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清晨冷風嗖嗖,是郊外山野之地,整個農場安靜得有點荒涼。
好在今天早晨沒有下雪,隻是有一點小風。
具體溫度是0度左右吧,自己身上穿得很少的人類,有點擔心這兩隻從外國抱回來的小崽子冷不冷?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喬七夕奧狄斯怎麼會冷,他們的出產地本來就是冰天雪地的地方,再加上為北極的原住民,這點冷根本不放在眼裡。
隻是剛從被窩裡出來,喬七夕習慣性地縮了縮脖子,而奧狄斯就沒有這種不良小動作,他昂首闊步,隻爪子落在被水霧浸濕的地麵上,跑得安靜愜意。
然他也沒有忘了等亞曆山大,所以起初跑得並不快。
慢跑的人類搖搖頭,哎,馮驍的沒說錯,弟弟就是個懶蛋!
“蛋蛋!跑起來!”虞邵為了帶動弟弟,低聲喝道。
起得比雞早的喬七夕努力睜開眼睛,嗚嗚噫噫,在跑了,在跑了。
三個月大的小崽子身上還是有嘟嘟的,他跑起來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身上肉浪在顛。
一開始很不情願,不過慢慢跑跑就順了起來。
這是當然了,大型犬類一天到晚身上有發泄不完的體力,每天都要跑幾圈才能安靜下來。
喬七夕奧狄斯是大型犬中的大型犬,他倆並肩齊步跑,越跑越高興。
經過一片農屋門口,果然看到了之前打鳴吵他們睡覺的公雞,對方邁八字步,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散步。
雞冠紅得跟天邊初升的太陽一樣奪目。
眾所周知,狗都喜歡攆雞逗貓,看見活物就追,這是他們的本能!
為一條未來的警犬,要忍住這種玩耍的誘惑。
發現狗子的目光盯著公雞,這還得了?虞邵大喝一聲:“不能攆雞!繼續跑!”
奧狄斯怎麼可能想攆雞,他隻是盯著蠢蠢欲動的亞曆山大,防止對方調皮搗蛋要去咬那隻雞。
喬七夕:在你們眼裡我有這狗嗎?
好吧,他承認公雞的尾巴很鮮豔很豔麗,對他有一的吸引力。
但他忍住了。
他們一起跑步的還有6條德牧,但這6條德牧不約而同都遠離這兩隻小狼崽子,似乎對他們充滿了忌憚。
這個現象讓虞邵很費解,再怎麼厲害也隻是兩條三個月大的小狼犬,6條德牧可是都成年了,有意思。
晨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一路上兩條小狼犬遇到了很多誘惑,比如從路邊溜過的老鼠,在地上忽然飛起的小鳥。
在人類的視覺看來,這兩隻自製力超高的小崽子都忍住了誘惑。
然而事實的相是,每當看到一個小動物出現在身邊進行乾擾,奧狄斯就會溫柔地提醒亞曆山大:乖,不要追。
喬七夕想追,但他咬牙忍住了自己的玩心,改成追趕奧狄斯。
奧狄斯這絕對不會被他追上,隻會用尾巴逗他玩。
一個多小時的晨練結束後,幾隻犬都興奮得不得了,虞邵扔出一些磨牙的玩具讓他們發泄精力。
通常是去菜市場收來的大骨頭,牛腿骨之類的。
往日這些大骨頭絕對是德牧互相爭搶的好東西,不知道今天多了兩條小狼犬會怎麼樣?
新鮮的牛骨頭?
奧狄斯和亞曆山大在非洲草原獅子的那十幾年早就玩膩了,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唾手可得。
雖然沒什興趣,但是跑步跑得興奮的他們,還是露出了競爭的氣勢,用來磨牙也好,三個月的他們牙癢。
小狼犬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咆哮聲,表示自己看上了這根骨頭。
‘兄弟倆’像野獸一樣邁狩獵的步子走過來,眼神也很凶,也許身為人類的虞邵看不出什不同,但同為動物的德牧立刻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靠近。
他們在人類詫異的目光下,竟然表現出放棄競爭骨頭的意思,隻是委屈地看新來的小狼犬把骨頭叼走。
虞邵:“?????”
而兩隻小狼犬理所然地你叼一頭我叼一頭,拉拉扯扯地跑遠了。
奧狄斯並不介意陪著幼稚的亞曆山大一起玩耍,重新得到年輕的身體,他感覺自己有花不完的力氣,於是他嘗試咬了一下骨頭,卻差點沒自己的乳牙崩掉。
亞曆山大看到男朋友的表情跟狗屎一樣臭,頓時笑死:奧狄斯,你的牙暫時還沒長好,彆逞強!
如果他們長大了,這種骨頭是可以輕易咬碎的。
一向慣了食物鏈頂端的霸主,忽然變成咬不動骨頭的幼崽,奧狄斯再怎麼冷靜穩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鬱悶,他忽然丟下了骨頭,低嗚一聲撲向亞曆山大。
尖牙照著脖子咬去,然力道是很輕的。
“嗚嗚噫噫!”喬七夕沒有一點戰鬥意誌,被撲的他立刻躺平認奧狄斯宰割,因為戰鬥毫無懸念啊,他為什要浪費力氣去做反抗。
俗話說反抗不了,就學會享受不是嗎!
那麼帥的奧狄斯撲向自己,是一種恩賜,為什要反抗呢?
明明就應該美滋滋。
懶熊,你要勤快一點。
奧狄斯改咬為舔,壓對方,有理有據地勸說:你表現得不好,恐怕人類會我們分開。
他的意思是,擔心亞曆山大跟不上自己的成長節奏,以後就不能在一起了。
是的,喬七夕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有數,不過還是嘴硬地哼唧:我覺得這不能怪我,明明是因為你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