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啞聲道:“我妹妹是姑娘家,傷的又都是皮肉。”
寧敬水聞言了然,這是不想讓沈大小姐身上留疤,他倒是知道世人對女子苛刻,而且這小姑娘瞧著可憐兮兮的,他也沒為難他們:“我那有一些,晚些時候我讓人送兩盒去你們府上。”
沈卻頓時感激:“多謝寧太醫。”
“不必客氣,我與你祖父也算是有幾分交情。”
寧敬水處理好了這邊之後,就去替薛諾看傷,隻是他進去時將所有人都轟了出來,隻道薛諾傷勢極重,旁人在會影響他看傷,寧敬水讓藥童守著門前,把沈長瑞他們都堵在了外麵。
沈長瑞踮著腳也瞧不見裡麵,隻能扭頭到了沈卻這邊:“大哥,你怎麼樣了,還疼嗎?”
沈卻臉色蒼白:“沒事了,你怎麼過來了?”
“寧太醫說他要替阿諾看傷,不許我們在旁杵著。”
沈卻聞言愣了下,聽沈長瑞嘀咕說寧敬水把所有人都攆了出來,連藥童都沒留,他莫名就想起之前薛諾猛然驚醒時的防備和毫不猶豫剜人眼球的動作,隱約像是有什麼在腦子裡劃過。
隻是還沒等他抓住,外間蕭池就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夜色沉悶,外間暑氣又重,蕭池進來時像是一團火帶著一股子熱氣就迎麵撲來。
他身量太高,又五大三粗看著粗獷不已,這臨時歇腳的地方本就不大,蕭池一進來,整個屋中都顯得逼仄起來,讓人很難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沈大人可還好?”蕭池問道。
沈卻低聲道:“我無事,多謝靖安伯關心。”他頓了頓遲疑,“靖安伯怎會在此處?”
馬球會上他先是跟太子比賽,後來又去找了薛諾就出了事,所以根本沒瞧見蕭池他們也來了,此時見蕭池在這裡不由疑惑,他出事安國公府和沈家的人來找,亦或是太子和大長公主的人都不奇怪,怎麼會驚動了兵馬司的人?
蕭池抿抿唇:“此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屋子裡還杵著好些人,他掃了一眼後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跟沈大人說,不知可否方便。”
沈卻愣了下,才朝著身旁孫伯他們道:“你們先出去。”
孫伯來之前就已經聽聞了馬場上的事情,也隱約知道今天這事兒跟蕭池有關,可具體是怎麼回事大長公主他們那邊卻沒給消息,他有些擔心地看了眼沈卻,到底還是領著沈長瑞他們先出去。
等到屋中隻剩下蕭池和沈卻時,沈卻開口:“伯爺有什麼事?”
蕭池才走上前坐在沈卻身前的矮凳上:“是關於今天馬場的事情,這事我得先跟沈大人道個歉。”
“道歉?”沈卻疑惑。
蕭池說道:“今天本是兵馬司這邊得了消息來馬場圍狩賊人,卻不想中間出了意外,那些人不知何故察覺到不對提前在馬場動手,這才殃及沈大人受傷落崖。”
沈卻剛開始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細細一琢磨明白了蕭池話中的意思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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