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錢啊!”
“也不嫌寒酸的。”
王曄這話引起很多人認同,“是啊是啊,貪女人的錢,真丟人。”
祁峟適時開口,“甭說你兒媳婦手上的地你支配不了,便是你兒子孫子手中的土地,你也是無權插手的。”
孀居老太:……
祁峟笑出一口白牙,“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你說是不。”
孀居老太:“陛下……”
孀居老太不再開口,祁峟正準備招呼王曄結案,老太懷中抱著的小孩突然哭起來,“嗚嗚嗚,娘不要我了,好狠的心腸。”
“娘好壞!”
“嗚嗚嗚。”
三四歲的小孩嬌小脆弱,哭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很快就有吃瓜群眾指責起孩子娘來,“這娘太不是東西了,年紀輕輕的,生下兒子就不管了,嘿,還當起甩手掌櫃來。”
“就是就是,有錢都不舍得留給兒子,真不是東西。”
“這舅舅也是,不心疼外甥就算了,還貪外甥的錢。”
“土地可是農民活命的物件,這舅舅貪了外甥的土地,這外甥長大了可怎麼活啊。”
年輕的女人麵皮薄,挨了罵很快就臊紅了臉。女人的弟弟更是害羞,早就羞愧的抬不起頭。
倒是他們的母親堅強,這位一直從容冷靜的母親適時開口,“母親不愛孩子,難道都是母親的錯?”
“有幾個當媽的天生不愛孩子?”
“這小孩,長了張天真無邪的臉,做的事比那下水溝裡的老鼠還惡毒。”
“我女兒去年病重,她婆婆特意給她開了好幾副中藥,特意煎了給我女兒喝,他這個混蛋,趁他奶奶沒注意,抓了土就往藥罐子裡倒,還……,還尿在裡麵。”
“她奶奶急了揍他,他還抓她奶奶眼睛。”
“你們看她奶奶臉上,那疤痕都是他抓的。”
“這孩子毀了這份藥不說,還爬著梯子把她奶奶放在櫃頂的藥給拽下去扔了,把包著藥的紙撕爛,讓幾副藥混在一起,又用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酸水一澆,這藥徹底廢了……”
“那藥多貴。”
“我兒子去年結婚,積蓄花的乾淨,想再買都湊不出這許多錢。”
“最後還是我們兩家合夥湊錢,才重新抓了藥。”
“那小子剛會走路就敢撿石頭砸他親娘親奶奶,也就他大伯父能稍微管著他。”
“要說這小孩歲數小不懂事,可他在少爺小姐們麵前又乖覺討喜的很。”
“一回家,他伯母奶奶母親、哥哥姐姐,那都是他的玩具,他想打就打想拽就拽。”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惡毒東西!”
“我女兒心狠,就是打心眼裡瞧不上這樣的兒子,這東西絕對天生壞種。”
“我女兒也沒非要把地留給我們,她婆婆對她挺好的,她也願意把地留給夫家。她婆婆雖然偶爾罵她,卻也舍得花錢給她看病做衣服,也體諒她們妯娌辛苦,經常幫襯著做飯洗衣服。”
“把土地留給親家,留給她大嫂二嫂的幾個孩子,我女兒是願意的。”
“偏生親家非要我女兒把土地留給這小混賬。”
“那就談不妥了,這孩子生下來沒被掐死,簡直是我女倒了八輩子黴。”
祁峟:……
什麼孩子啊,能讓親生母親親生外婆恨不得掐死。
那孀居老太也是,好一陣壞一陣的,他都不好評價了。
孀居老太聽著親家母的話明顯不樂意了,“這孩子還小,還能調教!你們要是敢殺他,你們就是殺人凶手。”
“沒了爹的孩子,心智晚開是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