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
這個情節似乎有哪裡不對……?尊不是把她當貓擼嗎, 為什麼現在就像吃了醋的傲嬌??
她連忙收起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你們神明大概是不懂人類的感情吧……這和他能給我帶來什麼利益無關,隻因為他對我似乎不錯,我也要以相同的善意回報給他。他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看正好順路,就帶他去算算, 沒準真能算出來呢。”
那占卜師還真是神,雖然不知道他給她的水晶手鏈是真是假,但就從他幾萬年前算到今天要倒黴這件事上看……真的挺準。
“有時候, 好奇心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定定看著她, 眸色深沉。
他隱隱知道他也有遺忘的東西,雖然無聊時會好奇,但終究不會觸碰。
“我知道。”溫然滿不在乎。
她就是抓心撓肺的想知道白焰的下落, 就像是追劇追到劇情的**, 還差一集結尾卻突然看不了一樣!非·常·好·奇!
再說了,反正知道白焰和尊的這些陳年往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除非白焰跳出來把她宰了。但,白焰的下落都不知道呢,何必操那個心。以記憶中她對白焰的了解, 也有七八成把握白焰不會為難她這個cp粉。
最後, 溫然沒能如願回家,而是被迫當起了貓形抱枕。
心情複雜。
尊好像已經有了抱著她睡覺的習慣。溫然後知後覺的想了想, 嬌軟的身體,毛絨絨的耳朵,暖暖的體溫……如果她是個男人, 什麼等身抱枕都丟掉,肯定是貓咪抱著舒服,半夜說不定還能揉毛。
“以後不許拽我尾巴!”她在柔軟的大床上蹭了蹭,忽然想到。
空氣中,似乎聽到尊低低笑了一聲:“疼?”
他把她圈在懷裡,分明是危險的氣息,卻在這時變得讓人倍感安逸。
“不是……”她琢磨著怎麼用詞,忽然臉上一紅,往被子裡縮去,“反正不許!耳朵也不能摸!”
這兩個因為貓娘套裝多出來的部位……非常敏感,觸覺像是被放大了許多倍,隻要被輕輕摸一下,就有觸電般的感覺。
讓人炸毛。
……
溫然在不知不覺中沉入了夢境。
不過這次,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夢,整個人是飄忽的靈魂狀態,能隨意穿過夢境中的場景。
和以前的任何一次夢都不一樣,夢境的主角似乎不是她,所有人對她的存在都視而不見——就像是無意間窺見了彆人的夢一樣。
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邊,用紅線串起的水晶珠子正折射著光澤。
應該是因為這串手鏈,占卜師的話果然是真的,她從沒這麼清晰的感受過一個夢,四周的場景就和遠古時期的神域一樣。
等等,和神域一樣?
溫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產生的這種錯覺——或許是夢見白焰的次數太多,以至於對遠古時期的神域有種熟悉感,就像真的待過似的。但她知道自己隻是個幸運穿書的普通人,純正的人類。
就在這時,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座熟悉的高山,白雪皚皚覆蓋在上,一座年代久遠的宮殿,似乎已因為多年的空寂而荒廢,已不複當年的輝煌氣勢,一半都埋沒在了冰雪之下。
莫名的,心中湧起一陣感慨,莫名的在這古建築下感受到它的悲哀。
不知道站在這裡多久,忽然,一道黑影緩緩從雪地走來。
尊。
他的每一步都非常穩,麵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淡淡的,卻像是強行壓抑著什麼,不是她往常見到的傲慢狂妄的模樣。
純黑的錦袍在雪地中異常顯眼,他走過來,還真就是腳踏實地的走,沒有一次浮空,似乎是想認真走完這條路。
誒——?
不對吧。
溫然迷茫的望向四周,想從天地的角落裡找到白焰的身影,卻發現是徒勞。
這果然不是有關白焰的記憶,怕不是尊一個人的記憶……
越想越有可能。
尊今晚把她當成了抱枕,兩人是挨著睡下的,占卜師隻說了這個手鏈能幫人入夢,卻沒說入的是誰的夢!!
她進錯夢了啊啊啊!!!
一秒。
兩秒。
捂住自己雙眼的她最終還是抵禦不住誘惑,悄悄分開了食指和中指,從指縫間看去,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好想知道尊的夢裡惦記著的是誰哦……
看這個時間點,再看那座宮殿,這個夢似乎還和白焰有關,說不定她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這是他曾經經曆過的事吧。
溫然飄在他身邊,好奇的打量著當時的尊,前所未有的正大光明。
他似乎是向白焰的宮殿走去的,明明還是那張英俊完美的臉,卻垂著眸,帶著一絲頹意。
等等,頹意?
不存在的,尊那麼驕傲的神,一定是她看錯了。
這片土地上,白焰的城池還在,隻是被白雪掩蓋的宮殿有點不明顯,在白焰的記憶裡,尊一直沒發現。推理可得,這個時間點估計在尊和白焰那一戰之後。
他在白焰的宮殿前輕輕止步,抬手間用風將覆蓋其上的冰雪掃開,眸中儘是她不能理解的複雜之色:“……白焰。”
他低低叫著這個名字,似乎已經知曉沒人能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