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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嚴地發布命令,“來人,將此地的一應人等,全部收歸詔獄,讓錦衣衛都指揮使秦悅親自審問!”

徐有錢一臉懵逼。

杜丞相杜廉父子倆更是相顧茫然。

杜丞相扶著兒子堅實有力的手臂,顫栗道:“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朽不才,到底也是朝廷命官,王爺此舉,不太合適吧。”

景王也不跟他廢話,劈手奪過徐有錢緊緊抱著的木質令牌碎片,吩咐下人收拾妥當,確保物證安全後,才沉聲道:“損壞禦賜之物,你可知罪。”

見景王爺的怒氣隻是來自一塊令牌,杜丞相立馬有了底氣,他腰杆挺直了中氣也充足了,氣勢如虹,道:“不過是一塊木牌,真假還未可知,王爺就這麼慌不擇路地將我父子二人下獄,不太合適吧。一個不慎,明兒個,彈劾的折子可能就在雍和殿堆積成山了。”

“本相知道陛下懶政怠政,沒有批閱奏折的習慣。但是,王爺您的獨斷蠻橫能瞞得過陛下的眼睛,還能瞞得過天下人的耳朵嗎?本相可是天子重臣,文官之首!”

景王懶散地瞥了眼杜丞相,一言不發。杜丞相卻很有熱臉貼冷屁股的自覺,繼續道:“王爺您是陛下的叔爺爺,本相也是陛下的舅姥爺!”

“論及與陛下的親疏關係,王爺您不比本相高貴多少。”

景王沒搭話,景王世子看不下去了,插口道:“就事論事,就法論法,丞相您犯了大罪,我家陛下和我家父王可不敢和您攀附關係。”

在外人麵前,景王爺很給兒子麵子,遂懶懶開腔,伸手虛指著令牌正麵的太子宮印,道:“本王不僅能確定令牌是禦賜之物,本王還能知道,先帝的死,你逃不脫關係。”

“丞相大人有什麼想說的,留著跟陛下解釋吧,本王沒興趣聽。”

“最後再好心提醒你一句,進了詔獄,可要仔細考慮身後事,你全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栓在丞相你的手中,他們是死是活,能活幾個,會死幾個,可都全看丞相你的造化。”

“告辭。”

王府的護衛隊有條不紊地押走了杜氏父子。

皇陵外沿熱鬨喧囂,但絲毫不影響皇陵內部的發掘工作。

明柯和一眾士兵,任勞任怨地發掘陵墓,在他們的努力下,成箱的藥材糧食重見天日。

紫蘇葉、鬆花粉、仙鶴草、雞冠花、蒲黃……

止血化瘀的藥材竟是有不少。

見地宮發掘工作進展順利,杜氏父子也即將被扔進錦衣衛詔獄。

躲在暗處的“暗夜”才算圓滿完成任務,準備啟程回宮。

陛下讓他出來一趟,可不單單是護送徐有錢的。

錦衣衛前些日子得到密報,杜家人在先帝病重時,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呢,包括但不限於臭名昭著的“巫蠱之禍”。

其實製作人偶,詛咒人偶正主早死;或者轉移人偶正主的氣運。在祁峟暗夜看來都是滑稽可笑、荒謬至極的蠢事。

但是在大祁朝九成九的官員百姓們眼中,巫蠱之術,就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亂的大事!

禍國殃民的大事!

必須嚴懲不貸!

便是內宅夫人們爭寵用用,也絕對不容姑息。

尋常人家滋生了巫蠱之禍的苗頭,祁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看不見,也就過去了。他還不至於跟人計較。

但要是權傾朝野的、祁峟看不慣的外戚重臣,哪怕隻是拐個彎跟“巫蠱”二字沾惹了些許,那麼不好意思,把柄送到了手中,可沒有白白浪費的道理。

到嘴的肥肉,不吃簡直是奢侈浪費。

不順手布置個小局,順手處置那麼幾個人,簡直是對不起老天爺喂到嘴邊的飯!

暗夜目送景王一行浩浩蕩蕩地走遠,才無聲無息地回宮。

一路上,腦子裡滿是那塊破裂的木質令牌,和木縫處鮮紅刺目的小字,“10·17”,先皇的生辰,心道:他家陛下可真是英明,若是送塊玉製的令牌,碎了也隻會被這幫勳貴重臣們以碎碎平安為由頭敷衍過去。

可若是木質令牌,按著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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