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祁鉞有個好弟弟好爹爹,她就該處處壓我一頭嗎?”
“彆的王爺三妻四妾,彆的王爺說一不二,我呢?”
“這後院的下人,我都使喚不動!”
範氏一個激動,把所有的靈牌都推在地上,“你們祁家人就是仗勢欺人,就是不把我們這些女婿當自家人!”
趙曉曦出離憤怒了,碰巧一塊範氏的令牌飛到她腳邊,她想踹幾腳泄氣,卻又不欲與死人計較,隻收轉了刀鋒,割下了範氏的一隻耳朵。
“不敬先人長輩、不尊皇帝王爺。”
“這是你應得的。”
“你的九族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也是你自找的。”
範氏還在發癲,祁鉞和祁峟攜手來了祠堂。
祁鉞冷冷瞧著瘋癲的前夫,道:“你也配和太|祖皇帝比?”
“太|祖開國,土地都是倚仗將士們一寸一寸打下來的!”
“你的王爵,是入贅我家才有的。”
“至於我和小倌廝混,那也是你抬了平妻入門後才開始的!”
“你靠女人發跡,還敢自比太|祖?”
“真讓我惡心。”
祁鉞冷冷剜了眼範氏,“你的存在讓我惡心。”
祁峟今日來淮南王府,本意是來看看祁鉞,給她送個夫子陪讀的。
卻意外看見如此好戲。
他捧場地拍了拍掌,說話毫不留情,“畜生都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
“這種吃了飯砸碗罵娘的,你是第一個。”
“王姊一家對你的恩惠幫助你是半句不提。”
“揪著點算不上錯的小事就開始斤斤計較,實在是……難以評價。”
“許家是我外祖家、杜家是我父皇的外祖家,我也沒見許氏杜氏的祖先進宗廟啊!”
“男子入贅和女子出嫁,是一回事吧。”
祁鉞在一旁迎合,“是一回事,入贅的男子沒有夫權可言。”
“日子是好是壞,全憑他嶽家妻主的良心。”
“這樣。”
祁峟若有所思的點頭,這樣好呀,這樣男子獨尊的局勢就打破了呀。
朝廷裡姻親勾結的現象也能被改善。
祁峟尋思著,許多當爹的,喜歡把女兒嫁進高門攀人脈,當聯姻的工具;也有部分當爹的,喜歡把女兒當資產,精心挑選潛力股培育……
總之無論如何,女兒的婚事都是家族的籌碼,都是為了牟利。
那如果他更改婚姻模式,嚴厲禁止貴族官僚的女兒出嫁呢?
反正投身官家貴族的男孩子都有錢有實力娶老婆,那沒道理貴族官家的女孩子招不起夫婿啊!
祁峟認真思考此舉的可行性。
這樣一來,官僚貴族的男孩子女孩子以一套標準培養,共同參與科舉入仕、繼承爵位的競爭。
那麼,讀得起聖賢書的人才翻倍,以血緣為紐帶連接而起的關係網也將越來越少。
但是,寡婦二嫁尚且艱難,更何況女子招婿?
但他腦子一熱,越想越覺得此法甚妙。
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