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澤雲帝君加持的明聖纖目光如同天下間最冷的冰塊,毫無溫度,她單手持著渡生小劍,一身正氣將劍高高舉起,劍尖直指天際。
“渡生宗劍法,破!——”
長劍從上往下劈向透明防護罩,頓時激得罩子泛起陣陣漣漪,如石子掉落湖麵。
漣漪下麵目扭曲的洪福子迅速用卡牌加固,同時擲出攻擊型卡牌,各種屬性一動亂砸,他心想最好砸死這個黃毛丫頭。
卻沒想到有了天狗幫助後,審判者便能從邪祟的攻擊下脫身。
他看見洪福子擲出卡牌,心知明聖纖對卡牌不了解,就召喚出防禦型卡牌,飛身至她身邊,用卡牌變幻成一個長方形防護盾。
洪福子的攻擊傷害全部被防護罩吸收,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得了周全的防護,明聖纖攻擊得更加暢快。
她舉起渡生劍砸下,舉起渡生劍砸下,一連好幾次,很快防護罩就有了裂紋。
裂紋等於突破口,任洪福子如何加固防護罩如何乾擾罩外的人都無濟於事,他瞪著審判者,嘶啞地說:“沈嘉楠!我是你師兄!”
審判者沒有會話,他認真的加固防護罩,防止再出什麼幺蛾子。
如果洪福子記得自己是他師弟,也許兩人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眼見防護罩就要破裂,洪福子用僅存的一隻手召喚出他洗煉出的最強邪祟,“是你們逼我的!”
卡牌泄露一絲濃黑氣息,隨著手指轉動而形成巨大的龍卷風。
龍卷風連接天地,它一轉動,周圍的一切便被卷入其中,明聖纖、審判者、天狗、周圍還未被收伏的邪祟全部被卷到半空中快速旋轉。
他們此刻就像進入滾筒洗衣機裡,天地旋轉不停。
整片小樹林無一人、無一動物幸免,唯有用卡牌召喚出這一旋風邪祟的洪福子不受牽連。
他在龍卷風之下,抬起被傷痕覆蓋的臉,鷹眼裡滿是仇恨與不甘。
為了能一舉消滅他們,洪福子食指和中指並立,平舉至眼前,一張嶄新的卡牌出現於指間,他嘶啞著聲音喊道:“絞殺。”
巨大的龍卷風收緊變小,將風裡的一切都濃縮成團,許多脆弱的靈體當場暴斃身亡。
為了保護明聖纖他們,天狗艱難的展開黑色羽翼,將兩人裹在羽翼內,這才讓他們停止旋轉,思緒回到腦內。
承受一切強烈擠壓感的天狗發出低沉的鳴叫,聲音隻出現短短一下,就被風卷走。
明聖纖的臉緊緊貼在審判者胸膛,她能感覺到背部、側麵、正麵全部在受擠壓,不止她難受,審判者也處在極限中動彈不得。
比明聖纖體型更大的審判者能感覺更多,他明顯聽見天狗的翅膀破裂的聲音,相信撐不了多久天狗便不能再護住他們。
審判者道:“這是師傅留給洪師兄最強的一隻邪祟,除非外力破解,否則裡麵的人毫無辦法出去。”
長生門存在世上千年之久,自然有許多傳承下來的絕招,審判者有自帶血脈壓製,洪福子獲得師父親傳最強卡牌,其餘弟子各有各的保命反擊絕招。
絞殺能力使用越久,龍卷風就越來越小,如今它變成直徑十米的球體,天狗大部分肉,體因為絞殺而露出白骨,已經無力支撐下去,它知道自己體型龐大,如果繼續在龍卷風內隻會占據明聖纖和審判者的生存空間。
天狗發出嗚嗚的聲音,明聖纖想用手撫摸它的頭部,但是身體被擠得完全不能動彈,她的臉上更因為血液不流通而漲紅,身體到達極限。
下一秒,天狗自行斷掉能量,身體消失在龍卷風內,隻有黑的羽毛散落在裡麵,明聖纖和審判者立即分開,眼看又要重複旋轉,審判者趁此刻使用卡牌,將兩人報護在防護罩內,看保護罩的模樣,與洪福子剛才的防護罩是同款。
暫時安全的兩人身體因剛才的擠壓而發麻。
明聖纖喘著粗氣,問道:“我有一張卡,你有辦法丟出去嗎?”
審判者看向四周圍如鋼刀一樣的龍卷風,他回答:“有一個辦法,但是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龍卷風和絞殺是洪福子最強殺招,他從未見過洪福子使用,但是長生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這種最強殺招都有一個生路。
這條生路就是為了防止門內弟子自相殘殺的情況出現,如果……如果洪福子沒有發現這條生路,或者他沒有堵住這條路,那麼他送一張卡牌出去也許會成功。
明聖纖的人生裡從來都是先做才知道行不行。
她從來不是那種還沒做就覺得不可能的人。
“隻有他能救我們了。”
黑色封麵的集靈書出現在她左手掌心上,明聖纖垂眸翻開書本,露出裡麵一張張靈卡,她最終選定目前性價比最高的靈卡——魔神燭九陰。
審判者距離明聖纖很近,自然也看見她集靈書中的卡片,他好看的眸子微顫,然後思緒慢慢下沉,“準備好了嗎?”
明聖纖:“嗯。”
審判者在龍卷風內丟出八張不同光芒的卡牌,卡牌牢牢插入龍卷風內,龍卷風停頓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