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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著沈卻的手低說道,
“不是瞞著你,也不是覺著你無用,隻是你太過在意我,馮源那般狡猾,稍有破綻就會前功儘棄。”
今日馮源讓她過去,也勢必會讓人盯著沈卻,他但凡有半絲不對,她所有的籌劃就全都白費了。
沈卻神色微凝:“所以這段時間你才一直留在府中借口養傷半步不出?”
薛諾點點頭:“我總不能白白見他一回。”
想要算計馮源,就必須要讓馮源覺得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
那人太過警敏,身邊暗衛又多,她要是主動去見他隻會讓他生疑,她要讓馮源自己找上門來,要讓他以為是萬事儘在他掌控之中,甚至要讓他來見她的時間是在她能控製的範圍之內,而這段時間的閉府不出斷絕了馮源所有想見他的途徑。
唯獨今天。
謝家門前足夠喧鬨,她和沈卻也順理成章因人群大多分散。
薛諾聲音有些無力,體內疼痛壓製住了,可解藥反噬的虛弱卻讓她有些難受,
“我猜著馮源若來見我不會帶我離開太遠,所以就讓金風和邱長青隱在暗處,若是見我被人帶走就去引了燕淩和禁軍的人過來。”
“燕淩會親眼看到我和馮源暗中見麵,往後無論馮源想要的是什麼,咱們都有了能拿捏他的機會。”
沈卻聽著薛諾的話心中震驚。
太子之前就跟他說過,天慶帝近來對錦麟衛那邊頗有不滿,就連之前去查探孫薛氏還有翻看太醫院脈案都是派燕淩去的。
禁軍和錦麟衛早有不和,燕淩和馮源看似毫無仇怨,可權利交疊之下早就暗潮洶湧隱藏著難以避免的衝突。
一旦讓燕淩發現馮源暗中跟薛諾往來,引得他去查了馮源,往後他們無論是進是退,無論馮源想做什麼,燕淩都是最好的證據。
一旦他們有什麼問題,馮源首當其衝。
沈卻低頭看著薛諾,既然是震驚她縝密至此,也同樣想到了彆的事情。
她去見馮源之前既有防備提前服了解藥,可卻依舊被馮源激怒甚至毒發,能讓她如此的,恐怕也隻有永昭公主的屍身。
沈卻嘴唇動了動:“你母親屍骨……”
薛諾微垂眼簾:“被天慶帝鎮壓在廣寧殿佛堂和太廟先帝的牌位之下。”
一個人的屍骨怎能在兩處……
沈卻渾身發冷。
薛諾抬頭對著沈卻時,那裡頭的戾氣像是替她眼裡蒙上了一層寒霧:“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夢裡認了馮源當義父,也知道我為什麼會殺儘皇族毀了大業,毀了你們沈家,砸了整個太廟。”
夢裡的她未必看不出馮源的算計,也未必真被他蒙騙,可她心甘情願被他利用,也心甘情願走上毀滅大業的路。
她什麼都沒了,又為何不能拖著天下陪葬。
薛諾低聲道:“贏旬負了我母親,他讓我母親到死都難入輪回。”
“沈卻,我要殺了他,我要剔了他一身皮肉,一寸寸折斷他的骨頭,我要讓他嘗儘世間苦楚萬死不得超生,讓贏旬替我母親償命!”
沈卻看著她戾氣橫生滿目赤紅,他伸手將人抱進懷裡。
“好。”
“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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