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很敬業,但就是不聽命令!
虞邵氣得牙癢癢,他發誓完成任務之後,他一定要關這兩隻兔崽子的禁閉。
不關個三天三夜,他不解氣。
進山數日,大家的補給還算充足,但人均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也成了鹹菜乾。
每次停下來進食,訓導員心頭的怒氣就會消磨一點點,因為他很擔心自己的犬餓肚子。
不知道他們在山裡怎麼樣了?
每天都吃什麼?
總之在訓導員心裡,兩隻狼犬現在肯定過得很慘,餓著肚子堅持工作什麼的…這麼一想還關個屁的禁閉,心疼還來不及。
第二天接近傍晚,警員部隊停下來搭帳篷休息,訓導員野外生存經驗豐富,他搭的帳篷又快又好,於是一群警員圍著他觀摩。
在警員們看來這名虞邵同誌很是神秘,相比起警察他更像是部隊裡的人,一舉一動都還帶著兵痞的味兒。
性格也很合群,讓人很願意跟他請教點東西。
正有說有笑,忽然一名出去撿樹枝的警員在附近大聲喊了一聲:“大家快過來,這裡有發現!”
眾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趕過去,確實有發現,他們辛辛苦苦尋找了很久的嫌疑人,正趴在小溪邊昏迷不醒。
虞邵走過去把他翻過來,忽然看到對方肩膀上一片傷口,有經驗的訓導員都看出來了,這是動物造成的撕咬傷口。
“……”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討論神農架山裡的各種野獸,還笑稱野生動物幫他們捉逃犯。
弄得虞邵好不尷尬。
因為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跟他那兩條不聽命令的孽犬脫不了乾係。
沒準就是那倆乾的…
和之前發現的那名罪犯一樣,這名罪犯很快也被直升機帶走了。
走之前他醒了過來,虞邵趁機問了一嘴:“你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雖然對方很虛弱,說話含糊不清,但是虞邵還是聽明白了意思,是狼。
“……”訓導員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萬分心虛,因為他知道那不是狼,而是他丟失的警犬。
好在嫌疑人沒認出來那是警犬。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事情向奧狄斯算計的方向逐步靠攏,喬七夕終於意識到,對方的智慧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地步。
太逆天了。
他不覺得警惕,也沒有被蓋過的恐懼感,隻是有一點點遺憾,以後再也不能隨意忽悠對方…
這幾天在森林裡,餓了的話奧狄斯會抓獵物給他吃,逃犯休息的時候,他們也會停下來作短暫休息。
那三名罪犯丟下同伴之後,都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誰也不肯落單。
唔,甚至晚上睡覺都手持著槍,這樣還怎麼靠近?
好在喬七夕和奧狄斯也不著急,沒有下手的機會就遠遠跟著好了,一路留下可追蹤的痕跡,相信不久之後警員會跟上來。
其實喬七夕並不希望奧狄斯當個人英雄,哪怕他有能力獨自完成任務,要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重,要是奧狄斯徹底出名了,就會有更危險的任務等著他。
好在目前而言,奧狄斯隻是覺得單刷任務比較方便,他沒有一定要獲得什麼成就的想法,可能單純覺得像玩弄獵物一樣玩弄人類很有趣?
喬七夕不打算乾涉伴侶的想法,隻要奧狄斯知道哪些人類可以攻擊,哪些不可以就行了。
這是進山的第五天白天,天空下起了小雨,點點滴滴落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喬七夕立刻皺眉,他希望不要下大雨,下大雨衝刷掉氣味就不好了。
奧狄斯抬頭嗅了嗅空氣,森林裡空氣不太流通,很難及時捕捉到天氣變化的信息:是大雨,走吧。
他眯起眼睛,催促著神神叨叨的小熊和他一起前往躲雨的地方。
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的奧狄斯,用人類望塵莫及的速度找到一處背風的岩洞,而這時被他們追蹤的逃犯還沒有意識到大雨的來臨。
最近衛生環境升級了,喬七夕不肯像以前那樣隨地打滾,他進去之前用爪子扒拉乾淨裡頭的樹葉。
奧狄斯則在洞口前張望四周,舔著嘴巴似乎在思考什麼,是的,他倆都還沒吃飯,但因為下大雨,今天的晚餐可能泡湯了。
今晚要餓肚子了。
奧狄斯的歉意幽幽傳達過來,夾雜著一點點微不可查的不甘心和躍躍欲試,顯然他很想冒雨出去試試,但是又十分擔心亞曆山大的安危。
進退兩難。
餓肚子就餓肚子,又不是沒餓過。
喬七夕弄乾淨岩洞裡,喊奧狄斯進來:出任務情況特殊,一天不吃東西很正常啦,你要是餓了的話雨停了我們再去狩獵。
奧狄斯靠過來,蹭著懂事的小可愛:你明知道我擔心的不是自己餓肚子。
他隻是擔心嬌生慣養的亞曆山大,同時覺得自己讓對方餓肚子是不對的,無論是不是出於特殊原因。
喬七夕怎麼會不知道,外麵下這麼大雨,他找個地方躺好: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非常熟悉的話語。
奧狄斯散發著綠意的眼睛閃了閃,有點不滿,小可愛竟然拿搪塞赫比的話來搪塞他。
這場雨應該會下很久,喬七夕睡得著,奧狄斯卻有些睡不著。
這幾天眼睜睜看著‘獵物’卻不能狩獵,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要不是喬七夕告誡不可以,奧狄斯早已悄無聲息地解決掉那幾名罪惡的人類。
隻不過小可愛說不可以,不許他這樣做。
這不行那不行,心裡有一股邪火憋得慌的奧狄斯,眼神變來變去,然後把腦袋靠在伴侶身上,貼著脖子深深地嗅了一口氣。
小熊愛乾淨,在山裡爬摸打滾了幾天也沒有臟,不過就算臟了奧狄斯也不介意,他享受的是對方身上發出的獨特氣息,讓他一旦嗅到就很興奮愉悅。
身上有一個‘狗頭’壓著,喬七夕怎麼可能睡得著,他推了推對方:彆壓著我啦。
一向都是他壓著奧狄斯,沒想到被壓著這麼難受。
你不許我這樣,又不許我那樣,我現在很難受,你是不是該負責?
奧狄斯一麵表達著,身體大麵積地覆蓋上來,二者貼得相當近。
察覺到奧狄斯的意思,喬七夕頓時感覺自己背後一涼,頭皮發麻,趕緊說:現在在出任務呢,你冷靜一點。
他做夢也沒想,奧狄斯會在出任務期間提出這個要求。
然而奧狄斯就是因為出任務才弄成這樣的…
喬七夕不準他這個又不準他那個,作為一隻純種的野獸,他自然會心裡很不爽。
洞口外的雨勢越來越大,似乎隔絕了一切窺探的視線和危險…話說野獸很多時候確實會選擇雨天親熱。
喬七夕拒絕了幾次沒有拒絕成功,乾脆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閉就答應了對方的求歡邀請:好吧,不過我有要求……
嗚嗚噫噫。
什麼要求?
隻要不是太過分,這時候奧狄斯應該都會答應的。
就是,你做完就立刻出去,好吧…
喬七夕羞恥萬分地跟對方科普犬類知識,一段話說的顛三倒四,終於表達清楚自己的要求!
結果不說還好,他發現說了之後,奧狄斯漸漸露出一臉的饒有興致,額頭上寫著三個字:有意思。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