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顥是何方神聖?自己開直播嗎?
:顥哥牛逼,咱自己開直播吧,這個主播太水了,你乾嘛給他當奶媽。
評論刷挺快,阿樂非常從善如流地當沒看見,不過,顥竟然回複了這些人:咱?我們很熟嗎?
阿樂都驚呆了,由於性格問題,打死他都不敢跟網友對線,不過直接懟回去真爽……
由於顥的不領情,幾名粉絲說話也帶著火~藥味,阿樂感覺有點不妙,連忙解釋:各位大哥不必較真,顥還是個學生,平時哪有時間直播。
在他的和稀泥下,好歹把直播間的氣氛掰過來。
而顥也要去上課了,臨走給阿樂留了一句:放學還排嗎?
阿樂受寵若驚:排啊,我七點開播。
五點到七點這兩個小時,他要做飯吃飯照顧貓,順便和貓咪們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額……話說和動物在一起,他社交毫無障礙,甚至有話癆的趨勢。
阿樂技術過菜,亞曆山大和奧狄斯對阿樂的直播內容沒有一點興趣,他們的關注點在於,阿樂最近的收益很不錯。
他們希望那位日行一善的高手能帶阿樂帶久一點,畢竟近朱者赤,沒準相處久了阿樂的技術也能有所提升。
反觀阿樂自己就沒有多想了,他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十分有趣的人,而這個新認識的顥慢慢地也會發覺他的無聊,然後另尋新朋友。
這是……經驗之談。
晚上七點,顥來到了阿樂的直播間,兩個人雙排。
下午一起玩的隊友陸續也上線了,聯係阿樂表示想一起玩,可是阿樂問顥的意見,顥說四排很累,晚上隻想輕鬆一下,深夜還要寫論文。
阿樂:你快畢業了嗎?
顥:是的。
不過不是大學畢業,而是博士畢業。
阿樂:摸摸頭。
顥:?
可能察覺到了阿樂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快博士畢業的顥說:要不連個麥?
本來打遊戲就應該連麥,但是顥總是打字,阿樂以為他不方便,原來是可以的。
“我還以為你不方便。”連好麥,阿樂說。
耳機裡傳來顥的聲音:“隻是覺得沒必要。”
雖然聽到了顥的聲音,絕不青澀,但阿樂先入為主,仍然以為自己年長幾歲:“嗯嗯,打到十點你就去寫論文吧,這東西不能馬虎,寫論文很磨人的。”
喂,大哥和小弟說話的姿態不要太明顯了。
顥:“……”
打了很久,他都沒聽見阿樂家有貓叫:“你家的貓不叫的嗎?”
他家的藍胖子小時候很愛叫。
阿樂:“不叫,很安靜,他們很有愛的,以後讓你看看,現在還不行,你也很喜歡貓吧?看了你會心疼。”
顥明白了什麼,沉默了片刻。
又過了幾天,阿樂摸清楚,顥白天隻有午休
有時間上線,其餘就得等晚上的三個小時,可以說是非常規律性。
但其實,顥以前打遊戲沒有這麼頻繁,隻不過最近三次元有點煩心事才撿起遊戲,這是其一,其二,想拉一拉某位有點可憐的小主播……
大約帶了一個月吧,成效杠杠滴,雖然阿樂打遊戲還是不行,但很多粉絲都願意留下來看他被虐,聊聊天什麼的。
順便追蹤一下主播家的貓長大了點沒。
今晚打完最後一局,顥跟阿樂說:“我要開始忙了,以後估計沒時間帶你打遊戲,你自己加油。”
阿樂猝不及防,失落感瞬間占滿了腦子,過了好幾秒鐘才回:“哦,好的!開始準備就業了是吧?還是繼續深造?嗯,你去忙吧,有空再一起打遊戲。”
不過在他心裡,和顥的緣分已經從這裡開始斷了,這是經驗之談。
萍水相逢的一個多月,短暫又淺薄。
顥:ok。
不社恐也不多愁善感的顥沒有想那麼多,他隻是實話實說,忙是真的忙,等不忙了遊戲也會繼續玩,很直男的想法。
也不是說阿樂不直男,他隻是比較敏感。
需要幾天來消化顥帶來的悵然,但已經不像過去那麼難受,因為家裡有兩隻貓咪陪伴。
小布偶和緬因長勢喜人,除了某隻仍然是禿子以外,現在已經和健康的貓咪沒有什麼兩樣。
長大了一圈的緬因像個溫柔的大哥哥,天天跟著活蹦亂跳的小布偶,阿樂在他身上看到了保鏢、保姆、父親的角色……
天天看著兩隻越來越好的貓咪太治愈了,阿樂的心情也不藥而愈。
正好養貓群在團購貓玩具,他想著三個月的健康小貓咪應該擁有自己的玩具,於是買了一批。
瓦楞小車車,蹦蹦床,自動逗貓棒。
小布偶哪裡見過這陣仗,一拿回來就玩瘋了。
小車車和逗貓棒就算了,奧狄斯根本不給眼神,他覺得亞曆山大還會被這兩樣東西吸引,簡直是無法理解。
但是蹦蹦床不錯,被彈到半空中再
自由落體,簡直太舒服了。
亞曆山大:瓦楞車怎麼了?鑽來鑽去就是有趣啊!電動逗貓棒怎麼了?鍛煉身體它不好玩嗎!
不過他嚴重同意,蹦蹦床最好玩。
唯一的問題就是隻能輪流玩,當奧狄斯在玩的時候,亞曆山大隻能耐心等待。
唏噓。
亞曆山大自言自語:‘阿樂是富二代就好了,蹦蹦床買倆。’
知足的他們,因為一個蹦蹦床失去了平常心。
作者有話要說: 野望的種子撒在亞曆山大和奧狄斯心中,知足常樂的日子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