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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些宮女太監,又算的上什麼呢?

能坐上鳳位的,在她們眼中都是好命的女人。

至於時長,又算什麼呢?

非議皇家,還是當著暴君陛下的麵,簡直是自尋死路。

她們活得再怎麼卑微,到底也不算差,能活著可沒人想死。

祁峟走了一路,腦子裡鎮國公夫人那句“鳳凰命”的語調還是揮之不去 。

他親娘也是個可憐的。

在他被立為太子的時候,他那溫柔賢淑的娘親便被她父皇一杯毒酒送上西天。

他父皇彆的手段沒有,去母留子的本事妥妥的。

不單單他這個皇後嫡長子,便是年幼的七皇弟八皇弟,也早早人為的失去了母親。那可是盛寵在身的貴妃娘娘和皇貴妃娘娘啊。

都逃不過先帝的毒酒一杯。

至於其他的兄弟,大多數母親在生產時就“難產”死了。

他們兄弟八個,誰也彆笑誰,打著燈籠都找不出來一個有媽的。

“你母親的見解,還真是獨到。”

“陛下見笑了。”

小太後的分寸感很好。

與祁峟保持著遠遠的距離。

寡婦和繼子走得近,名聲總歸是不好。

“孤真的有刻薄你嗎?”

“沒有。”

“陛下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牌的祁峟:……

其實隻是時候未到。

慈安殿和椒房殿距離甚近。

沒走幾步就到了。

七八月份的天,又沒有高大的樹木遮擋太陽,屬實熱的離譜。

祁峟是個不經熱的,走進慈安殿的時候,絲絲縷縷的涼氣自地下環繞而上,舒服的令人頭皮發麻,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住進慈安殿的想法。

太皇太後即使在病中,也要穿戴全套的服飾,正襟危坐地招待晚輩。

祁峟看著老人家環繞滿頭的珠翠金銀,饞的要死。

錢,錢,都是錢!

邊境缺錢!

士兵缺錢!

百姓缺錢!

他皇祖母,有錢!

超級有錢!

和他父皇一樣有錢!

“皇帝來了,坐吧。”

太皇太後徑直無視了小太後。

想來也好理解,娶進門給兒子衝喜的女人,結果把兒子衝死了,是個不講道理的女人,都會厭惡這個兒媳。

祁峟也不和太皇太後客氣,大咧咧坐在了主位下首,還特彆有皇宮主人的自覺,吩咐小太後,“你也坐。”

小太後是個識分寸的,立馬規規矩矩坐在祁峟對麵。

坐姿優雅,挺拔如鬆,傲然如梅。

端的是國色天香,容顏富貴。

太皇太後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是沒把這個18歲的寡婦放在眼裡。

祁峟也不在乎這個細節,隻道:“慈安殿,曆來是皇太後的住所,祖母您,是時候移宮了。”

太皇太後知道新帝不待見她,但想不到新帝能這樣不待見她。

手腕上掛著的佛珠手串都差點捏斷,好險才克製住了脾氣,道:“你就這樣和皇祖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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