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什麼?是在擔心條野嗎?”
末廣鐵腸語氣平淡而篤定地說道:“不用擔心,彆看條野一直都是一副我是壞人的模樣,其實條野是憎恨邪惡,保護弱者的勇者,是最正義不過的人了,他也是正義的使者哦。”
條野采菊:“……把你的嘴閉上,笨蛋。”
他“看”向久我,問到:“你對你的判斷有信心嗎?”
“有信心,爸爸一定在謀劃著什麼……具體是什麼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父親和犯罪組織的勾連的跡象,但是他到底要做什麼,我還不清楚……事實上,我也沒有去查。”久我說道,他咬咬嘴唇,有些為難,又很真誠的說道:“在爸爸真的做了什麼之前,我都不會去查他的,更不會對他出手,爸爸交給我的任務我也會認真的完成,隻是想多一點點空間,給我一點點可以懷疑爸爸的空間。”
“我希望條野先生能和父親隱瞞我的情況,”久我彎下腰,鞠躬拜托道:“我會一如既往的為正義奮戰,隻不過如果父親走到了正義對立麵的時候,我不想再成為他的刀,僅此而已。”
條野采菊摸摸下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想對抗的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英雄,毫無勝算吧,還是乖乖做他手裡的刀比較好吧。”
“既然他站在了世人的對立麵,那他就不是英雄了……而且如果您包庇我,那也適合我處在同樣的立場上了。”
“誒呀,不管怎麼說,竟然想讓我隱瞞隊長……真的是大膽的發言。”
末廣鐵腸用刀柄戳了戳自己的搭檔,說道:“不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條野采菊齜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被捅的地方,末廣鐵腸的手勁太大了,他歎了口氣說道:“那暫時這樣吧,隊長那裡我們會替你隱瞞下來,但是隻有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之內隊長還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的話,我還是會把事情都告訴他,你繼續回來乖乖當他的狗好了。”
久我默然,條野采菊能答應他的請求,並且沒向他提出交換條件,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狗不狗的……算了。
“什麼叫奇怪的舉動?”久我問道。
條野采菊摸摸下巴說道:“嗯……
比如說,突然對哪個一定是正義的家夥下手?或者打破了現在橫濱的平靜局麵。”
“比如說?”久我追問道:“正義的家夥指的是?”
條野采菊把橫濱各個勢力在腦子裡滾了一遍,他也知道橫濱的三刻構想,他本來想說異能特務科,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欺負福地久我了,畢竟就算福地櫻癡在謀劃什麼,那也不可能對異能特務科動手。
“比如說武裝偵探社吧。”條野采菊笑眯眯地說道:“如果隊長有類似的指示,我們就相信你所說的。”
“不是我們,”末廣鐵腸聲音平靜地說道:“是你自己罷了,就算隊長沒有奇怪的舉止,我也相信久我說的話。”
“哈拉?那你不相信隊長嗎?”
“自然也是相信的,隻不過我更相信久我罷了。”末廣鐵腸麵無表情:“畢竟,我和久我都是正義的夥伴。”
久我有些不好意思,他現在和正常的同事在一起時間長了,也知道什麼叫中二言論了。
“而且雖然條野你嘴上說這麼多,你不是也更相信久我的嗎?”末廣鐵腸對條野采菊說道。
條野采菊沒有說話,他沒辦法反駁這一點。
他和福地久我認識很久了,知曉他被福地櫻癡養成了沒什麼私心的笨蛋模樣,他相信隊長是正義的,但如果和福地久我比的話,毫無私心,永遠不會背叛正義的,是福地久我。
“算了,就先這樣吧。”條野采菊有些心累,揮揮手說道:“我們回去了,希望下次見
的時間,可以晚一點。”
兩人離開了,久我留在原地,反而有些迷茫。
竟然這麼簡單,就過了這一關嗎?
現在,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都願意幫助他,他也算是正式的站在福地櫻癡對麵了。那畢竟是他喊了十多年爸爸的男人,曾經一個指令一個指令的帶領久我十年,他感覺自己心中一塊爛掉的血肉被狠狠割掉,他也知道這是必須的治療,但是真的到這一天的時候,久我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空撈撈的,腳下也發虛,似乎踩不到實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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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他邀請過來的能力者們,有一半結束了直接回家。他翻開對接郵件,查看每個人的狀態,這些人的具體接待工作另外有後勤部門負責,他隻要過一下眼,提醒提醒誰忌諱什麼,喜歡什麼,就好了。
他看到中原中也還沒離開,心裡還有些詫異,再看一眼發現太宰治倒是已經走了,心下瞬間了然:中原中也應該是不想和太宰治再在同一輛車上。
真是遺憾,雙黑除了戰鬥時是齊心協力的,其他時候都爭吵不斷。
久我想了想,給中原中也發了條信息,一方麵再一次感謝對方來幫忙,另一方麵,他想在東京招待中原中也一頓飯,儘儘半個地主之誼。
上次他和降穀零去橫濱的時候,中原中也招待他們吃的午飯,久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