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池正跳目在人群裡找他媳婦,聞言扭頭,“什麼大意?”
江毓竹說道:“咱們今天不該去見沈卻的。”
蕭池聞言費解:“為什麼?”
剛才去了之後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那沈卻溫和有禮,薛諾也瞧著就是個小孩兒性子。
幾人閒聊了幾句也沒瞧見出了什麼差錯,怎麼就叫江毓竹發出這種感慨來,還說出不該來的話?
他想起剛才在弗林院的事朝著江毓竹道:“對了,你不是說要試試那薛諾嗎,剛才去了怎麼什麼都沒問?”
“問了。”
“問了?”蕭池絡腮胡子一臉懵逼,“什麼時候問的?”
江毓竹說道:“就剛才。”
蕭池依舊在狀況之外,剛才他一直跟江毓竹在一起,就連他們說話他也一直聽著,可完全沒察覺到江毓竹什麼時候試探過薛諾了。
他忍不住說道:“我怎麼沒聽出來你什麼時候問的,那你既然問了瞧出什麼來了沒有?”
“我覺著那薛諾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崽子,跟白家那小子一樣,你之前是不是想錯了?戶部的事情怎麼會跟他有關?”
江毓竹聞言失笑:“他要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那你恐怕就是沒開智的巨嬰了。”
蕭池臉色一黑:“什麼意思?!”
“你要是跟他對上,怕被他耍的團團轉都不知道。”
江毓竹想起剛才薛諾和沈卻的反應低歎了聲,他沒想到這二人這般謹敏,他不過才提了寧敬水一句,就惹了這兩人反擊。
那薛諾一臉懵懂像是無知少年說話任性又肆意,那沈卻更是一唱一和將薛諾底細交代了個乾淨,連帶著堵了他所有想要打探的話,
這個薛諾要不是真的如沈卻所說野性難馴徒有聰慧卻沒腦子,就是心思深沉機靈的有點兒過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更偏向後種。
而且江毓竹也反應過來,如果薛諾和沈卻真有那般機敏,戶部的事情又真跟他們二人甚至沈家、太子有關。
那他今日上門打探消息,怕是也露了痕跡讓他們起疑,說不定還泄漏了自己早就知道戶部之事卻一直隱瞞的事,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毓竹臉色蒼白卻沒惱怒,他攏了攏披風,想起薛諾狡賴模樣,那向來孤高正直的沈長垣說謊不眨眼的默契配合,突然低笑出聲。
還真有意思。
蕭池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被他罵了失智後以為他在嘲笑自己,不滿地瞪他:“江毓竹,彆以為你是病秧子罵了老子,老子就不敢揍你。”
江毓竹輕飄飄地道:“你夫人來了。”
蕭池滿身戾氣瞬間消散,跟套了脖套的大狗似的快速扭頭:“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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