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之前肖妍愛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咖啡館,酒吧,商場......
最後兩人又去了海邊。
藍天白雲下,兩人穿成了蜂人,一人拿了一把扇子,坐在陰涼處,看著大海,什麼也沒做,安安靜靜地看著彆人的熱鬨。
太陽陰涼了一些,兩人才坐了快艇出海。
肖妍突然讓師傅停在了一處海麵,看著底下的海水,同薑寒道,“那天他說他心裡有人了,不會喜歡我,我從這裡跳下去過。”
薑寒一愣,“然後呢。”
“他將我拉上來,罵我是個瘋子,我就瘋了,瘋給他看,我說我想給他生猴子,我還吻了他......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我不該逼迫他,他得多難受......”肖妍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場。
回來後肖妍好了很多,開始主動同人說話了,非要回酒吧。
薑寒扭不過她,酒吧休息了一周左右,重新開始營業,開業的那天肖妍同薑寒道,“隻有在這兒,我才能感覺到他還在我身邊,寒寒,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比起最初,肖妍確實恢複了不少。
但薑寒知道,她還是吃不下什麼東西,短短幾天,整個人瘦了十幾斤,沒胃口,即便吃下去,也立馬吐了出來。
薑寒想帶她去醫院,肖妍拒絕,“我沒事,過幾日就好了。”
薑寒不放心,沒走,多呆了幾天,晚上也到酒吧去幫忙。
酒吧剛遭劫,即便開業了,來的人也很少。
第一天就零星的一兩桌,很快就走了,之後便空無一人,台上請的歌手唱了兩首後,便放起了舒緩的音樂。
久了,連服務員都打起了瞌睡。
本以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如此,第二天卻突然來了一堆人,是附近公司的員工,晚上出來聚餐,選在了酒吧。
人挺多,二三十個人,坐下來後,酒吧也跟著熱鬨了起來。
肖妍親自調酒,薑寒當起了服務員。
進來的客人都很有禮貌,點的東西也不少,第三天,又換了一批人,同樣也是一家公司,人數更多。
還有人去了台上主動提出要唱歌,氣氛一下被拉了起來。
連續四五天都有人,而且來得幾乎都是整個公司的人,連小朱都察覺出了端倪,送酒的時候,同薑寒感歎了一句,“也不知道最近是什麼日子,公司都上趕著聚餐......隻能說天無絕人之路,咱們的酒吧不該關門。”
小朱說完,朝著吧台上的肖妍看了過去,同薑寒道,“酒吧還能營業,對肖姐來說,也算是一份安慰。”
薑寒也回過頭。
肖妍正站在吧台後,替跟前的幾位客人調酒,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確實恢複了很多。
公司的事情耽擱了十來天,薑寒打算先回去看看,再過來,還沒來得及訂機票,第二天早上,肖妍在家突然暈倒了。
薑寒開車,同肖家的保姆急急忙忙地將人送到了醫院。
薑寒坐在手術室外已經等了快半個小時,裡麵還沒有動靜,保姆去了走廊,不斷地打電話,聯係肖妍的爸媽。
這段時間擔心肖妍,跟著熬了幾天的夜,薑寒臉色也露出了疲倦,再加上此時的緊張,整張臉都有些發白。
正閉著眼睛祈禱,耳邊突然走過來了一道腳步聲,薑寒以為是路過的醫生,並沒有睜眼。
片刻後,腳步聲停在了她跟前,薑寒才掀開了眼皮。
陸焰一身白色的襯衫,黑色休閒褲,幾個月不見,同之前幾乎沒有一點變化,站在她旁邊,遞過來了一罐可樂,“嗯?”
薑寒懵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多謝。”
冰凍的可樂,灌入喉嚨,刺激感一衝,薑寒整個人,終於清醒了一些。
薑寒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在這兒,跟前的手術室,突然從裡打開,醫生立在了門前,叫了一聲,“肖妍的家屬在哪兒。”
“這兒。”薑寒起來得太急,加上本來就有些虛脫,腦子突然黑了一下,腳步還沒跨出去,身體先晃了晃。
陸焰及時地扶住了她的胳膊,低聲道,“你再坐會兒,我去。”
等那陣暈厥消失了,薑寒才匆匆地走了過去。
醫生已經打開了病例夾板,再同陸焰交代,“病人已經有了七周左右的身孕,情緒波動太大,加上營養也沒跟上,出現了短暫的休克,你們拿一個人下樓去辦手續,其他家屬跟著護士,將病人到樓下的病房,待會兒主治醫生到病房再慢慢同你們說情況。”
薑寒神色一僵。
護士已將人推了出去,肖妍躺在床上還沒醒,臉色蒼白,手上已經掛上了吊瓶。
薑寒眼睛突然生了紅。
“好,多謝。”陸焰同醫生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薑寒,輕聲道,“先將人送下去,我去辦手續,很快上來。”
薑寒木訥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