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尊的威勢下, 冷美人強忍著後退的衝動, 硬是站在了原地,將小年糕護在身後:“為什麼要毀掉陣?”
“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向旁人解釋?”尊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態度。
“可你毀了它!十萬年前失傳的珍貴迷陣!!”亞瀾不悅道。
“那又如何?”尊輕描淡寫。
“……”
一股不祥的氣息在空中湧動,小年糕不由得拽了拽身旁的亞瀾, 低聲勸他少說兩句。
溫然也趕忙拽了拽尊的衣角,雖然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她不想讓事態惡化。軟聲輕輕道:“我……我餓了。能不能帶我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點零食吃?”
老實說,這事兒也有她的原因……要不是她問他能不能直接破陣,他也不會真的演示給她看。解謎解到一半,答案沒印證,謎題卻不見了, 這種事換了她也惱火, 更彆提最好這一口的學霸亞瀾。
“……”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仿佛在仔細辨認著她的神色, 最後竟然讓步,“可以。”
他就像是知道她心思一樣,忽然走進了迷陣的廢墟中,黑色身影緩緩懸空而起——忽然間,地上的廢墟竟然開始顫抖,又自上而下的重建回原來的麵貌,最後整個兒回到一張卡牌的形狀。
當那張塔羅牌飛進他的掌心時,地麵完全恢複了原貌,工地還是那個工地, 沒損壞一分一毫。
居然還能把迷陣再塞到塔羅牌裡去??
溫然目瞪口呆,她隻知道在貪玩黑月裡,像卡牌這種東西屬於消耗品,有些能召喚出協助戰鬥的獸類,有些能召喚出這種能困住人的法陣,還有一些五花八門的用途——但唯一的特點就是,用完它就消失了,從沒見過哪個玩家能重複利用的。
“驚訝什麼。”尊立馬將那張寶貴的紙牌丟給了她,似乎有點嫌棄,“號稱最難解的法陣,其實也不過如此。”
“給、給我的??”溫然第一次這麼小心翼翼的捧著卡牌。
這和其他尊給她的極品裝備不一樣,這是蘇清救命用的底牌,是劇情君送她的天大金手指之一……就這麼被尊輕描淡寫的收給她用了???
“想要就拿著,不想要就扔了。”尊無所謂道。
溫然立馬把它藏好,放在背包最顯眼的位置,就在開開心心撫摸著這張戰利品時,忽然察覺到一股涼氣。
她回頭一看,發現一旁的亞瀾正盯著自己的背包,看得眼睛都紅了。
“……”哦,對,這裡還有個比她更想要的。麵無表情.jpg
“想要?”小年糕對亞瀾附耳問道。
亞瀾點點頭,依然巴巴望著溫然的背包。
“那你得聽我的。”
“好。”
“穿個正常點的衣服,戴個帽子遮住頭發,然後請我們兩個去南城最豪華的餐廳吃一頓,等她開心了,估計就會讓你摸摸那張牌。”
“好。”
“飯前你付哦。”
“……好。”
……
三天前的段考,今天成績發下來了。
那時候蘇清剛拿到白毛筆不久,毛筆也還沒折斷,和劇情裡的一樣,她成績爆炸,直接衝到了年級第一。
蘇媽媽高興得請了附近幾個玩得好的鄰居來家裡吃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著。
溫然剛揣著那張塔羅牌回到家,就被媽媽帶到了對麵吃飯。
蘇清回來的應該比她早一點,可惜她沒看視頻,不知道是誰把她救回來的。
離開飯時間還有一陣子,蘇媽媽在客廳裡跟阿姨們談著蘇清的在校表現,臉上幾乎要笑出朵花兒,而蘇清卻黑著一張臉,沒和鄰居們說什麼,進了自己的房間。
也有不少鄰居問起溫太太她的成績,或許是因為她考過一次年級第一,有些子女考得差的家長隻是笑,根本沒打算和她比,還有些聽到她依然保持年級前列,也紛紛沒了聲音。
人都是喜歡和自己差距不大的人比較的,因此或許會產生嫉妒,不平;可一旦差距拉開,成為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人們反而會放棄比較,轉而為羨慕。
人會嫉妒人,但不會嫉妒神,這點放在擁有白毛筆的考神蘇清身上再合適不過。
可惜……她猜蘇清現在大概一股悶氣沒處發。
家長們的談話,她基本不插嘴,蘇媽媽今天特彆開心,也就懶得多問,笑著讓她和其他同齡的女孩兒去找蘇清玩。溫然推開半掩著的房門,看見蘇清和兩個女孩兒在電腦上看視頻,蘇清最開始很平靜,後來臉色越來越精彩,甚至拿著果盤的手都顫抖了。
溫然默默坐下,麵無表情的吃著棒棒糖。
原來她們看的是直播回放。
“原來你們也追貪玩黑月啊……”有個女生似乎很了解,興高采烈,“這一期超級精彩的!我超喜歡尊!他對萌新也太寵了吧,要是能嫁給他多好!!!”
溫然默默給自己剝了個橘子。
“你們喜歡的角色都是誰啊?”又有女生問道,“女角色不算,我說的是男的!男角色!boss也算。”
“尊。”
“尊。”
“誒,蘇清你怎麼不說話?你不喜歡尊嗎?”女生似乎很奇怪,“我遇到的女生裡,一大半都喜歡他,還有一小半喜歡刀燃定,一丁點兒喜歡亞瀾的……你到底喜歡哪個啊?”
“……尊。”蘇清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麵色有些不自然,這個名字不止帶給她心跳加速的感覺,更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恐懼。
“原來是尊,我就說嘛……”女生們少女心泛濫,看到視頻裡尊出現,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視頻正好放到尊強行摧毀迷陣的時候。
“啊啊啊啊!!”
“帥——!”
女生們抱在一起嗷嗷尖叫著,有的拿起凳子上的抱枕狂舞,場麵無比熱烈。要不是關上了房門,估計房子外邊都能聽到她們興奮的反應。
“……”原來和屏幕前的觀眾在一起看自己的視頻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