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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我夫人兒子閨女隨出去的五倍於聘禮的嫁妝!”

柳禦史越說越委屈,“陛下,臣子嗣不豐,加上那命薄無福的女兒,統共也就一子二女啊。莫說是我,便是我那早早嫁人的嫡長女、就職地方的嫡長子,也是一等一的心疼妹妹,她們兄姐二人,可是給小妹妹添了不少嫁妝呢。我家夫人更是憐惜她早產體弱,幼年失母,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寵,一應待遇,都是比對著親生女兒的來。”

不得不說,祁峟承認,他酸了,這樣好的爹,他怎麼沒有。

真是寵女兒的好爹好娘,隨便掐個苗頭,都能是無限度溺愛、縱容孩子的原因。

好和睦溫馨的一家子。

但,他沒記錯的話,柳禦史家那位伶俐漂亮、名滿京城的女兒,似乎,隻要是個英武俊俏的小公子,都挺喜歡來著?隻是格外偏愛安小幾分,罷了。

柳小姐要是知曉父母兄姐對她如此溺愛,把她的玩笑話也銘記於心,怕是長眠於濕冷的地下,靈魂也是溫暖柔軟的。

“愛卿無需多言,孤知曉你的無辜。”

祁峟適時開口,寬撫心驚膽戰的柳禦史。

柳禦史是個好禦史,雖然說膽子小了點,不禁嚇了點,但不影響他是個合格的好禦史、好爹。

即使害怕的要死、腿肚子一陣陣地抽搐,站姿都晃蕩不穩,也敢於彈劾、揭發奸臣佞幸,阻撓陛下昏聵的旨意頒發。

即使背負不儘的罵名,也要圓了女兒隨口一提的希望與暢想。

祁峟很是欣賞也很看重柳禦史。

他在當太子的時候,就明裡暗裡幫了他不少。

甚至於他時不時地反思:柳禦史能養出這樣單純天真、傻得可憐的性子,約等於無的政治敏銳度,他祁峟出力不少。

朝堂上一副君慈臣和的美好畫卷。

鴻臚寺卿侯京和東陵侯謝遠一整個震驚。

事情竟然能是如此輕鬆的走向,隻肖跪下磕幾個頭,賣幾句慘,這事就能輕飄飄過去了 ?

害,早知問題如此簡單,他們何必互相推諉、甩鍋、嘲諷、謾罵,白給自己找氣受。

不就是哭訴磕頭嘛,這有什麼難的,他們也會。

人精似的侯京率先跪下,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哀戚戚道:“陛下,祁汣可是我和郡主最小的孩子,要不是祁汣欽慕安小公子多日,我們為人父母的,怎麼也不會舍得血脈骨肉與人為妾去。”

“人活著要爭口氣,但人死了,追求真愛又有什麼錯。”

侯京知道祁汣和祁峟關係匪淺,遂補充道:“我們不是故意折辱女兒的,隻是,成人之美。”

侯京越說越真情實感,“祁汣身子不好,夏日裡落水沾了病氣,還未徹底痊愈,就趕上了換季忽冷忽熱的時節,一個沒挺住,沾染了風寒,過去了,我和她娘,都快心疼死了,肝腸寸斷啊。”

眾臣麻木地聽著侯京賣慘。

心底俱是鄙夷。

侯京和敏寧郡主寵愛孩子?哄騙傻子呢!

這夫婦倆連成天往賭場鑽,手裡一分錢都攢不下,要不是靠著女兒女婿、兒子兒媳接濟,早窮得飯都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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