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謙確實餓的不行,早食沒吃,還受傷,更得補一補。
找了個小攤子,菱寶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一如既往地全給大王吃。
她則是跳下凳子,站在程仲謙旁邊,小手輕輕撫著爹爹的胳膊和背部,好像是在安撫他似的。
“爹爹不要疼了,爹爹要快點好起來......求老天爺保佑爹爹。”
程仲謙本想讓她不要打擾自己用餐,看到她心疼的表情,表情不自在了瞬間,最終什麼都沒說,繼續低頭吃飯了。
吃完之後,程昀找人問了哪裡可以雇傭牛車,付了錢直接一家人都坐上去回了北河村。
村民們看到程仲謙的腦袋都驚訝了,七嘴八舌地問這是怎麼了。
程仲謙昏昏欲睡,腦袋都被吵大了。
程昀連忙說:“出了點小意外,我爹得去休息了,不好意思。”
“對對對,快去休息吧。”
等他們離開,剩下的人則是在討論這事,大家都猜測可能是不小心摔跤了。
吳氏撇嘴,看不慣地說:“說不定是被人揍了呢。”
“吳氏,你說什麼呢?”
“我有說錯嗎?就他那個臭脾氣,早該被人揍了,哪天被人打死我都不覺得稀奇!”
“你有病吧?無緣無故咒人家死,你咋這麼惡毒啊?”
其他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離她遠了點,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張氏瞥了她一眼,也樂嗬嗬地走了。
吳氏氣的直接脫掉一隻布鞋扔了出去。
如此又過了兩天。
那個給過菱寶糖葫蘆的衙役上門來了。
尚縣令抽出空來審問男人,程仲謙這個受害人自然也得升堂。
程仲謙一家四口被衙役帶走的這一幕被眾人收入眼底,也沒人敢問。
“這咋回事啊?衙役咋把程郎君和菱寶他們都帶走了啊?”
吳氏冷哼一聲,一副“都被我猜中了”的樣子,幸災樂禍地說:“我早說了,他肯定是犯什麼事了,不然怎麼就他腦袋受傷了?這不,衙門派人來抓了吧?”
“那大郎二郎和菱寶呢?他們怎麼也被帶走了?”有人不信。
程郎君雖然高高在上了點,但可不像那種壞人!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老子是那個熊樣,兒子能好到哪去?”吳氏小人得誌地說,“還是我們家金子好啊,乖得很。”
呸,就你家金子最會欺負人!
此時的程仲謙他們並不知道村子裡的風言風語。
升了堂,尚縣令一下子就認出程仲謙來,畢竟參加考試的人本來就少,程仲謙相貌又出眾。
於是不由得一番誇讚,簡單詢問了幾句就讓他們走了。
至於考試成績,還沒出來,需要再等兩日。
衙役將一串銅錢給他們,解釋道:“那小子犯了好幾次事,縣令大人也煩著呢,這是大人特意賞給你們的。”
“多謝。”
菱寶仰著腦袋問:“伯伯,那個壞人會受到懲罰嗎?”
“當然會,不僅得打板子,還得坐牢呢。”
菱寶拍拍胸口,那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