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緝的嫌疑人之所以冒險開槍是有原因的,他從來沒有被一條狗追得這麼狼狽過!
不,身後那條若隱若現的狼犬,都他媽的不能用狗來形容,那簡直就是一條吃人的野狼。
逃竄青年吸了東西,身體狀態欠佳,加上狼犬帶給他的毛骨悚然的覺,以至於他跑了一段路就覺小腿軟,身體在打擺子。
沒有辦法之下,所以才慌張地選擇開了槍。
亂飛的子彈對奧狄斯有用嗎?
沒有的,不過他被激怒了。
記憶深處也有這樣的槍響,幾乎要了他的一條命,果他死了,就沒有後來的這一切,也不會遇到甜到他心裡去的亞曆山大。
這個人類該死。
奧狄斯露出獠牙,從喉嚨裡發出了令人恐懼的咆哮聲,雖然不北極熊那麼渾厚,也不雄獅那麼有力,但非常嘹亮凶狠,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擊潰嫌疑人的心理素質。
喬七夕循聲疾追,隻見他四肢快光影,修長輕盈的身形富有節奏地起伏,往前壓低的頭顱隨著馳騁的速度一點一點。
這是賽道上最常見規範的姿勢,常常用於比賽,不同於賽道上速度定輸贏,持證上崗的警犬則l是速度定生死,不是他死就是嫌疑人死。
嫌疑人跨過馬路,跨過田坎,一頭紮進了玉米,這是自尋死路!
奧狄斯之前不敢追太緊,就是因為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蹤,讓對方有機會瞄準自己,現在進了玉米,那就是他的狩獵天堂。
不知道自己馬上麵臨什麼的嫌疑人,忽然聽到一陣動靜,像是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周圍掠過,玉米杆子沙沙作響。
他猛地回頭用槍指著來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左邊沒有,右邊也沒有,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犯了錯誤。
心臟在胸腔裡砰砰地直跳,因為超負荷的原因,他的肺部隱隱作痛,頭腦也在陣陣發暈。
一雙橄欖綠的眸子在暗處盯著這名逃犯,輕輕呼吸,他的動作中充滿了對獵物的漫不經心和勢在必。
他隻是壓低雙肩走路時,說明他還沒有出擊的打算,直到他緩緩壓低自己精瘦的窄腰,用下肢蓄力,才是要狩獵的先兆。
狼犬舌尖上的唾液,悄無聲息地滴進土裡,下一秒,這張駭人的獸嘴張更大更放肆。
嫌疑人轉過身來,本來就渾濁的瞳孔猛地放大,那裡倒影著一隻張狂的猛犬向他麵門襲來。
持槍的手剛剛舉高,警犬的獠牙已經深深地紮進他的手腕,頓時紮出深深的血洞,血流不止。
喬七夕聽到,玉米地裡傳來了一聲人類撕心裂肺的慘叫……
趕過去一看,奧狄斯將嫌疑人撲到地上,旁邊散落著一隻槍,而嫌疑人還想掙紮著用完好的那隻手去撿槍。
做夢!
蛋sir立刻飛奔過來,叼走那支危險的槍,於是嫌疑人失去了武器,隻剩下自身的力氣對付警犬。
奧狄斯,小心他咬你!
喬七夕算來算去,嫌疑人身上最大的威脅就是牙齒,其餘的都不算事。
奧狄斯一頓,人類也咬人嗎?那真是頭一次聽說,怪新鮮的。
好,知道了。
安撫著小熊,奧狄斯認真地舔了舔獠牙,不過論近身搏擊互相撕咬,說實話,他讓這名人類一隻爪子,對方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嫌疑人躺在玉米地裡,抱著手打滾呻~吟,看起來似乎已經再也沒有反攻的力氣,然而他另一隻完好的手忽然伸向口袋。
不過還沒有將藏在那裡的刀子拿出來,他的手腕再次被警犬攻擊。
“啊——”
這下兩隻手都廢了,嫌疑人鼻涕眼淚都嚎了出來。
喬七夕不忍直視,扭開頭:傻眼了吧?沒見過這麼凶殘的警犬吧?
那是,他男朋友不是警犬,是地地道道的野獸。
等人類睜開恐懼的眼睛,下嘴狠辣的警犬冰冷看著他,仿佛在說:還有下次,我的牙就會紮進你的大動脈。
嫌疑人再也不敢動。
居民樓這邊,一共8個人,老老地雙手抱頭蹲在一間屋子裡,由馮驍守著他們。
虞邵不放心兩條第一次上崗的狼犬,他隨後就追了出來。
蛋蛋和平安把嫌疑人給弄流血了,還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訓導員不在乎,他這輩子什麼場麵沒見過?
隻是嘀咕了一聲:“一會兒你們馮局又該說咱們不會辦事兒。”
首先,他把蛋蛋嘴裡的槍給繳了,拿在手裡一看,確實是自製版的土槍,做還真有模有樣。
訓導員把槍塞進皮帶裡,一臉嚴肅地將嫌疑人押起來,不聽話還給腿上來了一腳:“私藏槍支還敢開槍?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10分鐘後,全部嫌疑人都押在屋子裡,分局的人緊接著也到了,來到馮驍麵前報道:“馮局!”
“搜一搜下麵的幾輛車,還有這一棟房子。”馮驍吩咐。
這時,警犬有異動,訓導員跟著他下來了,來到一樓某扇門的前麵。
“裡麵有人?”
是的,裡麵藏著這棟房子的主人,也就是這個村的村民,發現警察來了自己家搜捕那些人,他們根本不敢動,也不敢逃走。
10多分鐘之後,警員們將這棟房子裡藏著的所有不法東西都找了出來,車輛上沒有放不法東西,但是在房子裡找到一個保險箱,裡麵有一些現金,名牌手表,和昂貴的首飾。
至於違禁品都擺在桌上,數量還不少。
警方將這群人都帶回去審問,一審問才知道,他們是搞詐騙和勒索的,那些手表手飾有些是勒索來的,有些是偷來的。
至於毒/品,這群人堅決不承認自己販/毒,隻聲稱毒/品來自交易市場。
而且不在本市。
分局查不出什麼來,隻能按照目前他們犯下的罪行提交上去。
流程走到這一步,喬七夕還挺擔心輕判了這些人,他怕到時候關個一兩年,送點錢活動活動,這群攪屎棍又出來禍害社會了。
那麼他和奧狄斯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去追擊罪犯,不就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奧狄斯不解:既然他們這麼可惡,為什麼不直接咬死?
說著還舔了舔自己的牙,似乎在說,有需我可以代勞。
喬七夕翻白眼,懶跟這個法盲說,啊,不對,這可一說清楚才行。
不是開玩笑。
奧狄斯,你聽著,咬死人類是犯法的,下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無必的情況下,你一輕著點咬哦,不然他死了你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