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了抓一頭好吃的,不高興也抓一頭好吃的。
最後他們的計劃沒有成型,可能是因為附近虎鯨太多,上他們食譜的鯨類都不在這塊兒活動,對嘉裡他們來說這真是一個很喪的消息。
找不到鯨魚,虎鯨們同情又唏噓:“北極的食物果然少。”
這裡的虎鯨實屬可憐。
沒有找到鯨魚,但他們遇到了大鯊魚,是外表長得比較粗獷的格陵蘭睡鯊。
說來特彆奇妙,喬七夕當北極熊的那麼多年也沒有見過格陵蘭睡鯊魚的真容,這兒才剛到北極不久就遇到了對方。
很罕見,在冬天沒有沉睡,可能是食物還沒有到位,想再吃點什麼。
卻不知道自己有被吃的風險。
“吃嗎?”艾利歐的作風一向十分乾脆利索,要是同伴們想吃,他就開團了。
“長得有點醜,實力不明”“噫,要不還是去吃海豹吧?”大家都是第一次見格陵蘭睡鯊,第一印象就是有點點下頭。
全體:“唔,有道理。”
然後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他們放棄了找鯨魚,繼續穿梭在浮冰周圍霍霍海豹。
習慣了在海灘邊抓海豹,偶爾嘗一嘗冰鎮海豹不錯。
大虎鯨們的思想很單純,自從喬七夕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捕獵能力,接下來的團體狩獵行動就不將他排除在外。
7頭虎鯨集體出獵,成功率更高,能夠使用的團體戰術更多,比如用巨浪掀翻浮冰上海豹,當然是同伴越多越好。
雖然大家覺得有沒有亞曆山大都一樣。
喬七夕:認真???
他不是他沒有,加入狩獵行列之後,他一次都沒有劃過水,全程輸出沒有前3有前4好吧?
但是這樣可能秀得不夠明顯。
為了摘掉身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虛假標簽,喬七夕愛上了單殺,進入冬季以來,沒事就逮一隻海豹給大家吃。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吃了亞力山大的海豹,虎鯨們天天給他吹彩虹屁。
順便嗶嗶一下全團輸出最低的小廢物埃迪:“你怎麼連亞曆山大都比不了?”
這句話一下子得罪了兩位,虎鯨們可長點心吧。
吃吃喝喝的日子一晃過,喬七夕算了算時間,感覺大風天馬上要來了,於是和大家說,趁著大風來臨之前離開北冰洋。
雖然有點遺憾,奧狄斯好像對北極毫無印象。
“大風,多大的風?”“我們不怕風。”“刮風有什麼好怕的呢?”就好像他們不怕被冰包圍一樣。
“不是很大。”北極熊都扛得過,虎鯨當然沒問題。
隻是亞力山大沒想到,今年的風會特彆大。
氣象局已經預測到,北冰洋大部分海域有8~10級的大風,部分地區甚至高達11級。
在海上航行的船隻已經收到了緊急通知,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過10級大風的船隻已經緊急返航。
不過有膽子非常大的船長,比如俄羅斯籍的船長,認為這點小風不算什麼。
顯然奧狄斯也是這麼想的,聽亞力山大說要離開這個冰天雪地的世界,他的內心竟然有點抗拒。
似乎還沒有在這個地方待夠…
奧狄斯感覺自己有點奇怪,他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對哪片海域有過想停留的念頭,似乎是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決定從這裡帶走一件東西送給亞曆山大。
那天亞曆山大去搶北冰洋虎鯨的東西,不算一個小插曲,其實奧狄斯記得很牢。
虎鯨獨自離群幾個小時是很正常的事情,喬七夕醒來才發現奧狄斯出去了,這是挺反常的事情。
以前對方可喜歡去哪都帶著他了。
當然彼此還聯係得上,奧狄斯溫柔地說很快回來,讓他乖乖和同伴待在一起。
喬七夕又不是那種三分鐘見不到就連環奪命call的對象,他乖乖應了聲好。
結果事實證明,雄性嘴裡的很快都是忽悠,奧狄斯其實沒那快回來。
“奧狄斯去乾什麼?”“不知道,你問亞曆山大。”“亞曆山大不知道。”喬七夕眨眨眼,表示。
“刮風了。”是的,像刀子一樣的寒風從他們禿禿的頭頂上掠過。
麵對一般的颶風,大家都很有經驗地紮堆聚在一起,抵抗海浪的力量,甚至還有空聊天。
隻不過風越來越大,還夾雜著大雪,海麵上的浪就像底下有巨龍在翻騰似的,每一下都躍得老高。
“哦喲,有點罕見。”大家表示,懂事以來很少遇到這麼大的風浪。
“啊啊啊,都擠在一起,不要被浪衝走了。”這種浪連10萬噸的船都能衝走,更何況他們隻有區區幾噸。
衝走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辦法掌舵,撞到冰川死的,船隻也一樣,在北冰洋撞冰川隻有死路一條。
暴風雪來臨的那一刻,喬七夕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他想到的是還在遠方海域溜達的奧狄斯:“奧狄斯!暴風雪要來了,你照顧好自己!”
