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焰煎得很小一塊,吃了也不會撐著,而且聞起來挺香,薑寒同陸焰聊了幾句節目組的事情,不知不覺跟前得盤子就已經光了。
牛排是陸焰煎的,她總得乾點事,薑寒起身收拾盤子去洗碗。
陸焰從她手裡奪了過來,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今天免了,好好當一天女王,休息一會兒,去洗澡。”
等薑寒洗完澡出來,陸焰已經收拾完了,坐在沙發上,轉頭看著她,“肚子還疼嗎。”
薑寒愣了愣。
之前兩人在一起時,他也曾撞上過她來大姨媽,也關心地問過她,但她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生怕麻煩到了他。
不過是來個大姨媽,她覺得自己還沒那麼嬌氣。
可也是因為這樣,無形中地在將他往外推開,自卑讓她不敢介入他的生活,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她確實是不舒服。
薑寒頓了頓,點頭,老實地道,“有些脹疼。”還哪哪都酸,沒力氣,不想動。
陸焰看著她微微皺巴起來的臉,也愣了一下,起身走到了她麵前,輕輕地樓了她一下,細聲道,“先上去躺一會兒?”
“嗯。”
薑寒還是披了一件外套在睡裙外,走到床邊,才脫下。
陸焰替她拉了被子蓋上,才起身立在她旁邊,低聲道,“睡一會兒,我先去洗澡。”
“好。”
全身無力,感覺到很累,但小腹又在脹痛,薑寒睡得不是很踏實,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陸焰洗完澡,換上了睡衣,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紅糖,泡了一杯水,端著杯子,正坐在了她旁邊,“沒睡著?喝了再睡。”
薑寒不太確定有沒有用,還是爬起來,喝了大半杯。
躺下後不久,陸焰也鑽了進來,薑寒擔心晚上會側漏,不太想讓他靠近,手掌捂住了小腹,習慣性地背對他縮成一團。
過了一陣,陸焰靠了過來,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腰上,帶了幾分試探,卻正好摸到了她放在腹部的手。
陸焰叫了她一聲,“薑寒。”
薑寒如同小動物,懶懶地應了一聲,“嗯。”
“今天很乖。”
薑寒:“......”
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焰突然從身後摟住了她,五指捏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小腹上挪開,很快,寬大的手掌取代了她,覆在她的小腹上。
一股高於她體溫的熱流瞬間門透進了小腹,酸脹感減輕了一些,薑寒正要回頭,便又聽他道,“喜歡看薑小暑撒嬌。”
心底冷不防地一悸,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臟驀然有了一股酸楚,甚至牽出了那麼幾分委屈。
薑寒沒說話,片刻後,突然翻過身,抱住了他,默默地將頭埋在了他懷裡蹭了蹭。
—
一般大姨媽來的第一個晚上熬過後,肚子就沒那麼酸脹了,早上起來,薑寒的精神好了很多,又恢複成了一條龍,繼續投入到了工作中。
薑寒工作時,陸焰一直留在了屋裡,一到飯點,便準時出現在了食堂,等著薑寒。
薑寒幾乎每天都和陸焰在一起,食堂裡的傳聞,一句都沒聽到。幾天後,薑寒收到了一個快遞。
肖妍寄過來的。
上次聽說陸焰住院了後,肖妍也不知道從哪裡道聽途說,非說幾人運氣不行,要出邪,特意讓肖媽媽去找人做了三根紅繩。
她自己一根,陸焰,薑寒各一根。
每一根上麵都掛了訂製的黃金生肖。
薑寒的是狗。
陸焰的是龍。
拿到快遞後,薑寒用鵬城話的口吻,給肖妍發了一條信息:【東西收到了,好紅好靚啊。】
肖妍直接進了三個人的群回複了她。
肖妍:【必須靚啊。】
肖妍:【乾爸爸,乾媽,一人一條,趕緊戴上哈。】
肖妍:【開過光的,保準萬事順利,大吉大利。】
薑寒道了謝後,問她:【兒子怎麼樣了。】還有一個多月,肖妍就要生了。
肖妍:【很乖。】
陸焰不在,被節目組的高層邀請去開會,薑寒同肖妍聊了一會兒,剛掛斷,門口便傳來了動靜。
等陸焰換了鞋,掛好外套,往這邊走過來了,薑寒才將手裡的紅繩遞給他看,“乾兒子媽媽給的,說開過光,辟邪,一人一條,還挺精致。”
手繩,而且還是這種豔紅色的,薑寒知道陸焰肯定不會戴,這麼多年,除了手表之外,就沒見他佩戴過什麼手飾。
給他看過了就行。
薑寒正準備收起來,陸焰突然伸了手,從她手裡接了過去,“是挺好看。”
薑寒還未反應過來,陸焰已經將紅繩套進了指頭,修長的五指張開一闊,紅繩剛好落在了他手腕的位置。
薑寒:“......”
“幫忙係一下。”陸焰將手腕第到了她麵前,薑寒才回過神,問他,“真,要戴?”
陸焰看了她一眼,疑惑地反問,“你不戴?”
薑寒:“......”
最後兩人都將那條紅繩戴在了手腕上。
也,還行......
紅紅火火,俗得清新。
薑寒起身準備去扔盒子,剛站起來,陸焰突然一把拉住了她手腕,將她拽了過去,薑寒一個不穩,整個人倒下壓在了他身上。
薑寒:“......”
陸焰順勢往後一倒,將她抱進了懷裡。
薑寒還沒弄明白,他要乾嘛,便見他從兜裡掏出了手機,對著兩人十指扣緊的手,拍了一張照片。
薑寒沒注意他拍了什麼,注意力全被他手機上的那張屏保照片,吸引了過去。
照片還是三年前,他在水庫偷拍她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