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樓的會客廳的麵積不夠大,所以久我乾脆在一樓招待起大家,降穀零從樓上端來了茶水和點心:“要是餓的話可以先吃點心墊墊肚子,吃飯還要半個小時。”
警察們見到了降穀零都很開心,挨個打了招呼,握了手,他們之前雖然沒有直接交流過,但是對他的印象都很好,無論是不懼危險,帥氣的出現在爆炸現場,還是每天勤勤懇懇的給男朋友做便當,至少從目前看來,自己科裡新人的這個男朋友,分數還蠻高的。
工藤新一看到了降穀零,眼睛一亮,竄了過來,問道:“安室哥哥,聽說您也是偵探?”
久我特意和降穀零提起過工藤新一,特彆注明了對方特彆聰明,一定不能露馬腳。降穀零看著工藤新一,笑眯眯的點點頭,指了指旁邊辦公桌上的幾個大本子說道:“久我跟我說了,你也想成為一名偵探,而且想知道我是怎麼工作的……正好,我有做工作筆記的習慣,已經提前放在那裡了,你可以隨便翻看。”
工藤新一喜出望外,在他眼裡,金發偵探正在散發著聖光,就是天使。
降穀零還把稻草抱了過來,放到麻衣身邊,叮囑大黃貓說道:“乖乖不要走,陪麻衣小朋友玩一會。”
麻衣低著頭,不肯說話,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久我見此,就又把麻衣扛在肩膀上哄她,小姑娘才露出一個微笑。久我扛著孩子,和同事們說:“我帶你們在家裡看一下?”
鬆田陣平第一個點頭,其他人也很好奇,紛紛說要上去,就連工藤新一都把工作手冊夾在腋下,好奇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兩個男人一起住的家,我也想看看。”
佐藤美和子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你這樣說很失禮的,新一同學。”
新一撓撓頭,抱歉的衝著久我笑:“抱歉。”
久我怎麼會在乎這些小事,做了個手勢請他們上樓,一樓收拾的也非常乾淨,乾淨到幾乎沒有生活痕跡。看了一圈下來,男人們嘖嘖稱奇,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說道:“久我哥哥和安室哥哥並不是潔癖呀,為什麼把家裡收拾的這麼乾淨?”
“為什麼說我們不是潔癖?”降穀零正好來叫他們去吃飯,聽到了工藤新一說的話,就問道。
“很簡單呀,”初中生偵探回答:“剛剛安室哥哥端過來的茶杯,並沒有把久我哥哥和其他人的杯子分開,如果是有潔癖的人,是一定會有自己的杯子,並且把家人的杯子和客人的杯子分開使用的。”
“而且你們養的綠植是一種日本月季,這種花非常容易招紅蜘蛛,我看到那株月季的葉子上還有一點蜘蛛卵殘留的痕跡,應該是已經生過蟲子了,但是使用了殺蟲劑。有潔癖到會把家裡收拾的這麼乾淨的人,是絕對不會養這種花的。”
降穀零拍拍手,誇獎道:“真的是精彩的推理,不愧是我的男朋友都誇獎過的少年偵探。”我的男朋友五個字一出,周圍人立刻開始起哄起來,降穀零的三個警校同學叫的聲音最大,瘋狂的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生怕彆人繼續在“為什麼要把家裡收拾的反常的乾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在一旁聽新一分析聽的正認真的久我,突然被叫到,下意識地“誒?”了一聲,接著就被大家起哄的聲音搞得麵紅耳赤,鬆田陣平乾脆上前,一把摟住降穀零,壓低了語調說道:“我們剛剛可是看到了你們隻有一間臥室,這樣不行啊,安室先生,我們的新人被你吃得死死的,在東京隻有這一個住處,被欺負了都不知道去哪裡。”
久我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和降穀零說那個房子的事情,但是現在也不是好時機,他尷尬地撓撓手背,替男朋友說話:“透不會欺負我的。”
眾人又是一陣怪叫起哄,久我有些尷尬,但是大家的善意又是那麼□□裸的擺在這裡,他窘迫了一會兒,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降穀零說飯都擺好了,邀請大家下樓去,自己走在最後,叫住了工藤新一,說道:“你的推理確實沒錯,我們在努力的不留下痕跡,但是原因暫時還不能說,因為涉及到委托人的隱私問題……工藤小弟弟如果以後想做偵探,也要學會替委托人保守秘密啊。”
工藤新一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他腦補了很多,然後使勁點點頭。
“雖然不能告訴你原因,”降穀零說道:“但是作為補償,過幾天我有一個委托,是揭秘性質的,要去東京以外的地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可以算是你成為偵探之前的演練。”
“可以嗎?!”工藤新一高興極了:“我想去!”
