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黎明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有一中的李承老師,他就是在進副本開啟前被國家委派任務的那位老師,之前還陪著大家一起等副本倒計時。
李老師手裡有一疊文件,他分發到三人手裡。
張黎明等三人都拿了文件才緩緩開口:“早在你們進入副本之的時候飛盤研究所就請律師擬定了相關法律,在你們進副本的第四個小時,法律正式通過。”
明聖纖看向文件的開頭——靈點法律。
“很幸運。”張黎明對林采薇笑著說:“你的反擊是在法律正式通過之後實行。”
林采薇死死的盯住第23條——喚靈師之間不得自相殘殺。
她笑了,露出出副本以後的第一個笑容,她醒來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就是在這短短的二十分不到的時間裡,她接了十幾個電話……
每一封電話都是讓她重述副本裡的一切,每一封電話都說她殺人了,她需要坐牢。
終於,有人明確的對她說,你沒事。
“但是,由於張紹光家裡人報警所以你該出庭還得出庭,不過放心,我們這邊已經安排好律師,有了《靈點法》,你基本上就是走個過場。”張黎明給林采薇說了一下後麵的安排。
“然後是關於你們三人的,林采薇的庭審會儘快結束,而你們三人這段時間白天要學校上課,除此之外晚上要到鷹市的木倉械訓練場訓練木倉法。”他指了指文件:“看第45條,你們在經過訓練後簽下木倉支彈藥使用責任書就可以領取執證,配備手木倉了,但是注意木倉支彈藥如果在非副本之外的地方使用一律剝奪使用權。”
“我不是在做夢吧?”盧照捏住自己的臉頰完全不相信現在發生的事情,“哎喲,疼。”
林采薇聽完自然也是很向往:“我呢?張教授,我也可以訓練嗎?”
張黎明輕笑一聲:“你當然也有機會,但是要你從最終法庭回來才可以。”
“張教授,請您一定要幫我,我也要拿到屬於自己的木倉。”
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驚喜得不能自已,包括一直冷靜的明聖纖,不管怎麼樣她始終是一名15歲的女生。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能夠執證攜木倉。
“《靈點法》頒布以後所有的喚靈師都可以得到執木倉執照,所以你們不是最特殊的沒必要這麼興奮,但是我也得說明一點,如果你們的子彈射中的是我們的人,那麼將會沒有任何原因的給你們取消這個執照,明白了嗎?”
“明白了!”
明聖纖握住文件的手微微顫抖,她其實特彆喜歡研究這種這種武器,隻是一直以來隻能在電腦上和書本上了解,沒想到在現實中能都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木倉。
最後三人離開的時候都有些腳步飄飄。
明聖纖是當天晚上才被批準出院回家,回到家的時候外婆還不知道她昨晚進了副本。
“聽你的班主任說你昨晚去參加集訓了?怎麼不給我提前說一聲啊。”外婆給她煮了一碗餃子,抱怨她的不告而彆。
“這不是臨時通知的嗎?”明聖纖坐到餐桌前,她喝了一口湯:“外婆,你今天記得打針了麼?”
“打了。”外婆的小眼睛轉移視線,不用想肯定是沒打。
明聖纖立即放下筷子給外婆好一通教育,她差點脫口出自己下一次就不一定能夠回來的事情,幸好及時打住。
她看著外婆被皺紋爬滿的臉,腦裡閃過許多她們相處的畫麵,最後軟下聲音說:“我還有兩年就高考了,我考上大學以後怎麼天天會來提醒你打針?”
最後她半威脅著,讓外婆好好保證以後一定會按時打針,不多吃,讓身體好好的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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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明聖纖回到自己房間。
她把一直藏在口袋的旺仔牛奶拿出來,將集靈書打開,手指覆上沈嘉楠的N卡。
她輕聲召喚守護者。
沈嘉楠在明聖纖的麵前出現。
他這一次穿著休閒服,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腳下踩著一雙運動鞋,他的頭發有些淩亂,但是絲毫不會影響他的臉龐的俊美程度。
“給你。”明聖纖把旺仔牛奶交給他。
沈嘉楠做出誇張的驚訝表情:“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
“這是秘、密~”她故作神秘,“至於你的遊戲機和簽名拖鞋,我以後想辦法給你買,畢竟……”
明聖纖笑得彎起眼睛:“我可是很窮的。”
沈嘉楠聽完低著頭,眼睛死死盯著旺仔牛奶,嘴唇微微顫抖:“從來……從來沒有人給我買過旺仔牛奶……才怪!”他惡作劇般變臉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臉張開雙臂抱住明聖纖:“謝謝姐姐!謝謝姐姐!我一定為你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明聖纖掙紮開他的擁抱:“鬆手!”
上一次副本鹿蜀會傷到他本來就在意料之外,什麼死而後已的她才不需要一個年齡比她小的家夥保護她呢。
“咦?”沈嘉楠低頭,他把明聖纖的右手抓起來:“原來你也受傷了。”他盯著明聖纖的傷口,眸色一沉。
“小事。”才怪,明聖纖心裡反駁,承認傷口很痛,是一件很就丟臉的事情。
沈嘉楠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食指和拇指圈主她的手腕,不知在做什麼,兩人的姿勢有些怪異,明聖纖並不習慣這樣的接觸:“行了,你鬆開。”
沈嘉楠很聽話,立即鬆開明聖纖,他把旺仔牛奶的吸管取下,喝了一點,甜滋滋的味道瞬間充滿口腔,幸福感倍增。
良久,他才想起分享自己的事情:“我看到你傷口,就想起我被咬得事情。”
“說來也奇怪,我回去的時候,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但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疼。”他掀開自己的上衣,露出纖細的腰,指著完整無缺的看不見一點疤痕的地方說:“你不要看這裡很健康,昨天晚上有很大的一個洞,回去已經竟然消失不見了!”
重點是他回去以後疼的要死,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都覺得他是不是看見了幻覺。
身體是沒有傷口,可是心靈上呢?靈魂上呢?為什麼人們隻看見外在的疼痛從不會關心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