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晚了, 這是你欠我的。”尊漫不經心的捏起了它。
溫然瞬間鑽進了被子裡, 薄被中的鼓起一點點挪向他,最後,抱著他的大腿一點點挪上了他的身子,從被窩裡探出了一顆帶著貓耳的腦袋, 臉蛋通紅的埋進他懷裡, 小聲:“不……不要!”
就算是很沒·節·操的撒嬌, 也不能讓他用那種奇怪的玩意兒!
他順勢攬起她, 幽深的眸光暗含著不滿足, 喉頭滾動一下,卻強行按捺著:“你這個形態,我也很喜歡。”
擁有那段記憶後, 白焰就不僅僅是他認定的對手,天知道千萬年前他多想像這樣擁她入懷,如今終於得償夙願,為當年的鬱結苦澀注入一道滿足。
那時,她坐在他對麵的主位上飲著酒, 漫不經心給他塞禮物塞女人的時候, 他就想狠狠撕開這個女人無動於衷的表象, 想要征服她, 想讓她眼裡隻有自己。現如今他真的看清了她的心,一切完美得如同身處夢境。
他們曆經了百萬年的折磨,經曆了生死之困——本就身為兩種極端對立的神,不僅是力量性質不同, 行事作風與性格也幾乎相反,偏偏就是完全不能相容的人,最後走到了一起。
正因為幾乎注定了不可能,才讓人格外珍惜。
紗簾落下,遮住了極美的身形,兩道交纏的人影朦朧印出,男人俯身附在女人耳邊低聲細碎的說些什麼,女人揚起腦袋在他脖頸間細碎的親吻著。
一個掌司毀滅,動作淩厲霸道令人難以招架。一個掌司生化,溫和綿柔的纏繞包容。
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
……
第二天,一無所知的貪婪照常去寢殿收拾。
剛一打開門,就見萌新頂著一雙被摸到絨毛淩亂的貓耳麵無表情的拿著黃金錘站在門口,背後仿佛在瘋狂冒著黑氣。
“打、打擾了。”貪婪不敢往裡望,退了幾步,迅速調整表情轉身就走。
“站住。”
“……”
“尊在哪兒?”溫然扛起了與身形不符的巨大黃金錘,麵色黑沉。
“……”你這明顯是要找尊麻煩的樣子讓我很難做的,“彼岸花海練武。”
溫然立刻閃身去了彼岸花海。
這裡已經在花神的幫助下重新補種,火紅色的花在尊的掌風餘波下搖擺出一片花浪,尊站在半空中,見她來,也未收勢,反而掀起一道掌風推向她。
溫然敲了一錘子下去將他的掌風打散,速度不減,幾乎瞬間出現在他麵前,黑著臉二話不說去錘他,他終於忍不住輕笑,雙眸微眯,接了她幾招:“生氣了?”
“說好的隻用道具【bi——】三次,你居然出爾反爾!!”溫然扯上了他的衣領。
“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而且……那時候明明很想要。”他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瞧瞧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黃金錘捶你胸口啊!!!”溫然臉上爆紅,“什麼叫沒什麼損失,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腳還是軟的!昨天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對吧!我今天得回神殿的!!”這幅樣子還怎麼立威!想錘他!
“我不介意你過幾天再回去。”尊眉頭微微一皺,攬了她的身子落地,“真的走不了?”
“彆以為是生命之神就能一秒鐘恢複啊!!!”
“……”怪他昨晚確實太放縱了些,不過,她的誘惑下,腦中怎麼可能想得起彆的。事後雖然心疼,但他不後悔,“那就讓我帶你回去。”
他知道她的顧忌,畢竟她才剛剛歸位,屬下神不知換了幾代,心已經不齊,再加上她做的那一係列引眾議的決定,少不了會有人跳出來反駁。不過神域麼,就是實力為尊,有些神儘管在背後說他的不是,真要當著他麵,估計一個字都不敢妄議。
“……主位上隻能放一把王座。”溫然麵無表情。
這也是她不敢和他合並的原因之一,一股勢力的首腦隻能有一個,也就是說,一旦他們合並,就勢必有一個人接管大權,剩下的屈居第二,而他們地位相同,實力相當,不說當慣了王者的尊,就連她也不想被壓一頭。
他們都懂這個道理,所以,就算他們心無芥蒂,也都默契的沒有提合並的事,隻一人霸占半邊神域。但這樣一來,就勢必有兩座宮殿存在,剛好一南一北,距離很遠,加上她白族神的意見和網絡的飛速發展——如果想相見,就隻能悄無聲息的一個人來串門,總有種不正當偷情的感覺。
這個問題可有可無,但有時候又很致命。尤其是她明知道今天有正經事要做,昨天還是忍不住來找了他,想想有點後悔。
至於帶著尊回去……不可能的,白族意見事小,王座如何擺放才是最敏感最致命的,一個弄不好,不僅會讓雙方心裡不高興,還可能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你可以坐我身上。”尊淡淡一句話解決。
“……想得美!”那豈不是方便了他在她身上做奇怪的事情!況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最後,尊劃破空間把她送了回去。
下午,送茶點的時候,貪婪見尊正在看著水晶球,神殿不見溫然的身影:“她回去了?那今晚的餐點是不是不用準備了?”
“嗯,下去吧。”尊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的笑意。
低著頭端盤子的貪婪聽這話聽得身體顫了顫,離開的腳步快了幾分。
以前,尊就算不苛責,平日裡也是無聊不耐煩的多,這種語調……他就從來沒聽過。
真是見鬼了。
但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他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水晶球。
果然,水晶球中是冰雪宮殿的畫麵。
溫然恢複了白焰形態,正懶懶的倚靠在王座上,尊視線不離她左右,嘴角還一直上揚著,不知道在笑什麼。
貪婪暗暗打了個哆嗦,不是很懂。
水晶球中,王座上的女人並沒有擺出什麼莊嚴的態度,看上去散漫隨意,卻在無形中散發著冰冷威嚴,隻要一出聲,下麵就沒人敢多說一句。