“當然可以,但是你要提前和你父母說好哦。他們同意才可以。”
“我爸爸媽媽會同意的。”工藤新一篤定的說道,降穀零也不意外,能養出這種充滿好奇心的聰明孩子,父母也一定具有開放和包容的胸懷。
說話間,大家都回到了一樓,降穀零已經趁著剛剛的時間,把一樓的餐桌搬到了一樓,並且把兩張寫字桌也拚湊在了一起,上麵鋪了一張淡黃色的桌布,桌布上擺滿了各色菜品——鬆軟可口的特質三明治、番茄肉醬和奶油蘑菇兩種口味的意大利麵、淋了黑胡椒醬的牛排、芝士滿到溢出的薩拉米披薩餅、熱騰騰的香甜南瓜派、久我最愛的奶油燉菜、青翠的蔬菜沙拉,還有一整隻肚子裡塞滿了蘋果的油亮亮的烤火雞。
偵查一科的這些人都驚呆了,中午吃到便當的時候,他們以為那已經是極致了,但是沒想到,他的廚藝還能恐怖如斯!
大家停在桌邊,拚命的想有什麼詞彙可以用來誇獎這一桌美食,突然,一直被久我扛在肩膀上的西尾麻衣大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叫道:“為、為什麼——”
眾人嚇了一跳,久我連忙把人從肩膀上放了下來,有些慌張問道:“怎麼了?”
西尾麻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把撲倒久我的懷裡,哽咽的說道:“我、我本來已經決定了……”
久我茫然:“什麼?”
“我都想好了,”她抽抽噎噎的說道:“我要做久我哥哥的新娘。”
久我:“……?”
一隻深色膚色的手突然插到兩人中間,降穀零一把將男朋友拽了過來,單手圈著他,把他從小姑娘麵前拖的離開了一點,說道:“這可不行,那是我的事情。”
西尾麻衣抬起眼,含著淚珠的眼睛瞪了降穀零一眼,說道:“我知道的……我已經放棄了!”
鬆田陣平已經在旁邊笑瘋了,萩原研一也笑了起來,語氣溫柔的問道:“為什麼放棄了。”
“哼……因為我已經考察過了,這個男人雖然不夠溫柔,也不夠漂亮,但是作為妻子還算賢惠,家裡打掃的很乾淨,飯也做得很好吃,久我哥哥如果要和他在一起的話,我相信他會照顧好哥哥的。”她擦擦鼻涕,和眼睛,說道:“所以我同意他們的婚事了,我自己退出了。”
佐藤美和子哭笑不得的把小孩子抱過去,用紙巾給她擦了擦臉蛋和手。
久我終於從懵逼狀態中脫離了出來,他拉開降穀零的手,走到西尾麻衣的麵前,蹲下,非常認真的說道:“麻衣不要這麼說,透很溫柔,也很帥氣,無論是什麼事情都能處理的非常好,超級超級厲害。我能和他在一起是最幸運的事情。”他想了下,補充道:“之一。”
另外一件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找回了哥哥。
西尾麻衣被說的傻掉了,過了整整三秒鐘,才扁扁嘴巴,帶著哭腔說道:“好吧,那他又漂亮又溫柔可以了吧。”
久我認認真真地點頭同意,降穀零在一旁扶額,小姑娘身後,一群偵查一科的刑警捂著嘴無聲的狂笑,一個個臉都扭曲了。
久我的點頭讓西尾麻衣更傷心了,她覺得自己今天被拒絕了好幾遍,她在心裡反複跟自己說:要做懂事的孩子,要做懂事的孩子……最後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喊道:“哥哥,祝你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