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為什麼。
想知道她的真正實力。
暴戾的毀滅之力所經之處,身體泛起一陣陣酸痛,所有的細胞像是被強烈的刺激激活。“嗯……”她悶哼一聲,額角流下了幾顆汗珠,用力推他的胸膛,遠離他的吻:“不要!”
唇舌分開,毀滅之力的輸送也就此中止,可還沒等她深呼吸一口氣,他就又一掌抵上她的丹田位置,直接向她的力量本源探去。
狂暴的毀滅之力蠻橫推入。
毀滅之力隻是一絲絲的時候,她還沒什麼很大感覺,或許隻是一絲電流般酥麻酸痛的刺激,可一旦量變,那種酸意更強,讓她有種排斥感,有點疼。就在力量傳輸進去的那一刻,從丹田湧上一股腥意,她忽然重重咳嗽了幾聲,嘴角露出一絲血線。
尊忽地撤手:“溫然?”
“咳、咳咳——”
她不想讓他擔心,吞咽了一下,將喉間湧出的大股腥甜咽了下去,奈何胸中一陣翻湧,有些根本來不及吞下,就已經吐了出去。身體的排斥反應讓她痛苦的往後退了兩步,緊緊蜷縮在牆角,輕閉著雙眸,避著他:“不要……不要碰我。”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軟倒下去。卻在摔倒之前,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
尊的指尖多了一抹綠色,但他的弱項就是治療,微弱的療愈能力並不能使她好受。垂眸,隨手拿出一顆極品丹藥給她喂下,她的臉色卻仍然蒼白如紙。
他眸光複雜,看著她。
第一次覺得他是這樣無能為力。毀滅之力對人體的損傷是不可逆的,他早就知道,所以一直很小心的試探,發現她的身體能承受,才會加大力量強度。以前在其他部位試過,這種程度的力量她都可以承受,但獨獨丹田……
她的功法一定有她的特殊之處,而且,出現這麼大的反噬,很可能她修煉的是和他相反的力量。
她不想讓他知道的事,與此有關?
……
深夜,將溫然在療愈溫泉裡放好後,尊想了想,直接劃破空間去了神樹附近。
身穿黑袍的男人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不在溫然麵前,不用耐心的一步步爬上山,淩空站在神樹上空,垂眸俯視著它:“我想查明一件事。”
神樹不會化形,隻是枝椏上掛著的鈴鐺在風中微微擺動著,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一夜過去了,第二天清晨,溫然睜開雙眸,正好看見尊走向自己的床邊。
恍惚間,她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夢。
似乎隻要身體一出狀況,心魔就容易出現。昨晚的她附在她耳邊,帶著蠱惑的聲音輕輕告訴她,要想活下去,要想讓勝利的天平傾斜到她這邊,就應該聽她的話。
“我還是低估了毀滅之力的霸道……你會被他殺掉的……答應我,保護好自己。”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采陽補陰。”
“你的身體就是你最好的利刃。”
“這裡是雙A修功法,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