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不知他們在說什麼,迷茫的端著豆漿,突然睜大眼睛,說:“林哥,你的脖子怎麼紅了?”

是吻痕!

黎葬昨天晚上在夢境中啃的,非常新鮮,現在天氣溫度不低,不需要穿太多,桑林染脖子上的吻痕露出一個曖昧的小邊。

桑林染奇怪的摸向自己的脖頸,黎葬“啊呀!”驚呼了一聲,抬起手來裝模作樣的在空中一拍:“蚊子!好大的蚊子!你肯定也是被蚊子叮了吧?”

桑林染根本沒想到是吻痕,畢竟他隻是在夢中和黎葬癡纏,怎麼可能延伸到現實?

司機哈哈一笑,說:“原來是蚊子啊,一會兒上車林哥補點妝,免得被狗仔看到了,又瞎編亂造。”

桑林染點點頭,都不帶搭理黎葬的,轉身上了保姆車。

黎葬鬆了口氣,也跟著上了車,他坐下來,就看到桑林染盯著那杯豆漿,眯著眼睛,眼神冷冰冰的。

司機也感覺到了保姆車上的氣氛有點奇怪,難道是因為豆漿?三個人兩杯豆漿,這沒法分啊。

於是司機說:“林哥,小黎,我開車也沒辦法喝豆漿,要不然你們一人一杯喝了吧?”

“我不喝。”桑林染冷冷的拒絕。

“啊?”司機奇怪:“林哥,張嬸兒打得豆漿可好喝了!”

桑林染瞥斜了一眼黎葬,說:“豆漿過敏。”

黎葬:“……”他肯定想說大豬蹄子過敏……

“咦?”司機一臉真誠的發出疑問:“林哥你豆漿過敏嗎?以前沒聽說過啊,那其他豆製品也過敏嗎?”

桑林染還是看著黎葬,說:“其他豆製品不過敏。”

“為什麼?”司機追問:“好奇怪啊,按理來說,豆漿過敏的話,其他豆製品也應該……咳咳咳!誒,嗓子突然……咳咳,好難受啊……”

司機說著說著,毫無征兆的咳嗽起來。

黎葬暗地裡捏了一個訣,司機的嗓子就是他的功勞,他生怕司機打破砂鍋問到底,一個豆漿而已,還和桑林染一唱一和起來了,這本座哪受得了?

黎葬趕緊說:“司機大哥司機大哥,你嗓子不舒服的話,就彆說話了,專心開車。”

“哦好。”司機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有點沙啞,可能著涼了。”

司機安靜下來,世界終於恢複了清淨。

黎葬看向桑林染,把豆漿遞過去,笑著說:“那個……你還沒吃早飯吧?”

桑林染不去看黎葬,說:“我不喝豆漿。”

黎葬:“……”小氣!

黎葬撇了撇嘴巴,虧得本座差點以為你就是本座的心肝寶貝金蛇吻,看來那個夢境應該就是個荒唐的怪夢罷了,可能是因為本座思念金蛇吻,所以和桑林染的夢境結合在了一起。

黎葬心說,本座的金蛇吻才不會像你這樣小氣呢。

車子一路平穩,很快到達劇組基地,桑林染一路上都沒說話,到了基地,直接下車,眼神從黎葬身上掃過去,就好像掃到了空氣一樣,連個磕巴都不打。

黎葬本想上前搭訕,但轉念一想,為什麼?憑什麼讓本座搭訕?本座也是要麵子的好嘛,再者說了,本座遲到賴誰啊,要不是桑林染出門那麼晚,本座也不會遲到的,還有還有,昨天晚上,他在夢境中那樣對待本座。

變成了金蛇吻的模樣不說,還變成了巨大蚺蛇的模樣,眾所周知,蛇可是有兩個玩意的,還是獸體形態,黎葬閉了閉眼睛,感覺不堪回首。

雖是夢境,但都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黎葬現在渾身還酸軟無力,結果桑林染這個致鬱男還鬨脾氣。

哼,黎葬抱臂,本座也會鬨脾氣,論起鬨脾氣,九黎國沒人能比得上本座,除非你親哥哥來哄!

黎葬打定主意,抱臂站在一邊。

剛好這個時候有人走過來搭訕:“黎葬,你真的來了!”

黎葬轉頭一看——虞尖尖。

虞尖尖今天穿的很是騷包,粉色的真絲襯衫,在日頭下波光粼粼,還十足的貼膚,袖子卷到手肘處,真絲容易留下褶皺,但並不會顯得邋遢,反而透露出一股隨意的鬆弛感。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

黎葬奇怪的說:“為什麼不會來?我既然答應你出演男二,肯定不會食言,倒是你虞總,你之前說的,是不是應該也兌現?”

虞尖尖昨天說了,隻要黎葬頂替趙遠淏出演男二,虞尖尖不但不會撤資,反而會加一倍的投資。

虞尖尖哈哈一笑,拍著黎葬肩膀說:“爽快!果然是我喜歡的人,我就喜歡你這爽快勁兒!放心好了,我今天過來,就是專門來和劇方簽合同的,加投資!”

桑林染一路上都不搭理黎葬,這會兒看到虞尖尖走過來,不由皺了皺眉,用餘光盯著虞尖尖的一舉一動,隨即聽到什麼“喜歡”等等。桑林染的臉色刷的黑下來,黑黝黝的十足透徹。

黎葬是何許人也,立刻感受到了桑林染專注的目光,回頭一看,與桑林染四目相對。

桑林染雖然很自然的挪開目光,仿佛不是專門在看黎葬一樣,但還是被黎葬發現了。

黎葬唇角掛起一抹笑容,看本座?想來桑林染很介意虞尖尖和本座走得近。

黎葬故意挨近了虞尖尖一步,抬起手來說:“誒虞總,你的衣領子上有臟東西。”

“有嗎?”虞尖尖抬手拍了兩下,但領子他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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