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還有馮源的人盯著,雖有借口來了沈家,可安國公他們不能久留。
白錦元罵罵咧咧地離開,安國公後他一步出了沈家大門,離開時還撞見了等在外頭的寧敬水跟徐太醫。
徐太醫今天驟然得知薛諾身份之後本就惴惴不安,此時再瞧見跟薛諾言笑晏晏的安國公,安國公還笑嗬嗬的跟他打了聲招呼,連帶著康王府那位白小公子也當著他的麵叫了薛諾一聲姐姐。
徐太醫如喪考妣,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總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安國公他們走後,沈忠康就叫了沈卻出去說話,?而這邊隻剩下薛諾和薛嫵,等徐太醫跟著寧敬水一進了屋中直接噗通就跪地上。
薛諾挑眉:“徐太醫這是做什麼?”
徐太醫跪在地上顫聲道:“微臣願意效忠小郡主。”
薛諾眼眸微彎,果然能當太醫在宮中混得如魚得水的,就沒有一個蠢的,她溫聲說道:“徐太醫說什麼呢,這裡哪來的什麼小郡主,你莫不是年紀大眼花了?”
徐太醫抖得更厲害了:“薛公子說的是,是微臣眼花認錯了人。”
薛諾見他都快抖成篩子了,垂眸看了他一會兒,直將人看得頭皮發麻,臉上血色也幾乎褪了個乾淨之後。
她這才收回目光說道:“起來吧。”
徐太醫遲疑了下顫顫巍巍地起身,可還沒站穩就聽到薛諾問他:“馮源找你了嗎?”
他差點沒腿一軟再跪下去,抬頭撞上薛諾眼神就急聲說道:“馮大人是找微臣了,可微臣什麼都沒說,微臣也沒將您的脈象告訴馮大人。”
“馮大人問了微臣您有沒有中毒,他不知道您脈象有問題,微臣真的什麼都沒跟他說,求薛公子饒了微臣。”
薛諾揚唇:“我知道你沒說,你要是說了,這會兒早該沒命了。”
徐太醫臉上蒼白。
今天的事情看似是平遠伯和四皇子鬨出來的,可徐太醫卻是知道暗中動手的是馮源和二皇子,他自然也知道馮源的目的是什麼。
他當著天慶帝的麵撒謊替薛諾隱瞞身份,也同樣壞了馮源的大事,要是馮源知道他乾了什麼怎會饒了他。
薛諾帶著笑看他:“徐太醫是聰明人,聰明人向來長命。”
徐太醫白著的臉,像是表忠心一樣說道:“薛公子放心,我知道怎麼跟馮源說的。”
“我與寧院判來沈家替薛公子看診,薛公子額前傷勢頗重,我雖在沈家看到安國公與薛公子說話,可安國公隻是礙著元輔臉麵詢問陳家的事情,與薛公子並不相熟。”
薛諾笑容深了些:“不,你要告訴馮源,安國公跟我很是熟稔。”
徐太醫錯愕。
薛諾說道:“你要跟他說,你跟寧敬水來沈家之後就被人攔在外麵,安國公與我還有沈老爺子閉門說話許久,等安國公離開時雖然故作冷淡隻談及陳家之事,可你覺得安國公跟我之間必定有問題,安國公也是故意在人前跟我避嫌。”
徐太醫:“……”
薛諾沒理會他懵逼,隻繼續說道:“我脈象雖然沒問題,可這世間並非沒有藥物能臨時改變脈象遮掩毒性,寧敬水就是此中高手。”
“你來了沈家之後尋機再次診脈,察覺我脈象與宮中有所不同,你也無法確定我這脈象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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