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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需要事先商議清楚。”

祁峟對夏妍的勇敢滿意,他讚許地點頭,“愛卿所言有理。”

夏妍自稱臣,不要‘太後’的體麵和束縛,那祁峟自然願意與她君臣相稱。

祁峟環視四周,無懼眾臣眼中的斥責,繼續道:“眾卿若有什麼想法,直言無妨。”

“朕不以議事罪人。”

祁峟這話說得文雅,可是沒人搭理他。

大家都知道此時站出來,不論說什麼,都是給陛下麵子,可是,槍打出頭鳥。

隻要有人站出來,便默認那個人站在了陛下那端,站在了分地放奴的那端。

便是禮部尚書崔海河都沉默了。

術業有專攻,他是實在不清楚戶部的工作,他不敢妄下定論。

倒是趙琅膽子大些,他站了出來,試探地開口,“若加征商稅,臣以為鐵器、銅器、金銀玉器,是不錯的征稅選擇。”

他說這話確實動了腦子。

鐵器既是重要的農具材料,也是重要的兵器材料。鐵的產出都是官營手工作坊一手把持的,鐵器的製作也是官營手工作坊統一安排的,甚至售賣,也是官營手工作坊一手操辦,收上來的錢也歸官營手工作坊收納使用。

鐵礦由國庫出資挖掘,鐵器的收益卻一分不流向國庫,雖然官營手工作坊是陛下的官營手工作坊,國庫是皇帝的國庫。可這的確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單位,一個隻進不出、一個隻出不進,這其中油水,實在是惹人深思。

祁峟對趙琅的表態表示滿意,淡淡道了聲“善。”

他慈和的目光再次環視群臣,大家卻都沒了開口進諫的意思。

祁峟也不多待,隻起身離去。

小柚子忙叫了聲“退朝!”

聲音又綿遠又輝煌。

眾臣皆拱手,“拜送陛下,陛下聖躬金安。”

祁峟聽習慣了這話,沒什麼反應,隻作平常。

小光頭祁峴卻被突如其來的嘹亮聲音吵醒,他睡眼惺忪地眯眼,“哇”的一聲就啼哭起來。

祁峟不是有耐心哄孩子的人,他聽見小孩哭心裡就止不住的煩躁。

隻加快了腳步,走得遠遠的,甚至讓小柚子抱著孩子離他遠點。

祁峟發了話,小柚子也不好靠近陛下,隻抱著小十八遠遠綴在聖駕的最後。

祁峁峁也是個害怕小孩啼哭的人,他早早就捂著耳朵,跑在了祁峟前麵。

內侍有心嗬斥他僭越,但看著陛下並不在乎的臉,也就生吞了多管閒事的話。

這皇宮裡,祁峟的規矩才是規矩。

老祖宗的規則,那都是死人的規矩。死人的規矩守不守,全看他們陛下的意思。

雖然祁峟是個很好伺候的主子,既不隨意打罵下人,也從不克扣下人的俸祿餐食。

可大家就是沒由來的害怕他、敬畏他。

連祖宗天地都不放在心裡的皇帝,那他又在乎什麼、懼怕什麼呢?

陛下是掌權的天子,雖說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可他們眼瞅著陛下破了這亙古不變的老話。

他們陛下行事,真的是百無顧忌。百無顧忌的人最可怕。

其實這還真冤枉了祁峟。

祁峟雖然做事大膽,看起來無法無天。但他心裡有杆稱,從不做得不償失的、虧本的買賣。

祁邖小公主是個喜歡小孩的,他對光頭弟弟天然存了感,心裡很有當姐姐的自覺。

她聽著祁峴的哭鬨,主動走到小柚子跟前,踮起腳尖、晃著手指,咿咿呀呀地就跟祁峴打招呼。

祁峴有很大的起床氣,雖然他常年住在寺廟,可寺廟裡的主持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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