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興修領了命令,退了下去。
他倒是沒有想到淩天這麼快就想明白了。真的不得不佩服淩天的心思。
“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竺興修暗暗嘀咕著。
而大殿之上,淩天從高台下走了下來。
再次回到密室中參悟他的《奇門九技錄》。之前參悟了一小會,頭暈目眩的感覺並沒有第一次那麼強烈了。
但還是覺得小憩一會再來參悟。剛出來坐在寶座之上,竺興修就回來。
不過既然他回來,那就不用去管外麵的事情了。
他專心致誌的再次參悟起《奇門九技錄》,這一看,便入了迷。而且奇怪的是,那種頭暈目眩,翻天覆地的感覺,並沒有一下湧來。
他現在參悟的時間竟然比之前更長了一些。
而且現在參悟這《奇門九技錄》,完全沒有渾濁的不適感。反而體內的靈力如同泉水溪流般的潺潺流動著。
清爽,通透,暢快的感覺,不斷包裹著淩天的身心。
這一看,便一個時辰悄悄流逝而去。
如果不是密室之外傳來竺興修的呼喚。淩天還真的不會停下來。
他合上《奇門九技錄》,收入係統之中。
此刻,有一絲絲的閃爍光點縈繞著淩天的身體在漂浮,隨後轉眼之間,便沒入了淩天的丹田之處。
這些閃爍的光點,淩天並沒有發現。
他打開密室門,隻見竺興修恭敬的守在密室門外。
“師父,小師妹飛鴿傳書說,一切正常。莊高寒從被看押到現在半步都未曾離開過居住的屋子。”
“另外,七師兄已經去到淨月門了。”
“好。”淩天淡然說道。
隨後朝著主殿走去。
正當走到主殿高台邊緣時,主殿外竟然出現了數道身影。
淩天和竺興修順勢望去,卻見他們神色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朝著主殿內滾來。
竺興修見狀,當即一躍而出。將這些人全部攔了下來。
“什麼人?竟敢擅闖我玄冥教重地。找死嗎?”竺興修厲聲喝到。
那幾人臉色更是驚懼到扭曲。
“救命,救命,魔道祖師爺救命啊!”
淩天微微蹙眉,看這幾人驚慌到如此境地,想必是遇上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而且感覺這些人所遇之事極有可能是魯修遠屍體消失引發的。
不然不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情況。
“興修讓他們過來。”淩天說道。
竺興修便沒再阻攔,哪裡人跪著就爬到距離淩天兩米的地方停下。
隨後哀求起來。
“祖師爺,我們是魔道中人。是元名山下的小門派。平日裡我們也並沒有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今日卻突然遭到一群不明來路的人襲擊我們。一瞬間,整個門派上下就隻剩下我們五人了。”
“那與我玄冥教何乾?誰殺你們,你們找誰去。休得在此胡鬨。”竺興修憤怒的嗬斥到。
“祖師爺啊!你就算給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來這玄冥教胡鬨啊。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
“是啊。如果我們不上山來彙報情況,我們就得死。”
……
看著眼前五人擔驚受怕的慫樣,竺興修冷冷說道。
“那就趕緊把要說麼說出來。”
“是是是,他們說了魔道中人要想活命,就把罪魁禍首交出來。”
“罪魁禍首?”竺興修好奇。
“沒錯。他們想要祖師爺的命啊。”
“什麼?誰敢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欺壓到我玄冥教頭上?”竺興修震怒。
但淩天卻始終冷靜得很。仿佛旁觀者一般,事不關己的模樣。
“不知道啊!隻知道是名門正道乾的事情。”
聞言,竺興修也算是明白了。
這是赤果果的報複啊!
利用魯修遠之死,元陽殿利用名門正道進行全麵打壓魔道,肅清魔道。
這分明是想要一家獨大啊!好占領武林的整片江山。
“師父,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即可聯合所有魔道共同抵禦強敵?”竺興修明顯有些著急了。
“你覺得有用嗎?”淩天反問。
竺興修又豈會不知,即便利用魔道祖師爺的名號號召天下魔道聯合,那些人也未必能夠聽命。
而且眼下,魔道勢力之中,大部分的魔道門派都已經被幽魂教,天誅宮,長青閣瓜分吞並掉了。
你說他們會心甘情願聽命於師父?答案不言而喻。
雖然還有一些比較有實力的小規模魔道門派並未投靠他們,但是麵對勢力強大的元陽殿,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想到這,竺興修沉默不語。他在重新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辦才好。
“你們想活命?”淩天冷漠問道。
那眼神,那氣質,居高臨下,俯視眾生。讓他們五人驚懼不已。
“想,特彆想,非常想。”
“好!那就按照本座的吩咐去做。”淩天心底已經思慮好了。
“是。祖師爺儘管吩咐。隻要能活著就行。”
那些人那管得了那麼多,命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從今日起,你們給本座大肆宣揚。青岩山元陽殿仗勢欺人,利用魯修遠之死嫁禍陷害,想以此打壓,清理魔道門派。”
“魔道祖師爺憤然,親自飛書質問青岩山元陽殿。殿主對嫁禍陷害之事避而不答。並以一己私欲,號召天下名門正道誅殺魔道中人。”
那五人一聽,臉色再次扭曲到不行。
他們哪敢如此宣揚,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