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鬆了口氣。
“隻是切磋,稍微讓她休養了十幾年而已。”
“!!!”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吧!
經過一係列的試探,溫然心情複雜的放棄了迂回戰術:“那……你說過有個穿白衣服的小姐姐,對她還有印象嗎?”
“……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嘛。”她心裡頭莫名一虛。
“沒印象。”
“不應該呀……既然她和你實力相近,你怎麼會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溫然終於發現自己想不通的一點,“你不是遍地找頂尖高手切磋嗎?明明大好的對手擺在麵前……”
神會遺忘的隻有兩種,一是不在意,二是自願封存記憶。
而以白焰的實力,尊絕對會找上門打架的,而且尊對高手一向另眼相看,絕對不會忘記一個這麼重要的對手。
但現在,尊似乎對她真的沒有印象。
難道是……後者?
尊似乎也想到了不合理之處,眸色微沉:“睡覺。”
……
頭一次和尊睡在一起,一夜無夢,而這次,分明他就在她身旁貼著,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溫度,可她就是睡不安穩,不由自主的墜入了更深的夢境。
她夢見自己拿著權杖,站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中央,沉默許久。
這就是那片冰雪宮殿腳下的土地,陣法囊括了整座山的範圍,一眼望過去,場景無比震撼。
可惜,陣法被人從邊緣破解,巨大的六芒星光線破裂開來,逸散的能量再也不能形成光柱,慢慢從陣法中呈星星點點的熒光狀飛向空中。
她長發及腰,冰涼的白發被微風掠起,在一片白雪之中顯得蕭瑟孤寂。
“原來他這麼強啊……”她喃喃自語。
“尊來過了?”不遠處,有白衣侍女驚恐的低聲交流,“我們的王上還沒成年……再說隱蔽的陣法已經破了,如果他再來,一定能發現我們的宮殿……”
“這片土地是我們的家。”白發少女無聲無息地從她們身旁穿過,聲音無感無情,“我會保護好它,這是我的責任。”
“我們……我們會死嗎?”仍然有人擔心。
“學學其他的神,打不過就躲,儘量把損失降到最低,逞能沒有好下場。”
“可他如若遵照預言,一定會來這兒的,怎麼躲得了……”
“改頭換麵。”她心中無波無瀾,抬眸看向山上的冰雪宮殿,毫無惋惜,“把痕跡封存起來,這裡將會是一座普通的大城,而不是我白焰的宮殿。”
夢境的畫麵一轉,白焰的發絲又長了些,隻是裝扮完全不一樣了。
溫然在她臉上看到了淡淡笑意。
似乎這些年她終於過得開心了些,頭頂戴著一隻漂亮的金屬王冠,披散的頭發被偽裝成了純黑的顏色,那張臉已經長開,和幼神時期完全不同,加上代表地位的一襲華服,已經完全像個人類城主了。
她站在城主府的最頂端,一躍飛上全城最高的鐘塔,俯瞰下去。
街頭巷陌,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原本的白衣侍女已經被分散到城中的各個角落,有的已經融入了普通城民之中,一代一代過上了安靜而普通的日子。剩下的一些都在她手底下,維護著整座冰雪之城的秩序。
沒有殺戮,沒有滅族之危,一切安好。沉睡醒來的她似乎真的成長了,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城主,從幼年到少年,她漸漸從她身上看到了意氣風發的銳利。
白焰的力量也在緩緩增長,隻是在人前,她不再使用本命火焰,而是像個普通人一樣,拿起了一把冰刀。
“預言終究是預言,世事千變萬化,我就不相信命定的說法,事在人為。”
隻有在無人的時候,白焰才會毫無形象的丟下城主冠,逗弄著一隻小白狐,自言自語著和它吐露心事。
“……是酒館不好玩還是章魚串不好吃,安安靜靜在這兒過日子不好麼,還可以欺負欺負鄰城城主家的傻兒子,閒的時候還能稍微玩忽職守一下,去神域中央打擂台玩兒……”
“輕輕的和你說,我上次出門打世界擂台,為了不暴露身份,就悄悄冒用了白夜的名字……還好她不出門,不知道這件事。”
“隻是沒想到神域的人實力也不過如此,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我輕輕鬆鬆就進了前十,就排在劍神後邊……這些年我的力量一直在增長,如果能找到稱手的武器,說不定連尊都不怕……”
溫然:“……?!!”
劍神……好熟悉的名字……
等等,不會就是那個被尊打得十幾年下不來床的小姐姐吧?少女你冷靜點!彆作死啊!!!
她似乎對他的存在有某種感應,就算夢境世界也一樣。剛這麼想著,忽然地麵一陣強烈的震動,城門上空傳來警報,有人匆匆趕到樓上,驚慌失措的報告白焰:“不好了,那個,那個殺神……找上門來了!”
全神域都對尊的名號諱莫如深,足以見得他們的膽寒。
隻有白焰敢直呼其名。
“尊?怎麼會?”她一改剛才的散漫之色,冷靜果決,“讓白夜立刻疏散城民,從八個暗道口撤離!”
“白夜已經嚇得躲在城主府倉庫裡,說什麼都不敢出去……因為尊說……他專程來,是為找神域排行第八的白夜。”
溫然:“……”
這!特麼!
原來從排行榜上找人打架早就是尊的傳統?!!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終於渡過了艱難的卡文期,謝謝支持過我的人,愛你們啊啊啊啊啊不要養肥我
第二更依然比較晚
謝謝夙冕、叔卿的1個手榴彈!
謝謝阿極的兩顆地雷!
謝謝沈梅君、壹佰、醫生大總攻 、蘭舟催發 、今夜與誰入眠 、言言、Egingwah、包子、15261680010的一顆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