機會,告訴久我你是個變態,你得聽我的話。

三人坐著喝了一會兒茶,福地櫻癡的家內部也是最原始的日式裝修,不僅古老,甚至有些破舊。能看得出來,主人對生活質量沒有什麼要求,剛剛的和服女人似乎是這個家唯一的仆人。

他們會客的地方有一張矮幾,福地櫻癡和久我都是正坐在榻榻米上,但是降穀零出生的時候,日本已經不是會要求小孩子正坐的時代了,也不習慣正坐,說了句抱歉,就盤腿坐在榻榻米上。

福地櫻癡對此並不在意,還親自給降穀零斟茶,

他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英雄會有的樣子,爽快開朗,不拘小節,沒什麼架子,對身外之物也毫不在意,但同時,他的一言一行又告訴你,他是值得依賴的強者。是國民理想中的英雄,和電影裡表現出的性格也是一致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久我的狀態,降穀零也會覺得這個人很不錯。但是福地櫻癡施加在久我身上的精神虐待過於殘忍,僅僅是克製住自己發作,就用光了所有的力氣,更沒有辦法對他產生正麵情緒。

降穀零永遠不會原諒他對自己男友做出的一切。

但是他必須顧及久我的感受,他不能也不想把久我放在一個兩難的位置上,他隻能耐著心等待,努力的讓久我正視自我,相信並且重視他自己。

喝了兩杯茶,福地櫻癡的坐姿變得隨意了一些,久我還是正坐在那裡有,乖的不行。福地櫻癡問了一會他工作上的事情,不過因為久我還沒來得及正式上多久的班,所以哪怕是事無巨細的彙報了一遍,也很快就結束了。

福地櫻癡跟降穀零聊的也是工作上的事情,很明顯,他隻關心久我在東京做的夠不夠好,什麼時候能升職,對他倆戀愛談的順不順利,有沒有打算以後一直在一起,並不感興趣。

降穀零很禮貌的回答了福地櫻癡的問題,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久我說過,他本來以為會一直留在橫濱陪著您的。現在卻來了東京,多少也有一些不適應。”了想,然後遲疑的搖搖頭:“沒有,爸爸,應該沒犯錯。”

“這可不行啊久我,”福地櫻癡說道:“你怎麼會知道自己犯沒犯錯,你要把事情都說出來,讓爸爸幫你判斷才是。”

久我點點頭:“好的,爸爸。”

男人又轉頭麵向降穀零,他伸出一隻手說道:“初次見麵,我是福地櫻癡,我家的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降穀零回握了一下,說道:“你好,我是zero,不好意思,來打擾您了。”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早就想見見你了,走,我們去屋裡。”說完,做了個請的動作,便轉身朝著房間裡走去,他身後的鬥篷飛得很高,身板和久我一樣的挺得筆直,周身充滿了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意。

三人進了房間後,有穿著和服的女人安安靜靜的送來了熱茶,又安安靜靜的離開了。是可以打破常規的存在,我相信未來他一定會成為最年輕的警視總監。”

前半句自然是違心的話,降穀零覺得久我的出色和福地櫻癡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後半句卻是真心的,久我就是為了成為警察而生的,他一定會站在日本警察的巔峰。

福地櫻癡略一頷首,對自己的養子也非常有自信:“自是當然。”

雙方平平淡淡的溝通了半個小時之後,福地櫻癡就揮揮手讓他們自由活動,晚飯的時候再出來就好了。顯然也不願意在兩人身上浪費更多時間。

久我就帶著降穀零回到了自己房間,進了房間關上門之後,藍發青年先看了安裝在他房間內的監控設備,發現還沒通電,便輕輕舒了口氣,剛剛他有些緊張。

降穀零雙手捏住他的臉頰往外麵扯了扯,說道:“我都不緊張,你這麼緊張乾什麼。”久我乖乖讓他掐,眨巴著眼睛說道:“我怕他傷害你。”

“如果他真的對我動手,你幫我還是幫他。”降穀零幼稚地問。

久我“唔”了一聲,歪著頭想了想,這稍微花了些時間,讓降穀零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了,他不忍心讓久我為難,就開口,想把這個話題跳過算了。

“肯定會幫零的。”久我說道,他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降穀零忍不住用手摁住他眉心,說道:“彆皺眉,這麼為難的話,不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這不為難,”久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肯定站在你這麵。”

“我以為你花了這麼長時間,是在猶豫這個問題?”

“這沒什麼猶豫的……零是這個世界上最正義的人,爸爸也很好,但是如果你們站在了對立麵上,一定是他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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