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關鍵時刻送上門的戰鬥力,久我不可能放開。
他掛掉電話,就和黑田兵衛告辭,表示自己要立刻前往橫濱,去找森鷗外。降穀零心中是想陪他一起去的,但東京這裡也有無數需要他做的事情,他飛快的給了久我一個擁抱,然後目送他匆匆忙忙的背影離開。
回過頭來,降穀零和一臉嚴肅的黑田兵衛對視了一眼,就開始商量起,如何在平安夜這個特殊的時間節點,疏散新宿和京都的人群。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平安夜,整個日本,不會有第三個地方比這兩個地方人更多了。
黑田兵衛也拿不準,直接大麵積的疏散人群,會不會刺激到那些恐怖分子,兩個人商量到最後,發現最大的變數仍然是久我那裡能做到什麼。
久我急匆匆的往警視廳外麵走去,快出大門的時候被熟悉的聲音喊住了,鬆田陣平拉著他的衣領把人拉了回來,問到:“你這麼急匆匆的去哪,一天都沒見到你了——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久我心裡想著一周後要發生的大事件,臉色自然好不起來,他匆匆忙忙地敷衍道:“我要去橫濱,有急事……”
鬆田陣平鬆開了手,揚起眉毛問到:“你男朋友呢?”
“啊?”
“我看到了他的車,他不是來接你的嗎?”
“不是,他有其他的事情。”
鬆田陣平摸摸下巴,他看到久我真的很著急,一副非常想跟他告辭的樣子:“我送你去吧。”
“誒?但是我要去橫濱,有點遠的。”
“但是你也沒有車,不是嗎?”鬆田陣平掏出車鑰匙,鑰匙扣套在手上,嘩啦嘩啦地轉了幾圈:“我送你比較快,而且,你很著急,不是嗎?”
“今天不一定能回來。”久我有些遲疑,鬆田陣平的車技非常非常的好,如果由他開車去橫濱的話,自己估計很快就會到橫濱了,但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走吧。”鬆田陣平推著久我的後背,一起往外麵走。久我雖然覺得這樣有些太麻煩對方了,但是他也不是會過分糾結這種事情的人,被推著走了兩步之後,反而主動拽住了鬆田陣平的手腕,拉著他往
外麵走:“那,麻煩鬆田前輩了,我真的很著急,所以我們快一點吧。”
鬆田陣平輕笑了一下,邁開大步跟著久我往外麵走,嘴上則是帶著不滿地說道:“都認識這麼久了,可以直接喊我名字了吧。”
“認識的時間再長,鬆田前輩也是前輩啊。”
“都說了叫名字就好了,而且馬上你的警銜就要超過我了吧,難道到時候要我喊你福地長官嗎?”
“您咋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讓您這麼稱呼?”久我漲紅著臉抗議道。
“所以說,平語就好了嘛。”
“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稱呼。”
“這就對了,以後直接喊名字就好了。”
久我還是覺得彆扭,直接喊對方名字是個比較親近的行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五條悟和鬆田陣平兩個人都提出了這個事。
其實鬆田陣平想糾正他這個說法很久了,畢竟讓同期的男朋友一直喊自己“您”,總有種欺負了降穀零的感覺。
他現在可是成熟的鬆田陣平,不會占zero這種便宜的。
兩人上了那輛和降穀零一模一樣的車上,鬆田陣平一邊將車子倒出停車場,一邊問到:“這次去橫濱,是公事嗎?”
久我覺得沒什麼瞞著降穀零的必要,就說道:“是的。”
“那你臉色這麼差,不會是很嚴重的事情吧。”
“……是一不小心世界都可能毀滅的事情呢。”久我歎息一聲,幽幽地說道。
鬆田陣平扭過
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為了在確認久我是否在開玩笑。接著他看到對方煞白的臉,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所以,他現在是在把英雄送到拯救世界的路上?
帥氣。
鬆田陣平吹了聲口哨,將油門踩到了最底端。
一個小時之後,森田陣平把車停在了一座摩天大廈的外麵,他趴在方向盤朝外麵看看,外麵站滿了鼻子上架著墨鏡,腰間鼓鼓囊囊的人,而且這些人正一臉懷疑地看著他的車,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問到
:“久我啊,你確定是這裡嗎?”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