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順侯聽著詹長冬的話臉色大變,他光顧著找成國公府的麻煩,卻忘記了最緊要的事情。
他臉上凶色頓時散了,人也慌亂起來:“那怎麼辦?”
詹長冬安撫:“侯爺也彆急,眼下人人都知道孟德惠私德有虧,不僅養了外室還想毒害妻女,讓外室母子鳩占鵲巢,如此不義之人,侯爺大可以讓孟夫人帶著女兒與孟德惠和離歸家,旁人也不會覺得孟夫人有錯。”
“還有陛下雖然下旨抄家,可孟夫人的嫁妝以及永順侯府送去的東西卻不在其列,侯爺現在可以去一趟孟府,將孟夫人他們接回去。”
永順侯聞言腦子瞬間透亮,他連忙拍了拍詹長冬的肩膀就道:“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腦筋轉得快,我這就回去讓我閨女和離去,我柳家的東西也不能便宜了孟家那些白眼狼。”
他看向詹長冬時滿是感激之色,
“你這人倒是跟都察院裡那些牛鼻子不同,是個仗義的,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往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老柳說,我老柳記你這人情!”
“今天的事先謝了,等回頭請你喝酒。”
詹長冬說道:“侯爺客氣了。”
永順侯心裡頭掛念著女兒柳氏還有兩個嬌滴滴的外孫女,跟詹長冬說了沒幾句就迫不及待的轉身走了。
瞧著他那風風火火像是被鬼攆著的樣子,詹長冬失笑出聲。
這永順侯還真好糊弄。
詹長冬想起剛才離開的徐立甄,冷嗤了一聲,正想著待會兒出宮之後,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去一趟沈家見見薛諾。
那小丫頭掉崖之後也不知道傷勢怎麼樣了,聽說後背上落了好大一個窟窿險些沒了命。
他摸摸下巴想著,也不知道沈家發沒發現她女子的身份,要不要去瞧瞧情況,隻是還沒等他出宮,半道上就被人截了,說是天慶帝召見。
“陛下可有說是何事?”
小太監搖搖頭:“奴才不知。”
詹長冬猜測著天慶帝或許是為了早朝上的事,想了想點點頭:“煩公公引路。”
……
夏聲蟬蟬,烈陽耀眼。
沈忠康他們回府之後,人還未至就先聽到太子笑聲,等瞧著兩人聯袂而入時臉上那掩飾不住的笑意,沈卻和薛諾就都知道早朝之上必定有極好的結果。
果然,太子將孟德惠入獄的事情告知他們,連帶著還有早朝上成國公的事情也都說了一遍。
提起詹長冬坑成國公時,太子笑得險些打跌:“你們是沒瞧見當時那場麵。”
“那成國公自作聰明,以退為進想要逼父皇將此事放過,哪想到詹大人卻順勢將鄭宏安坑了進來。”
“如今鄭宏安也已經下獄,隻要能證實彭氏是他送去孟德惠那裡的,讓成國公府牽扯到戶部貪汙之事上,成國公也彆想好過!”
沈卻細細聽著太子說著早朝上的事,見一旁祖父隻沉默不厭,他緩緩開口:“想要定成國公的罪,恐怕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