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啪!!”
沈卻被打的側過頭去,等抿著齒間血腥回頭看著麵無表情的沈忠康時,低聲說道:“安國公在裡麵等您。”
沈忠康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朝著暖閣中走了進去。
大雪覆身,玄衣雪景卻顯得沈卻孤零零的。
石安小心翼翼地上前:“公子,您沒事吧?”
沈卻砥了下舌尖:“祖父這次怕是氣狠了。”
石安聞言沉默,老爺子氣也是應該的,誰能想到向來循規蹈矩的公子會瞞著沈家人和太子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事情。
沈卻也知道自己惹了祖父,擦掉嘴角血跡朝著身旁石安說道:“宮裡這邊有薑成和蕭池盯著,你先回府裡去跟長林他們說一聲,叫他們不必擔憂,還有安國公府那邊,讓臨陽郡主和子謙也彆擔心。”
石安點點頭轉身離去。
沈卻在外間站了一會兒才進了暖閣,一進去就看到沈忠康和安國公劍拔弩張。
也不知安國公說了什麼,沈忠康滿眼怒色的瞪著他,而安國公則是說道:
“你不必這麼看著我,我和元窈的確是騙了你,可你應該知道當年永昭的死跟西陵王脫不了乾係,元窈不會留他活著回去朔州,與其讓他死在旁人手裡,或是回了朔州之後再行謀逆之事,倒不如讓他死在天慶帝手上。”
“天慶帝本就因永昭之事落了個昏庸殘暴之名,西陵王死於他手,隻需將他推出去就能給天下人和朔州一個交代,屆時若袁家繼續興兵,朝中平叛便也師出有名,這難道不好?”
沈忠康冷聲道:“都是借口,你們分明一早就算好要將當年之人一網打儘!”
“那又如何?這本就是他們欠元窈和永昭的。”
“那你們也應該跟我和太子商議……”
“若是商議了,你們肯讓元窈這般行事?”
安國公抬眼對著沈忠康說道,
“太子固然對永昭有愧,可他若是知道要以他父皇和整個皇室聲譽為代價,甚至會牽扯出先帝舊事動搖他儲君之位,他可還會答應讓鄭家告這禦狀?”
“還有你,你若是知道八年前是西陵王挑破宣文太子之事,蠱惑天慶帝謀害永昭,永昭的死有一半在他身上,可殺他南境必亂,你又可會答應讓元窈行今夜之事?”
沈忠康臉色有些僵青。
安國公看著他說道:“八年前你把自己關進祠堂,眼睜睜看著永昭落罪,如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依舊還是會選擇你所謂的大局,哪怕你明知道以元窈的本事敢如此行事必定有震懾朔州之力,你也不敢拿著黎民江山去冒險。”
“元窈不是永昭,你亦知她心性狠辣、野心難馴,她就算跟你實言,你也不會信她隻為複仇。”
“你會疑心她拿到梟符之後得了兵權無人鉗製,你會怕她擅權之後未必太子地位,你甚至會疑心她毀了皇室聲譽是為奪江山皇位,若真叫她事成之後,她會不會圖生野心容不下太子趁機取而代之占了這天下。”
“我……”
沈忠康張嘴就想說他沒有,可對上安國公仿佛什麼都能看透的眼神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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