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格列基地,久我又過上了“醉生夢死”的日子。
白天的時候,他有一半的時間在地下深處的訓練室裡,和雲雀恭彌對戰。基本來說,久我不是一個能從戰鬥中獲得快樂的人,但是自從離開橫濱,這四年的時間裡,他基本都沒遇見過好的對手,也沒什麼大展身手的機會,這次也算是戰了個痛快。
剩下的時間,他基本就黏在哥哥旁邊。
諸伏景光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訓練的非常努力,因為山本武也是這幾天才跟著澤田綱吉回到日本的,他基本抓緊了所有時間來和師父進行實戰訓練。
這樣過了兩天之後,久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把一個人落下了,他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快,轉頭看著哥哥,茫然無措的問道:“零呢?”
早就發現弟弟把降穀零忘了,並且為此而竊喜諸伏景光指指走廊儘頭的另外一個訓練室:“在那裡呢。”
“……不會吧。零也和人打架了嗎?”久我有些迷茫的說道:“他不是個情報員嗎……”
“是特訓,畢竟zero現在是我弟弟的男朋友,身手可不能太差。”諸伏景光笑的像一隻偷了腥的貓:“感激彭格列,世界第一的殺手reborn在陪他特訓。”
久我想了想reborn的戰鬥風格,眨眨眼:“那倒是很適合零……我們去看看他?”
“不用了吧,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諸伏景光攬著久我,把他帶向相反的方向:“我們去吃飯吧,哥哥給你做燴牛肉。”
久我在心裡稍微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順從的跟著哥哥走。
反正再過兩天就要離開了,現在還是陪著哥哥更重要……吧。
彭格列基地裡麵的人都很忙碌,很少有能碰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但是今天晚上小春和京子也從外地回來了,所以久違的就喊了所有人一起來吃晚飯。
料理是兩個女孩子做的,手藝不算很好,但是非常用心。
這麼多年,久我聽到其他人提起過很多次這兩個女孩子,但是一直沒機會見到本人,這次見到真人,他才發現這是和他之前接觸過的女性截然不同的類型。
久我忍不住盯著兩人做料理的背影看,切菜的時候是不是會露出一個側顏的純淨笑容,諸伏景光注意到他的目光,暗自裡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對女孩子們起了好感,他雖然不想弟弟談戀愛,但是也不願意他當個渣男……更何況,被渣的那個人也是他重要的幼馴染。
他忍不住戳戳他,問道:“怎麼了?”
“沒是。”久我收回了目光,心裡想著這可能是他遇到的最接近天使的女孩子了。餐廳的門打開了,降穀零走了進來,久我看到男朋友,忍不住展顏一笑——
他的天使也來了。
吃飯的時候,久我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和其他人說了聲抱歉,站起身,離開餐桌,到外麵的走廊上接電話了。
是黑田兵衛的電話,久我習慣性的把背挺得筆直,才點了接聽。
“這幾天過得怎麼樣?”黑田兵衛問道。
“挺好的,”久我誠實的回答。
“聽說你們離開家裡了,是出去旅遊了嗎?”
“算是吧,來找朋友玩了。”久我說道。他倒是不擔心對方能跟蹤到自己的目的地,畢竟是彭格列霧守出手掩蓋的蹤跡,全世界能從中發現端詳的人不超過個。
聽到久我說是找朋友去了,黑田兵衛的聲音聽起來高興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說道:“說實話,你上次坐的那件事比較嚴重,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複職的。”
“嗯,我知道,給您添麻煩了。”久我說道,他對這個情況心裡有數,但是也忍不住感覺有些沮喪。
“所以……現在有另外一項工作,你看看要不要接下?”
久我精神一振,也沒有立刻答應,就問道:“是要做什麼”
“降穀應該已經跟你提過了,”黑田兵衛平靜地說道:“組建東京特殊能力對策小組,這是一個我們計劃了很久的事情,現在是時候開始進行了。”
久我瞳孔緊縮,他一瞬間想起了之前森鷗外和降穀零,呼吸都停了。
他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問道:“為什麼是我……我的意思是,我隻是個無名小卒,肯定有比我更強大更合適的人。”
“……我不知道你對自己有什麼誤會,但是在我們這些普通人看來,你已經很能打了,”黑田兵衛低頭看手裡關於橫濱的資料,聲音微妙的停頓了一下,說道:“並不是說隻有能把一棟大樓扔出去的人,才能叫強大。”
“……”久我想起某個在橫濱的橘發友人,沉默。
“你如果沒意見的話,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不用太著急,一點點來吧。”黑田兵衛幽幽歎了口氣,說道:“反正截止到現在,還沒有哪個勢力願意和東京警察廳建立聯係。”
久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小聲的“嗯”了一下,算是應承下來了這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