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薛萊也沒有地方可去,他的父母常年都在海外,假如留在國內也是自己度過假期,反倒不如去草原觀光。
奧狄斯不止一次聽小熊向他炫耀自己長大的大草原,對方還特彆強調,跟獅子那會兒的大草原是不一樣的,反正你還沒見過。
這倒是勾起了奧狄斯的好奇心,高海拔草原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在草原上奔跑,真的有小熊說的那麼爽嗎?
不久之後,他們就浩浩蕩蕩到了草原,之所以用浩浩蕩蕩來形容,是因為李教練也一並來了,還有省隊的教練等等,一時間紮桑的家裡熱鬨非凡。
紮桑的父母幾天前接到客人來訪的消息,非常高興,他們立刻準備迎客的食物,以及馬料。
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也很久沒有見到從家裡出去的小白馬,紮桑的父母都思念地抱了抱他們。
初次見紮桑的父親,薛萊非常詫異,因為他一直沒有聽自己的師弟說過,家人的腿殘疾。
他一時間有點難受,因為自己和師弟真的是兩種不同的人生際遇,試想如果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不一定還能向紮桑那麼優秀。
奧狄斯也沒想到,小熊向自己吹噓不已的家庭,其實以前很貧窮。
住的馬廄和小黃毛家的不能比,噢,他還看到了那個簡陋的訓練場,瞬間心疼起來。
再看亞曆山大,他似乎並不覺得這個環境有什麼不好,當初想要出去也隻是為了尋找奧狄斯。
現在帶著奧狄斯回來了,他在訓練場上玩得很開心:‘奧狄斯,快來玩,哈哈哈,這個才80厘米!’
奧狄斯見過這麼矮的障礙欄嗎?
‘嗯。’奧狄斯收了收心神,走過去陪亞曆山大玩。
對方今天紮了小鈴鐺,跑起來叮當叮當響,他說這樣才有過年的氣氛。
人類在家裡圍著火爐吃肉喝酒,不時傳來笑聲和粗獷的歌聲,兩匹馬在外麵玩耍,累了就回馬廄裡休息。
喬七夕望著外麵剛剛黑下來的天空,讓奧狄斯趕緊休息,明天帶他去看最好看的日出。
來草原做客的客人們都喝酒喝到很晚,他們當然沒有機會看到草原的日出了。
第二天酒剛剛醒,就騎馬去參加村裡的活動。
人太多,還要跳舞搞競技什麼的,薛萊不適應,紮桑便帶他去看冬天凍結的湖。
用肉眼就能看出來冰層凍結得很厚,上麵還有車輪子壓過的痕跡,說明連汽車都能在上麵。
為了安全起見,紮桑和薛萊還是不敢嘗試,隻敢下了馬背在邊緣走走。
喬七夕:這兩個膽小鬼。
當然他也不敢走,都是因為馬蹄在上麵不防滑,要是他還有爪子就好了,冰麵隨便走。
馬匹要很厲害的平衡能力才能在上麵走吧,他突然想逗一逗奧狄斯:‘奧狄斯,你敢在上麵走嗎?’
冰麵是奧狄斯的快樂老家,可是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馬蹄,確實不適合,亞曆山大為什麼這樣問呢?
奧狄斯以為亞曆山大想到上麵走,他立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對方,往內陸攆,不可以走上去玩,那太危險了。
兩個大男孩卻越玩越大膽,竟然在上麵滑行,奧狄斯順著笑聲扭頭看著他們,不太高興:這樣會吸引小熊也想去玩。
奧狄斯發揮自己帶崽的能力,將亞曆山大牽到了彆處。
當紮桑和薛萊回過神來,發現馬已經不在岸邊了,他們的馬呢?!
兩個人類麵麵相覷,最終在寒風中走了兩公裡才找到自己的馬。
這算是奧狄斯給他們的懲罰。
村裡的活動連著好幾天,第二天有跑馬的活動,這個大家都能參加,得知紮桑回來了,一群鄉親上門邀請他一定要參加。
還有他的騎手朋友!
兩位職業騎手哭笑不得,如果他們兩個參加了,拔得頭籌的肯定是他們,這對其他的參賽者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能跟他們跑一次馬,那比拔得頭籌還要高興。
最終盛情難卻,他們參加了這次村裡的跑馬比賽。
亞曆山大充滿期待,開始豎起耳朵打聽這次的獎品都有什麼?
聽說沒有馬的獎品,吃的用的都沒有,他頓時就想回家。
但是紮桑緊緊攥著韁繩沒讓,他就交代奧狄斯:‘我就隨便跑跑,這次村冠你奪吧。’
奧狄斯聞言眯著眼,陷入思索,他尋思著,這裡是小熊的家鄉,他怎麼能跑在小熊的前麵。
比賽結束後,兩匹職業賽馬都沒有拿到頭籌,騎手一臉尷尬,全不知哪裡出了問題。
是不適應高原?
胡說八道,黑馬不適應,難道白馬不是土生土長的?
總不能出國待了半年就變了。
好在鄉親們都以為兩個年輕小夥子謙讓,故意跑在後頭呢。
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回到草原的頭幾天是輕鬆愉快的,後來客人們就陸續離開了,包括李教練,要回去陪家人。
因此紮桑家裡恢複平靜。
紮桑也不能再到處玩,他要幫家裡乾活,比如去放牛。
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啊,冬天的草原已經不綠了,隻有一片枯黃顏色,但該放牛還是要放牛。
這活兒亞曆山大再熟悉不過了,他背上乾糧和水,瞬間從賽場上光芒四射的冠軍馬,變成了農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