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陸焰和薑寒之間門是如何走過來的,陸辰一清二楚。
他哥脫了一層皮,他也沒好到那裡去。
從最開始在機場見到他哥和薑寒,距離現在,已經四年多了。
分得轟轟烈烈,鬨得驚天動地。
這比喻,一點都不為過。
彆說他哥,有時候他都覺得累。
現在終於要訂親了,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趕緊去領證,彆再出現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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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寒同樣起得很早。
早上七點起床,八點吃完飯,便跟著王女士兩人,在房間門裡麵選衣服,化妝.......
滿床都是衣服,薑寒一套一套地試穿,“媽,哪件好看。”
王女士正忙著看自己,瞟了一眼,“我覺得都差不多。”
“羽絨服會不會太臃腫了?”而且顏色是白色,好像今天這個場合,不太合適,薑寒又脫下來,換了一件大衣。
“媽媽,墨綠色,黑色哪個好。”
王女士這次回了頭,仔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綠色大衣,忍不住吐槽,“你見過人訂親的穿綠色的沒?”
薑寒:“......”
王女士突然想了起來,眼睛一亮,“要不紅的吧,你爸給你買的那件,我就覺得挺好......”
薑寒:“.......”
“不要。”
太土了。
“那褲子呢,是穿裙子,還是褲子好?”
王女士:“......”
看著薑寒著急的樣子,王女士突然想起了林曜。
幾年前,林曜來冰城,兩人出去約會的那天,薑寒睡到很晚才起來,王女士催了她好幾次,讓她收拾打扮一下。
薑寒當時說的那句原話,王女士現在都還記得,“林老師天天在我們家,我什麼樣子他沒見過,收拾打扮什麼呀。”
現在。
她什麼樣子,陸焰沒見過?
所以,女為悅己者容,自古以來就是精髓。
兩個人在房間門裡,選了接近兩個小時,又化妝卷頭發,薑爸到門口催了好幾次,“今天也不知道堵不堵車,總不能第一次見麵,就讓人家等著咱們,早去比遲到好......”
快十一點了,兩人才從屋裡出來。
薑爸原本憋著一口悶氣,看到了母女倆的打扮後,瞬間門消了聲,難得誇了一句,“嗯,這身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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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剛下了樓,薑墨的電話也來了,人已經出發了。
昨天下午王女士就給薑墨打了招呼,自己妹妹訂親,當哥哥的不能缺場,讓他今天務必帶著周夏一道過去。
陸焰訂的酒店,離周夏住的地方不遠。
薑寒也會開車,薑墨懶得再回來繞,沒有回來,直接約好了,在酒樓碰麵。
快十二點,薑寒到了地方。
將車停好後,王女士已經給薑墨打了個電話,三人找去了酒店一樓,一進去,就和對麵走過來的薑墨和周夏碰上了。
“......”
薑寒看著薑墨和周夏的打扮,特彆是脖子上那條紅豔豔的圍巾,一時沒反應過來。
薑爸先開口,誇了一句,“都挺好的。”
薑寒:“......”
—
昨天約好的時間門是十二點半。
現在還有半個小時,薑寒早上忙著打扮,顧不得回陸焰的信息,剛才在樓下沒看到他車,以為人還沒到,跟著服務員,先去了酒店點訂好的包間門。
薑寒和王女士走在前麵,快到門口時,服務員才說了一句,“薑女士請進,陸先生已經在等了。”
薑寒:“......”
陸焰昨晚就已經將今天參加宴席的名單發給了她。
知道哪些人要來,薑寒突然有些緊張,回頭看了一眼王女士,雖然沒什麼用,但還是想圖個安慰,問道,“媽媽,這身真的好看嗎......”
“好看。”王女士肯定地點了頭,逗她,“醜媳婦遲早都得見公婆,再說你不是都已經見了嗎,你緊張什麼......”
王女士拉過薑寒,仔細地看了一眼,確定妝容沒花,才同前麵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回頭又安撫薑寒,“進去吧,我生的閨女還能差到哪兒去。”
服務員推了門。
薑寒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門一打開,陸家該來的都來了,已經坐了大半個桌子。
陸焰,周棠,張奶奶,陸辰.......
也是清一色的,一團紅......
薑寒:“......”
論中國紅的影響力......
要俗一起俗,俗得公平。
薑寒心頭突然一鬆,總算沒再關注身上的那件紅色大衣。
“喲,薑寒來了。”陸焰和周棠起身,迎了上來,周棠笑著走到了薑爸和王女士麵前,熱情地打了招呼,“是薑寒爸爸媽媽吧,早就聽陸焰說起過,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