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敬水離開後,沈卻就領著薛諾回了弗林院,等薛諾休息了之後他才去見了沈正天和沈正詠。
三人關上門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隻第二天沈正天再看著薛諾時那眼神古怪至極,沈正詠更是借著探望傷勢來回在弗林院門前轉了三次。
“你父親和三叔怎麼了?”薛諾莫名。
沈卻說道:“他們大概是知道了你身份,太過驚訝。”
“那老夫人呢?”
薛諾指著桌上精致的點心,還有陸陸續續送來的雕花手爐子,青瓷擺件,以及上好的狐狸皮披風:“她乾嘛送我這麼多東西?”
沈卻:“……祖母心疼你受傷。”
薛諾懷疑看著他。
她覺得沈卻在驢她!
沈卻有些不好意思,父親和三叔是因為知道薛諾身份,可祖母那邊十之**是祖父說了他的心思。
見薛諾目不轉睛地看他,他耳根有些發熱,想起沈忠康昨天與他說的那番“色衰愛弛”的話,他正想跟薛諾說些什麼,外頭金風就突然出聲:“公子,大公子,陳家的人來了。”
薛諾扭頭道:“讓人進來。”
有了金風一打岔,薛諾好像忘了剛才懷疑,摸了塊點心塞嘴裡就走一旁坐下。
沈卻張了張嘴。
薛諾瞅他:“你怎麼了?”
沈卻:“……沒什麼。”
薛嫵和薛諾昨天差點在陳家出事,陳寅早前就說過今日會過府探望,等瞧見進來的是陳二爺和他兒子後,薛諾他們也不驚訝。
幾人打了招呼又引著人入內坐下後,陳二爺便關切道:“薛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
薛諾伸手摸了摸額頭:“還有點兒疼,太醫說傷口有些深,得再養上個把月才知道會不會留疤。”
陳二爺臉上關切一僵。
尋常人這般詢問,稍懂禮節的不都該回上一句“沒什麼大礙”讓人安心嗎?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像薛諾這般“坦率”的,恨不得能撕了腦門上的布條讓人瞧她傷口,那句留疤更戳人肺管子叫人想要輕易揭過都不行。
陳二爺原本準備的話術愣是噎了回去,梗了片刻才堆出愧疚之色:“薛公子受罪了,那平遠伯和四皇子端是狠毒,竟是勾結賊人混進府中,好在沒傷及性命,當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薛諾聞言微側著頭,陳家這是在撇清乾係?
沈卻原本溫和的臉上眸中頓冷:“的確是幸運,貴府守衛森嚴,又是陳老大人壽辰,誰能想到平遠伯他們竟有這般手段入貴府猶如無人之境。”
“阿諾險之又險撿回一條命是她萬幸,若換成旁人怕早就入了黃泉,陳大人也該好好查查那賊人是怎麼混進府裡的。”
站在陳二爺身旁的陳五公子陳梁皺眉開口:“沈大人這話什麼意思,那賊人是平遠伯他們的人,跟我陳家有什麼關係……”
“閉嘴!”
陳二爺眼見著沈卻神色冷了下來,頓時扭頭訓斥出聲,“誰準你在這你胡言亂語?!”
“父親……”陳梁臉上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