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寧願和這種雜種睡,也不願給你親弟弟一條活路!你簡直和雲明月一樣!”聞風林聲嘶力竭道,“就是個瘋子!”
“你不配評價她。”雲棲冷淡道,“作為病人,情緒起伏不要那麼大,小心病情惡化。”
段星閣一下子便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走上前不管聞風林是否願意,抬手便把氧氣麵罩給他戴了上去。
聞風林在氧氣麵罩下聲嘶力竭,雲棲卻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療養院。
出門時太陽西沉,落日的餘暉灑滿了整片大地,將世界染得金黃。
明明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雲棲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倦。
司機拉開車門,雲棲上了車後動作驀然一頓,他忍不住扭頭看向了擠上來的段星閣:“你自己的車呢?”
段星閣一臉無辜:“反正都是回家,坐誰的車不一樣,順路嘛。”
段星閣沒說回的是哪個家,他理直氣壯的樣子讓雲棲的困意瞬間少了幾分。
但最終雲棲還是沒讓這個死皮賴臉的小狗滾下車,默許間司機關了車門,段星閣立刻得寸進尺地湊了上來,親昵地牽住了雲棲的手,輕輕摘下手套後細細把玩起來。
司機坐到駕駛座後很有經驗地目視前方,非必要完全不看倒車鏡。
似是看出了雲棲心情不好,段星閣湊上前,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道:“哥哥,彆難過……讓你不高興的人很快便會從世界上消失的,我保證。”
他用情人般的低喃,說出的卻是恐怖故事一樣的安慰。
雲棲半閉著眼休息,聞言輕笑了一下,沒說什麼,任由段星閣把自己摟在肩膀上揉著眉心。
車內和雲棲一個人時一樣安靜,可他卻不覺得寂靜,反而感到了一絲慰藉。
段星閣一開始死皮賴臉地擠上車,大言不慚地說要回家,可當車真的停在
() 那棟熟悉的彆墅前時,色厲內荏的小狗卻顯得有些近鄉情更怯了。()
司機停了車想給他倆拎行李,段星閣連忙接過笑道:我來就行,叔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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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甜,司機看了眼雲棲,見對方沒說話,便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推開屋門,雲棲進門隨手把外套脫下掛在了衣架上,扭頭卻看見段星閣還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猶豫,像是沒有得到主人同意便不敢進來的小狗,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心疼。
雲棲心下一軟,麵上卻道:“你打算在門口站到天荒地老嗎?”
段星閣驀然回神,轉移話題般笑道:“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衣服都在島上被折騰完了,晚上洗完澡穿什麼
。”
說著他走了進來,雲棲像是沒看出他的拘謹一樣道:“衣服在你屋的櫃子裡放著,要穿什麼自己挑。”
段星閣一愣,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雲棲居然還留著他的房間,甚至還留著他的衣服。
雲棲說完這話也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換完鞋逃也似的往樓上走:“我去洗澡了。”
回過神後當即笑道:“好,哥哥洗完後叫我,我去給哥哥擦頭發。”
雲棲臉一熱,沒接話便上了樓。
溫熱的水流浸泡過因為通宵而泛酸的手臂,雲棲深吸了一口氣泡在浴缸中,他並不擔心段星閣一個人被扔在樓下會有什麼不自在。
相反,像這種在外麵流浪久了的小狗,回到家需要一點獨處時間,等他小心翼翼地發現主人沒有新寵物時,自然就會適應了。
隻不過雲棲沒料到的是,段星閣適應的速度多少有些非同尋常了。
他隻是在浴池中多泡了一會兒,洗完澡穿著睡袍從浴室出來時,便見段星閣竟然也剛洗完澡,隻圍了一條浴巾,正從冰箱裡拿冰水喝。
對方發梢上的水滴滴在濕漉漉的胸肌上,沿著肌肉紋理一路向下,看得雲棲眉心一跳:“你找的衣服呢?”
段星閣見他下來立刻迎了上來,聞言當即委屈巴巴道:“找的都穿不上。”
雲棲匪夷所思:“衣櫃那麼多件,怎麼可能一件都穿不上,你吃化肥了?”
不怪他懷疑,畢竟這小子之前就有為了不穿衣服瞎找借口的前科。
因為狼來了的故事演多了,失了信譽的段星閣百口莫辯,被人拎著又進了剛剛才進過的臥室。
說是臥室其實不太恰當,畢竟段星閣還在家裡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他能有三百六十天都在雲棲臥室,剩下的五天才是自己臥室,而且那還大概率是因為他犯錯惹了哥哥生氣,才被發配過去的。
故而他屋裡的床常年不用,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來,又充當起了展示櫃的作用。
從他高中常穿的休閒裝到他成人禮時用的西裝一應俱全,分門彆類地全擺在床上。
雲棲隨手挑了一件讓他試,段星閣聽話的很,接過衣服,當著雲棲的麵解了浴巾就要試。
() 看得雲棲一愣,正準備移開視線時卻又發現了更大的不對勁,一時間又震驚又羞惱:“……內褲呢?!”()
段星閣無辜地眨了眨眼:洗了還在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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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沒好氣地從他抽屜裡拿了盒新內褲出來,氣急敗壞地砸到他臉上,轉身走了出去。
雲棲在門外麵站了一會兒麵上的熱意才消,他極力把方才的那一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而後他便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明明是他家,他為什麼要出來?
但和這個念頭隨之而來的卻是另一個壓都壓不住的想法:……這小子幾年不見難不成真是吃化肥了?
先前在木屋那次因為光線黑,他其實沒看清,這次卻被迫結結實實地看了個徹底。
意識到自己的重點在哪後,雲棲驀然一愣,當即紅了耳根,立刻扭頭清了清嗓子。
然而這次沒等他把那副畫麵再次驅逐出去,臥室門便被打開了。
“哥哥。”
雲棲應聲扭頭,卻見段星閣帶著無奈又好笑的神色道:“都說了這衣服是真的小,不是我騙你。”
他穿的是當年成人禮那天雲棲特意給他定製的西裝,當時穿在身上合體又英俊,眼下卻跟什麼洗縮水的二手西裝一樣,束手又束腳,看起來相當滑稽。
雲棲一時間有些走神,忍不住想起了段星閣成人禮那天的事情,恍然間意識到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段星閣見狀便明白了他在想什麼,笑了一下道:“有點懷念成人禮那天,哥哥難得陪我那麼久,可惜當時隻顧著高興了,沒多拍幾張照。”
段星閣成人禮那天,雲棲為了晚上陪他,把所有事都壓在了下午之前的時間,一時間累得夠嗆。
但緊趕慢趕還是沒躲過晚上的應酬,無奈之下雲棲隻得先給他打了電話,應酬完趕場一樣立馬去找他。
雲棲到了ktv陪著段星閣一通鬨,當晚睡得格外早,一點夢都沒做,一覺睡到了天亮。
雲棲聞言眉眼也柔和了一點,嘴上卻不饒人:“你是懷念,你把我鬨到那麼晚,累得我夠嗆,第二天差點沒趕上飛機。”
他原本指的是晚上段星閣在ktv和同學一起慶祝,得知他忙完後非要他來。
為了滿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