這個時候合肯定是不能會合的,他們無法穿過這麼多巨浪去找到彼此,很有可能在過程中就筋疲力儘,然後被拍到冰川上。
隨著亞曆山大的數次喊話,奧狄斯終於傳來回音:“不要害怕,我很快回來。”
這麼近了嗎?
喬七夕立刻使用回聲定位係統確定他的位置,雖然這種極端的天氣裡不是特彆好用,不過仍然測出他們之間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根本不可能回來的。
“不行,奧狄斯。”喬七夕語氣非常強硬,要求:“你待在原地不要硬來,保留體力,遠離冰川,我們暴風雪過後再彙合。”
奧狄斯眨了眨眼:“噫…”沒有意義地冒泡,不置可否。
估計是沒有聽過亞力山大用這麼強硬的語氣跟他說過話,一時間詫異。
半晌過後,他慢吞吞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可以。”
靠!怎麼就不聽勸呢?!
“你不可以,你給我乖乖待著!”亞力山大凶他。
其他虎鯨,豎起耳朵聽亞力山大訓奧狄斯,竟然有點暗爽。
話說,他們也不敢這樣和奧狄斯說話呢。
不過估計說了奧狄斯也不聽,那家夥向來很有自己的主意。
確實,這樣狂肆的暴風雪之夜,奧狄斯想待在亞曆山大身邊,當初,他追求亞曆山大的時候就說過,他要保護對方。
奧狄斯那邊沒了回音,這是怎麼了呢?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他答應了嗎?”喬七夕心裡七上八下地問大家。
埃迪:“估計沒有。”
其他同伴:“是絕對沒有。”
埃迪對奧狄斯的濾鏡太厚了,奧狄斯可不是什麼好鯨,他才不在意大家擔不擔心他,他隻會在意自己有沒有履行承諾。
喬七夕心裡一片哇涼,對象咋這樣呢!
天氣極其惡劣的海麵上,船隻比虎鯨的處境更艱難,巨大的海浪湧上甲板,飛濺在控製倉的擋風鏡上,模糊了船長的視線。
這時候需要一個經驗豐富老道,特彆優秀的舵手才能應付這種危急情況。
恰好現在掌舵的船長就是一位經驗老道的舵手,他的嘴角甚至還叼著一根沒點火的雪茄。
隨著整艘船的擺蕩程度越來越大,船長身邊的水手已經難以站穩,船長依舊屹立不倒。
儘管他的身體擺蕩程度已經非常恐怖,可他完全hold得住!
全體船員:暴風天是他們的危急時刻,但卻是船長的高光時刻。
可能這就叫天賦吧。
比如在海洋中穿行的奧狄斯,同樣承受著很多虎鯨不能承受的衝擊力,這跟良好的身體素質有關,跟超高的遊泳技巧有關,或許還有內心的信念。
其實奧狄斯也很吃力,他在的這片海域風力漸漸達到了11級,就算不是為了和同伴彙合,必須儘快離開這片區域。
為了控製住自己的方向,奧狄斯動用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勉力對抗不斷衝來的巨浪。
像地獄入口一樣恐怖的狂怒海洋中,一頭沉浮在其中的虎鯨十分渺小,他接下來的命運如何,全靠他自己的實力。
在能見度低下的環境中,和船隻相撞的幾率很小,不過和冰川相撞的幾率卻很大。
奧狄斯好幾次因為看不清前路,和冰川擦肩而過。
“奧狄斯,你還好嗎?”喬七夕這邊的情況還好,雖然有點吃力維持彼此的距離不散。
“噫…”奧狄斯冒泡,表示自己還好,但他不願多說。
應該是沒有精力。
喬七夕隔一段時間就聯係一下奧狄斯,然後就發現了異樣,暴風雪對他來說還能勉強應付自如,按理說奧狄斯也太吃力,可是奧狄斯的聲音聽起來流露著疲憊。
這家夥難道真的在路上?
真是的,乖乖待在原地等候暴風過去,最多就等個一天一夜。
當然喬七夕明白,規避生存危險,奧狄斯比自己懂多了,對方隻是心裡有個喜歡的對象放不下。
遊出去找奧狄斯的那一瞬間,喬七夕明白,其實不用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條件,總之奧狄斯喜歡他,他喜歡奧狄斯,就是這麼簡單。
狂怒的海浪中,奧狄斯有驚無險地避免掉部分危險,但是路很遠,他漸漸有點力不從心,需要休息一兒。
然而肌肉一旦放鬆下來,巨浪就會吞噬他,把他帶到不知名的方向。
奧狄斯就這樣在海浪中打了幾個轉,一瞬間頭暈乎乎的,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是之前的極限消耗帶來的後遺症,還是彆的意外。
以說一絲一毫的鬆懈都要不得。
不過這一次是個例外,奧狄斯鬆懈了,但是他的方向沒有亂,因為一股力量從他的胸膛下方托著他。
“奧狄斯,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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