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瘋了吧,她想他。
掛完電話,薑寒正要熄屏,突然看到她哥薑墨居然破天荒地回了她信息。
薑墨:【你查鵬城一中乾嘛?】
薑寒趕緊坐了起來,快速地編輯了一行字,發送過去。
她沒想到湯淺會這麼快被調去製造部。
采購第一任主管,做了三年,查賬當天就被開除,第二任,隻任職了一年就被霍安調去了集團下一個安全不搭邊的分公司。
湯淺是第三任。
這次的賬目如果沒有問題,按理說應該是去市場部。
但賬目有問題,不應該會讓她繼續留在公司。
突然被調去了製造部,隻有一個可能,霍安在故意吊著她,不查她,也不放人走。
霍安在采購已經任職了七年,一直在外滾爬,什麼人物沒見過,要他相信是自己的失誤,虧損了五百多萬,不可能。
賬目還會繼續查,但他沒有證據。
對方也是篤定了這一點。
一點多了,大晚上,薑墨肯定睡了。
薑寒沒再看手機,調成了靜音,擱在了床頭櫃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屋內的兩個房間隔音並不好,裡麵的聲音隱約傳出來時,陸焰剛正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對麵緊閉的房門,轉身去了廚房,燒水。
燒完了一壺,裡麵的開水沒用,倒進了水池,又開始燒第二次,再沸騰後,便將餐桌上的兩個茶杯,仔細地燙洗了一遍。
燙好了杯子,又盛了兩杯水,蓋好蓋,端出去放在了餐桌原來的位置。
從廚房出來,陸焰才去門口提了自己的行李箱,找出換洗的衣服,去了旁邊的洗手間。
—
可能是累了,房間的床意外的舒服,薑寒一覺到天亮,鬨鐘響了才睜開眼睛。
七點半。
昨晚睡得晚,中途又被打斷,薑寒還是有些困,起身去了房間內的洗手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洗漱完,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晨起後,薑寒習慣先喝一杯白水。
薑寒記得茶杯放在了外麵客廳的餐桌上,昨晚衝完涼後,她沒穿睡衣,穿了一件白T和寬鬆的亞麻色的短褲,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同人合住,比起睡衣,這一身更得體。
昨晚睡覺的時候,她懶得換,隻解開了內衣扣子。
還沒用早餐,薑寒也沒著急換衣服,抬手扣好了背後的內衣扣,打開門,客廳裡沒人。
地上鋪了地毯,拖鞋踩在上麵,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薑寒走到了餐桌前,伸手去拿茶杯,入手意外地重。
薑寒一愣,剛解開茶杯的蓋,便聽到了跟前廚房裡傳出了一聲動靜。
薑寒抬頭。
陸焰正端著一杯咖啡,從裡走了出來,見到她,神色自然,慵懶地勾了一下唇,道,“早。”
“.......”
薑寒瞳仁一震,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身上的白T。
左胸處,一簇火焰的標誌,她非常熟悉。
是她聽肖妍說有一家店,可以自己定製T恤圖案,她便定製了兩件,一件是火焰的圖案,一件是冰的圖案,印在左胸處,不大,像是廠家的LOGO。
情人節,她將印有火焰圖案的送給了他。
之後一直都放在了櫃子裡,沒見他穿過,搬家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以為他不喜歡,連同裡麵她買給他的幾件白T,都沒放進去。
應該沒有那個可能,放著現成的不要,他自己又去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
要麼他進過她屋,要麼,是他一早就拿走了......
薑寒抬眸,看向他,“陸總......”
“不好意思。”陸焰也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白T,腳步一抬,跨過了廚房的門,立在她對麵,抿了一口咖啡,抬眸道,“丟了怪可惜,還挺好穿。”
語氣輕佻,還有幾分剛起床的沙啞。
泰然自若的神色,明擺著在告訴她,無非就是一件衣服,她完全沒必要大驚小怪。
“......”
薑寒到口的話被噎了下來,正要轉身進屋去換一件衣裳,門鈴突然響了。
薑寒沒叫過服務員,抬頭看了一眼陸焰,卻見他似是沒聽到一般,拉開了餐桌邊上的椅子,往下一坐,明顯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
“......”
薑寒轉身先去開了門。
是服務員送早餐。
餐車推進來,服務員將兩碗粥和幾樣麵點,放在了兩人跟前,躬身客氣地道,“祝陸先生,陸太太用餐愉快。”
“......”
薑寒及時地澄清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太太。”
服務員一愣。
薑寒又道,“他是我老板。”
服務員的目光從兩人身上不著痕跡地略過,儘管掩飾得很好,薑寒還是看到神色裡捕捉到了一抹彆有深意的了然。
“……”
“抱歉,陸先生,薑小姐請慢用。”
服務員一走,薑寒也沒去看陸焰,回房間換上了上班穿的職業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