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一眼。
吳總管道,“為什麼?總得給個原因吧。”
“本官懷疑你們藏有私鹽!彆廢話,帶我們去倉庫!我要見到你們軍屯目前所有儲存的食鹽!再推三阻四,本官立即給你們治罪!”
吳總管和於宸有些擔心,他們的食鹽儲量還挺多的。
姚春暖給了他們稍安勿躁的眼神,“那便請吧。”
姚春暖沒有弄虛作假,直接給他們看了伊春軍屯某個倉庫裡的食鹽儲量,“這些就是我們軍屯的食鹽儲量。”
他們的食鹽是兩百斤一麻袋地裝好的,並且封好口,下麵做好防水階梯之後,再一麻袋一麻袋靠著牆壁一行一行地壘起來,挨挨擠擠的,都快壘到屋頂了。很是壯觀。
雷太守的心腹無語了,就人家這個食鹽的儲量,他們官府限製人家購買官鹽,屁用都沒有。
雷太守關注點不在這裡,他命人取了三袋,然後打開口子一看,發現這三麻袋的食鹽裡,竟然有兩袋是精品加碘鹽,一袋官鹽。
於宸撇了撇嘴,要不是公共食堂那幫混蛋不喜歡用官鹽,隻喜歡用精品加碘鹽,雷太守抽取的三麻袋裡也不會有一袋官鹽這漏網之魚。
雷太守雙眼放光,目露欣喜,他激動地問吳總管姚春暖等三人,“這些鹽,你們怎麼說?!”
姚春暖老神在在地反問他,“這些都是私鹽,很稀奇嗎?雷太守,軍屯那麼多張嘴,每日都要吃鹽的呀,你們卡著官鹽不賣給我們軍屯,還不許我們軍屯私下裡和彆人買點嗎?如果這都不許,那是要逼死人的。”
“不稀奇,但就我所知,你們這些私鹽,是如今市麵上鬨得沸沸揚揚的精品加碘鹽。我要知道那些鹽你們是從何處何人手中買來的。”
“我們隻管買,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哪會去管彆人的鹽是從哪裡來的。誰做買賣都不會刨根問底的。”
“不可能,這中大宗買賣的交易,你們會不相互留個聯絡方式?”雷太守不信。
“你既然那麼了解這個精品加碘鹽,想必也知道賣方當時說的話,人家說了,隻做一錘子買賣,你覺得對方還會留下聯絡方式讓人給揪尾巴嗎?”
“反正不管,你們要是說不出這精品加加碘私鹽哪來的,那這些精品加碘鹽就是你們軍屯弄出來的。”雷太守無賴地說道。他掃了一眼這一牆的鹽,盤算著,要是他們給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來,治罪,應該足夠了。
但他這話,卻叫吳總管和於宸的心漏跳了一拍。
姚春暖反應最快,她一拍桌子,怒道,“雷太守,身為伊春的父母官,你講話要憑證據的!隨便兩句話就想栽贓誣陷我們?真當我們軍屯好欺負不成?”
吳總管和於宸也迅速地反應過來了。
“對,彆想隨便就給我們軍屯安個罪名!”
“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雷太守先是一懵,繼而大怒,“你們不會是作賊心虛了吧?你們能弄來這麼多的精品加碘鹽,定然和那私鹽鹽主矯情匪淺。”
姚春暖冷笑,“這點子精品加碘鹽,就讓您大驚小怪了嗎?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買一點鹽而已,我們用得著和什麼人有什麼交情嗎?”
雷太守冷笑,“好大的口氣,這精品加碘鹽價值不菲,你們一下子購買那麼多,是有金山銀山啊?”
“我們是沒有金山銀山,但我們有藥山!你知道我們的良藥齋一天出多少貨嗎?你知道開張那天,我們賣斷了多少貨嗎?”姚春暖絲毫不懼,反而將雷太守逼問得節節敗退。
雷太守狼狽地問道,“多少?”
“你猜?”真當她傻,會把具體的數據透露給他?“換句話說,就是我們有錢,你管我們買多少食鹽呢!”
雷太守的心腹和捕快們:好囂張!
雷太守被她這話狠狠地噎了一把。
雷太守的心腹連忙拉住他,“大人,姚氏說的這個可能是有的。”他們又沒證據,但人家買那麼多鹽的原因有,購買的實力也擺出來了,邏輯是行得通的呀。
那他就無功而返了?雷太守不甘心。
雷太守的心腹:不甘心也沒得法子。對方也不是軟柿子,沒可能屈打成招的呀。
等雷太守失魂落魄地帶著他的人離開之後,吳總管和於宸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姚主薄啊,你這膽子也太大了。”
姚春暖不甚在意地道,“怕什麼,你們就是太容易心虛。如果雷太守真的發現了真相,今天就不會隻帶這麼點人來,也不會和我們廢話那麼多,而是直接圍了咱產的食鹽加工坊。既然他隻是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或者懷疑什麼,我們藏著掖著是行不通的,倒不如一次性過了明路。”
吳總管和於宸對視一眼,笑了,是是,都是我們的錯,怪我們太容易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