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經曆過江湖大風大浪,殺人不眨眼,令江湖人心驚膽戰的一刀修羅勾文曜,今日竟然如此德行。
實在丟臉!
淩天臉色冷漠,一揮衣袖,轉身朝著主殿內走去。
“師,師父,那人跑了!”
穆塵雪見狀,當即一臉懵圈。
原以為師父會出手,一招製敵,誰知卻是這般不在意。就像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檔事一般。
“塵雪,你過來。”
淩天神色依舊,語氣冷淡。
但穆塵雪卻不敢懈怠半分,趕忙從主殿外走了進來。
“師父,有何吩咐?”穆塵雪恭敬問到。
“清蓮心法修煉得如何了?”
穆塵雪聞言,內心更是詫異。
師父這是怎麼了?
剛才可是有人擅闖絕情山啊。而且還是他的惡徒。
再說這天下之人,何人不知師父跟他的徒弟們水火不容。此人在這個時候前來,絕對不安好心。
就這樣放他離開,豈不是放虎歸山?
但為何師父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問我清蓮心法修得如何?
看不透!實在是看不透!
想到這,穆塵雪不自覺搖了搖頭,但卻不敢多問。
“徒兒想要修煉,不料剛才那人突然出現,便打了起來。所以,還未曾開始。”
“既然如此,你就在為師麵前修煉。”
淩天坐在主殿石座之上,俯視著穆塵雪。
穆塵雪內心惶恐,但師父開口,豈能拒絕,當即點頭答應。
就此,兩人沒有再多說半句話。
穆塵雪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靈力緩緩從丹田中流出。
隨著靈力流遍全身經脈,穆塵雪開始按照《清蓮心法》下卷的內容運轉起來。
此刻,她周身包裹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氣體。
淩天若無其事的靠在石椅上看著穆塵雪,但內心卻在琢磨著勾文曜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絕情山上。
“看他的架勢並不像來刺殺自己的,倒是像來確認什麼一樣。確認?難不成我擊退名門正道的圍攻他收到風聲了?”
念至此,淩天覺得極有可能。
雖說自己這大徒弟平日裡並不會跟其他徒弟往來,但也是時刻注意著絕情山的一靜一動。
特彆最近一段時間,傳聞他跟二徒弟長青閣閣主沈婉清來往甚密。
表麵是沈婉清拉攏自己的大師兄,讓其幫自己清理一些阻礙。實則是相互需要,各取所需。
“說不定,勾文曜收到的風聲也是沈婉清給他的。再加上受到沈婉清的慫恿,便上絕情山來確認。”
“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情報中說的那樣,孰不知卻被自己一道無形天雷劈得身負內傷。”
“該!沒被劈死也算走運。”
淩天內心嘀咕著,不過表麵卻是一副認真觀察著穆塵雪的模樣。
他從主殿高台上緩緩走了下來。
看見穆塵雪周身縈繞的氣十分清澈,層次井然。而且在她眉心之間,一朵血色蓮花正在緩緩成形綻放。
這是完全進入了忘我的修煉境界,也是跟修煉心法完全融合的絕佳狀態。
正當淩天滿意點頭之際,突然看見穆塵雪盤坐的地麵,隱隱約約出現了氣化而成的清蓮。
清蓮形態清奇,花瓣完全綻放,如一坐蓮將穆塵雪置於清蓮之心。
淩天見狀,不禁暗暗稱奇。
倒不是因為見了這奇象感到詫異,而是沒有想到穆塵雪僅僅這麼一會就能將青蓮心法下卷完全領悟透徹。
還達到了如此通透的境界,實在讓淩天覺得有些驚訝。
“看來這小妮子還真是可塑之才。”
淩天微微一笑,緩緩朝著主殿外走去。
然而此刻,距離絕情山百裡之外的一處茶莊,房間內。
勾文曜仍舊心神不定,坐立難安。生怕淩天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一般。
而他正對麵卻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眉目清秀,風流倜儻,正是八徒弟劍魔浪人竺興修。
女的冰肌玉骨,國色天香,則是二徒弟長青閣閣主沈婉清。
不過,兩人此刻滿麵愁容。
“真的嗎?師父他真的不動聲色就引來了天雷?”
沈婉清還是不敢相信勾文曜所說的話。
但眼前勾文曜身負內傷,如果沒有武神大圓滿以上的修為,又豈能如此輕易讓他身負內傷。
不過,這招引天雷,實在讓沈婉清難以接受。
“二師姐,大師兄向來有一說一,決不會有所隱瞞。所以,定然是師父他老人家打傷了大師兄。”說話的正是竺興修。
“說真的,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師父的修為竟然比以前還要高深莫測。”
說到這,勾文曜不自覺的乾咽口口水。
“當時師父看起來就一凡人,氣海丹田毫無生氣。但就是如此,那道無形天雷竟然從天而將,直直朝我劈來。”
“那時天地之間不僅毫無征兆,就連靈識也不能感應得到天雷所在。若不是我百年如一日與高手生死廝殺,磨練出異於常人的直覺,恐怕我就真的死在絕情山上了。”
“你們說,師父他是不是真像傳聞所言,有扭轉乾坤的功法?畢竟此前我們長青閣各方打探而來的情報確認師父他老人家真的大限將至,修為更是暴跌不止。”
“但卻未曾想到,師父此前竟輕鬆斬殺武帝巔峰境的李雲天,擊退數十位武帝境高手的圍攻。而且今日竟然能夠招引天雷擊傷大師兄。這簡直就讓人難以置信。”
沈婉清的話,不得不讓勾文曜和竺興修沉思起來。
畢竟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任誰都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
此刻,整個房間陷入了無儘的寂靜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竺興修微微眯眼,淡淡說到。
“看來,要想弄明白怎麼回事,幽藍堂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