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族,沒有出眾的才華,隻名聲好,名聲好有什麼用!
大祁的現任皇帝還是人儘皆知的暴君呢,這影響他坐穩皇位了嗎?
沒有。
“阿森居然還活著。”
“他還活著,可真是太好了。”
幼時的筆友尚未離世,這對祁峟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
“他現在在哪兒?”
祁峟收了盛氣淩人的氣勢,溫和耐心地打聽起筆友的消息。
“你管他在哪兒,他當不了王。”
胖太孫雖然歲數不大,卻有視死如歸的底氣,比他慫得要死的爺爺爹爹強上不少。
如果不是這孩子對陌生人過於暴虐、脾氣過於陰晴不定,他還是挺看好這個小孩的。
至少是個硬氣的人。
祁峟也沒冷落他,特意順著他的話茬道:“朕當然知道他當不了皇帝,世界上隻有兩個皇帝,祁國皇帝和狄國皇帝。”
“你們南越的國君,早就沒資格稱帝了。”
胖太孫像是受到了打擊,終於蔫蔫地垂頭不再說話。
他垂頭喪氣地跪在南越國君的身後,似乎多年的執念、堅守,與他人而言不過是過眼煙雲、毫無意義。
他心裡惆悵。
祁峟卻沒有照顧他情緒的意思。
“阿森在哪兒?”
祁峟繼續追問,甚至特意補充道:
“他若是能全須全尾地來到京都,朕保證你們全家,都能在祁國境內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朕知道你們南越的軍隊和狄國勾搭在一起,但你們兩國之間隔著我大祁,你們所有的聯合行動,都在我大祁軍民的監視之下。”
“你若把希望寄托在狄國身上,朕掐指一算,這藩坊,怕是你們一行人的亡故之地。”
南越國君沉默、無言。
大祁這小皇帝難道不明白炮灰死於話多的道理嗎,他怎麼敢如此裝逼?
傳聞不是說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話本嗎?
話本主角的低調內斂他是一點都沒學會嗎?隻學會了反派的話多猖獗?
難以理解。
難以共情。
“陛下尋找阿森,是為了扶他登上王位嗎?”
南越國王發出靈魂一問。
祁峟不說話。
祁邖卻開口了,他雖然不認識阿森,但直覺阿森應該是皇兄、南越王、南越太子太孫共同的故人。
“你傻啊,我皇兄若是要扶植他當南越的皇帝,會讓他來京都?”
“我皇兄找他,明顯隻是想和故人敘舊,這叫情懷,你懂嗎?”
南越國王一天之內被同一個小女孩懟了數次,心裡火氣嗖嗖的。
但他寄人籬下,哪裡有吆五喝六的資格。
就是受了氣,也隻能忍著。
“公主殿下所言極是。”
南越王忍氣吞聲地表示認可,擱往常他是不會對女眷如此尊敬的,尤其是歲數小的女眷,他眼裡從來沒有容納小女孩的地方。但今時不同往日,彆說是祁國皇帝的六七歲的親妹妹,就算是祁國皇帝尚在繈褓的小女兒,他都是能給她磕一個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